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
方沂南第一次失忆时,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天是我23岁生日,方沂南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发工资,我们约定好吃自助。
餐厅门口,我左等右等,没等到人。
打电话给方沂南,没人接,信息也不回。
我又给他身边所有的朋友打电话,翻遍整座城市。
最后在一个不知名的酒吧找到他。
他举着酒杯,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看向喜极而泣的我,问:“你是?”
我的表情只剩下了哭。
医院查不出方沂南为什么失忆。
算命的说这是失魂。
需要最亲的亲人爬上高处,呼唤他的名字,唤上一整夜,有大几率会好。
恐高的我爬上三十三楼,闭上眼,抖腿呼唤:“方沂南。”
“回家。”
我喊了整夜,哭了整夜。
眼睛哭肿成核桃。
看不清路,不小心从三十三楼跌下去。
三十二楼有个大平台,我掉下去,摔断一条腿。
好在方沂南记起了我。
后来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九次失忆。
我有了经验。
也被迫治好了恐高。
方沂南失忆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长。
在第九次失忆的一个月时间里,甚至认识了新的女生。
谈了一场新鲜的恋爱。
那个女生,就是廖馨。
我被当成小三,被泼了一身红油漆。
廖馨放下狠话:“再纠缠我男朋友,下次泼的就是硫酸。”
还把我狼狈的照片发的全网都是。
我被网暴,铺天盖地的谩骂朝我袭来。
我没放弃。
我给方沂南看我们拍的婚纱照。
“我们都快要结婚了的。”
只得到一句——梦女。
“婚纱照都敢P。”
我被廖馨连扇好几巴掌。
被剪掉养护了许多年的长发。
被拍下裸照。
被差点传到网上。
方沂南记忆恢复得正好。
他带我回家,搂着受惊吓的我,说:“我们结婚吧。”
我闭上眼,不去看镜子里杂乱的刺猬头。
抹干泪,点点头。
第五次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