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着父亲去大将军府中,她见过夏疏萤。
宋明贞忙起身,搀扶着夏疏萤起身。
“原来是你!”
夏疏萤有些怔愣。
“奴婢……”
“幼时,我们曾一起玩耍过。”
“怕是你已经忘了!”
夏疏萤仔细想了想,“奴婢真不记得。”
宋明贞有了一种他乡遇故友的喜悦。
“你是将门虎女,怕是性子急。”
“淑妃她本心不坏,只是总爱嘴上占便宜。”
“这次,我好好教训她。”
“你也不要和她计较,切莫放在心上。”
宋明贞这般说了,态度亲切。
伸手不打笑脸人。
夏疏萤点头,“奴婢知道。”
“快坐着吧。”
“这几日天气热。”
夏疏萤憨厚笑了笑,“奴婢不觉得,在家中时,常跟着父亲一起操练。”
“莫说是这样的天气,再热,奴婢也受得住!”
是个憨厚老实的。
宋明贞拉着她说了会儿话,夏疏萤便起身离开了。
沈芷怡进来,一脸委屈。
“皇后娘娘,您可不要被那狐媚子给骗了。”
“她心术不正。”
宋明贞开口,“淑妃,可是你和夏氏有旧怨?”
沈芷怡哽了一下,半晌没吭声。
宋明贞也不愿意打听八卦,只开口劝慰。
“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如今进了宫。”
“伺候陛下左右,大家便都是姐妹。”
“互相搀扶着过日子。”
“如果实在是没办法忍受,你大可以告诉本宫。”
“但本宫见不得这些阴阳怪气的手段。”
“往后,若是再这般,本宫是要生气的。”
沈芷怡起身,“臣妾知道了。”
宋明贞午后去御花园散步。
绕过假山,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沈芷怡。
沈芷怡起身,“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宋明贞走上去,“淑妃请起吧。”
沈芷怡今日午后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倒是和平日里很是不一样。
沈芷怡含笑,“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笼玉和沉玉一左一右,伺候旁侧,给宋明贞和沈芷怡斟茶。
“不会,你很适合这个颜色。”
“往后,可以多尝试尝试其他艳丽的衣裳。”
沈芷怡捏着帕子轻声笑了起来。
“臣妾人老珠黄,早比不得正值妙龄的姑娘了。”
“再穿着艳丽,会被后宫各姐妹笑话。”
宋明贞想了想,“本宫那里有对翡翠双鸳镯,很适合你。”
“等回去让笼玉送过去。”
“谁说老了?”
“淑妃不过二十九岁,正是年轻的时候。”
“不应当自怨自艾。”
沈芷怡心口闷闷的。
“皇后娘娘之前不是问臣妾。”
“与那夏氏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沈芷怡抿唇,“臣妾确实与夏氏有些旧怨,但那也都过去了。”
“只是如今,看到她,便想起了往事。”
“心情有些不舒坦。”
回去的路上,宋明贞想事情走了神,差点被路边的石头崴了脚。
“娘娘。”
笼玉忙小声开口提醒,宋明贞恍然回神,她忙抓着笼玉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二皇子中毒。
长乐宫已经乱作一团。
谢泽卿脸色黑沉,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陛下!”
邱意浓跪在地上,“您快来瞧瞧。”
谢泽卿将邱意浓拉起来,“琰儿怎么样了?”
邱意浓声泪俱下。
“琰儿正坐在书桌前写字,突然就说肚子疼。”
“臣妾以为他又犯懒,找借口。”
“没当回事。”
“岂料,到最后,琰儿开始呕吐不止。”
“刚刚……刚刚吐血了!”
“江太医说,这是中毒之症!“
“中毒?”
“江枕鸿!?”
江枕鸿忙从外面进来,“微臣在。”
“陛下,二皇子确实中毒。”
“刚才,臣已经用了催吐的方子。”
“但二皇子中的毒,毒性不小。”
“一次难以根除。”
“得好几次。”
“臣可保二皇子殿下性命无忧。”
“只是……怕是要受些苦头。”
邱意浓跪在地上,冲着谢泽卿磕了好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