她的轮椅,回了房。
这一夜,耳边隐隐听到隔壁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
而我在迷迷糊糊中,仿佛置身于火热与冰寒之中。
不停地自我救赎。
直到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
我终于退了烧,强撑着身子准备离开。
却在客厅里看见端坐的父亲。
曾经我也满怀希冀地叫过他一声“爸爸”。
可换来的只有一张伪善的笑容。
“月梨,你听话,顾家的子嗣还没有生下,你现在还不能走。”
“心心她身子还没有好透,顾家长辈也等不起,你若是走了,顾家上下都会给她脸色看的。”
“更何况我们苏家现在处处仰仗顾家,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提离开的事。”
我轻轻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爸,对不起,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
“顾先生爱锦心如命,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苏家也无论如何不会……”
他神色变得厉然,打断了我的话。
“你当真要离开?”
我点点头:“我不想阻挠妹妹的幸福,也不想和不相爱的人纠缠不清。”
啪——
巴掌使了全力,我偏着头,尝到嘴角的血腥。
“当初你妈执意要生下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该留你。”
“你和她一样可笑,除了一张脸看得过去,还有什么东西上得了台面?”
可我的母亲,曾经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
年轻的男人,只用了一句虚无缥缈的诺言,便哄得还是大学生的她退学随他一起下乡支教。
他们恩爱如夫妻,然后有了我。
却在某个平常的日子里,男人将自己存在的痕迹抹去,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到死都不肯相信,是他背叛了她。
“把这份协议签了,别拖累我。”
他甩下一份文件。
薄薄几张纸,甚至不及她手写书信的百分之一。
却字字钻心刻骨。
我洋洋洒洒签下名字。
他拿过协议小心收好,显然还想再教训我两句。
却没想到我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是替妈妈打的。”
他面目狰狞,震怒地扬起手,却被我半路截下。
“苏先生,请自重。”
“我们已经没有法律上的亲缘关系,如果你想和我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