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晨当胸一脚踹上去:“老子只想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等等!”
我扑进齐晨的怀中:“晨哥,你不要动他,警察很快就会来。
你不要因为这个渣崽脏了自己的手!”
我再也忍不住眼底汹涌的泪:“我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我不想你的手上沾染一些不好的东西。”
“我们报警,请律师,用生意上的手段压制他。”
我感受着齐晨翻涌的怒意,他抬抬手,将我护在怀中。
“好,听你的,晨哥不会做让自己危险的事情。”
一直到陈柏笙被送去派出所做口供。
意图强暴我,还要请来好多八卦记者想要网暴我。
我作为受害人拒绝和解。
南城的网络上一下子充斥着好多诋毁我的话语。
我在冥婚灵堂前为了自保,假装说出那些陪人的话也被过度剪辑。
我配合律师搜集完整的证据链条。
在后面一年里,所有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陈母找到我哭穷,忏悔。
面对她的惨淡我也只是静静听着,不多言,不共情。
我给自己找了一份绘画老师的兼职。
曾经被陈柏笙强势禁止外出工作的我,再次感受到自食其力的快乐。
我喜欢跟孩子们相处。
当然,我也很有耐心从繁杂的起诉程序中一遍遍去追寻对自己更加有利的证据。
再次见到陈柏笙,是在半年后的法庭上。
法官让我们各自做最后的总结陈述。
我义正严词:“请法官按照律法法规公正裁判。”
话筒递给陈柏笙。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再次强调自己的无辜、冲动。
或者再次强调抓住律师身边的证据链取证的程序不够专业。
或者真心实意表达一下忏悔,希望法官从轻审判。
然而,他只是恶狠狠盯着我:“我才不是绝嗣残废!”
“我看上你,又不是没有给你钱!
有什么不能给我爽的?”
此言一出,他身旁的辩护律师顿时傻眼。
瞪圆的眼眸瞬间布满红血丝。
他努力颤抖的唇,好像在委屈诉说: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这么没脑子的客户!
一周后,法院宣判,陈柏笙涉嫌经济犯罪、恶意制造商业事故、蓄意强奸他人,蓄意网暴他人多项罪名。
赎罪并罚之下,陈母直接昏死在法庭外面。
而陶艺然,被那伙冥婚犯罪分子盯上。
尽管那伙人的头目已经被公安机关刑侦治罪。
但游离在外面的小虾米们却将她无情绑走。
总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她被抓回去完成那场冥婚。
然后被一群懒汉们送去乡村别墅生孩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生孩子别墅内,有好多可怜的女人们。
陶艺然撒泼打滚都没有用。
以前,她好声好气求着陈柏笙,就能轻松得到一切。
但现在,那些穷困不讲理的黑道分子可不惯着他。
齐晨资助了几个打拐卧底记者。
等警方侦查过后,将这条灰产打掉后,她已经疯了。
后面,我就再没关注她的消息。
我们一家搬去江城定居。
我爸爸康复以后,迷上江城的特色手工绒花。
而我,跟齐晨举办了一场低调的婚礼。
齐家亲朋好友们用那种“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略带可怜”的目光向我祝贺。
我侧头看看身边的他,他愿意为了我走九十九步。
我也愿意配合他,假装出一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彭然心动的竹马是他。
百转千回后的故人还是他。
这世间或许有千种万种通向幸福的道路。
索性,在时光的轮转中,我们最终得以相聚一点。
往后余生,同归同去,那些不愉快,忘记就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