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景琰琼林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亮出身份碾压全场崔景琰琼林全文》,由网络作家“幻想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琼林惊变五月的京城,琼林苑内张灯结彩。新科进士们的欢宴已持续了整整一日。我站在回廊的阴影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荷包。青黛在一旁小声催促:”小姐,您怎么不去宴上?崔公子一定在找您。”“不急。”我摇摇头,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宴席中央那个身着锦袍的俊朗男子身上,”让他先应付完那些应酬。”三个月前,崔景琰离开江南时还握着我的手发誓:”夕颜,待我金榜题名,必以八抬大轿迎你过门。”那时的他眼中盛满星光,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期盼。“本届琼林宴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新科探花崔景琰了。”礼部侍郎的声音突然拔高,”听闻崔探花不仅文采斐然,更得兵部尚书大人青睐!”我心头猛地一跳。只见崔景琰身旁站着一位身着绯色罗裙的女子,正是兵部尚书之女薛玉瑶。...
《被渣后我亮出身份碾压全场崔景琰琼林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 琼林惊变五月的京城,琼林苑内张灯结彩。
新科进士们的欢宴已持续了整整一日。
我站在回廊的阴影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荷包。
青黛在一旁小声催促:”小姐,您怎么不去宴上?
崔公子一定在找您。”
“不急。”
我摇摇头,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宴席中央那个身着锦袍的俊朗男子身上,”让他先应付完那些应酬。”
三个月前,崔景琰离开江南时还握着我的手发誓:”夕颜,待我金榜题名,必以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那时的他眼中盛满星光,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期盼。
“本届琼林宴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新科探花崔景琰了。”
礼部侍郎的声音突然拔高,”听闻崔探花不仅文采斐然,更得兵部尚书大人青睐!”
我心头猛地一跳。
只见崔景琰身旁站着一位身着绯色罗裙的女子,正是兵部尚书之女薛玉瑶。
她胸前的金锁璎珞在宫灯下闪闪发亮,刺得我眼睛生疼。
“崔某不才,能得尚书大人和薛小姐垂青,实在是三生有幸。”
崔景琰拱手作揖,目光却越过人群,直直地看向我所在的回廊。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荷包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不是崔探花在江南结识的红颜知己吗?”
有人指着我窃窃私语。
薛玉瑶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景琰,这女子是谁?
怎么混进琼林宴的?”
崔景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不过是在江南时认识的商贾之女,曾资助过在下些许银两,不足挂齿。”
商贾之女?
资助些许银两?
我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浮现出三年前西湖畔初遇的场景。
那时的他还是个穷书生,为了给他凑足进京赶考的盘缠,我偷偷当掉了母亲留给我的翡翠镯子——那是我及笄时母亲亲手为我戴上的传家之宝。
“崔景琰!”
我忍不住喊出声,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
宴席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
崔景琰脸色变了变,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夕颜,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我该在哪里?”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在你金榜题名时,在你洞房花烛夜时,我该在哪里?”
薛玉瑶款款走来,居高临下地打量我:”原来你
就是那个缠着景琰的商女。”
她故意提高声音,”景琰如今是探花郎,前途无量,你一个商贾之女,配得上他吗?”
宴席上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却仍固执地看向崔景琰,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他却低头不语,默认了薛玉瑶的说辞。
“崔景琰,”我强忍泪水,一字一顿地问,”你当真如此薄情?”
他避开我的目光,轻声道:”夕颜,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回江南去吧,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凄凉,”好一个不是一路人!
好一笔银子!”
薛玉瑶不耐烦地挥手:”景琰,跟这种人多说什么?
来人,把这商女赶出去!”
两名侍卫上前要拉我,青黛立刻挡在我身前:”放肆!
谁敢碰我家小姐!”
“贱婢!”
薛玉瑶怒喝一声,”给我一起打!”
“住手!”
崔景琰终于出声,却不是为了维护我,”夕颜,带着你的丫鬟走吧,别自取其辱。”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发誓非我不娶的男人,如今为了前程竟能如此绝情。
我宋夕颜三年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好,我走。”
我弯腰捡起掉落的荷包,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崔景琰,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
薛玉瑶嗤笑一声:”真是笑话!
景琰如今是朝廷新贵,将来前途无量,会后悔舍弃一个商女?”
就在侍卫即将碰到我的瞬间,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白长衫的公子摇着折扇缓步而来。
他面容俊秀,眉目如画,腰间悬着一块温润如玉的玉佩。
“是江南程家的程公子!”
有人低呼。
薛崇阳脸色微变:”程公子,此乃朝廷事务,还请不要插手。”
程砚舟——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江南程家的嫡长子,其父程凛是两江总督。
他为何要帮我?
程砚舟微微一笑:”薛尚书,这位宋小姐是在下的故交,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
我诧异地看向这位素未谋面的程公子,不知他为何要为我解围。
薛崇阳沉吟片刻,终于挥退侍卫:”既然程公子开口,本官就给这个面子。”
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还不快滚!”
“多
谢程公子。”
我低声道谢,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
程砚舟微微颔首,目光在我袖口的暗纹上停留了一瞬——那是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使用的云纹样式。
“我们走。”
我对青黛说,转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走出琼林苑,青黛愤愤不平:”小姐,就这么算了吗?
那个忘恩负义的崔景琰,还有那个嚣张的薛玉瑶......算了?”
我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好戏才刚刚开始。”
远处,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微掀,露出一张熟悉的老者面孔——正是我父亲府上的大管家赵德顺。
我嘴角微扬:”青黛,去告诉赵叔,我要见父亲。”
第二章 暗流涌动琼林宴后的第三日,京城下起了绵绵细雨。
我站在别院二楼的窗前,看着雨丝打在院中的海棠花上。
那日从琼林宴回来后,我便住进了这处位于城西的宅院。
从外表看,这只是一座普通富商的宅邸,但院中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和丫鬟,却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小姐,赵管事到了。”
青黛轻声禀报,打断了我的思绪。
“让他进来。”
我没有回头,手指轻轻划过窗棂上雕刻的海棠花纹。
赵德顺稳步走入,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这位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老管家,如今鬓角已染上霜白,但眼神依然锐利如鹰。
“老奴见过小姐。”
他恭敬行礼,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担心隔墙有耳。
“赵叔不必多礼。”
我转过身,示意他坐下,”父亲可有回信?”赵德顺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缄的信笺:”王爷已启程回京,约莫十日可到。
王爷说,小姐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天塌下来有王爷顶着。”
我接过信笺,指尖微微发颤。
三年前我执意隐瞒身份体验民间生活时,父亲虽然震怒,却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
如今我受了委屈,他第一时间就要赶回来为我撑腰。
“崔景琰那边有什么动静?”我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纸张。
赵德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忘恩负义的东西,昨日已被授予翰林院庶吉士,今日正在薛府做客。
薛家放出风声,下月就要为他和薛玉瑶定亲。”
我轻笑一声:”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小姐,要不要老奴现在就.
..不急。”
我抬手制止了他,”让他们再得意几天。
我交代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赵德顺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已经查实,崔景琰此次科举确实有舞弊之嫌。
他第三场策论的题目,提前三日就有人透露给他了。”
我眼中寒光一闪:”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赵德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崔景琰与泄题者的往来书信,老奴已派人控制住了那个泄题的礼部小吏。”
我接过信件细细查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崔景琰啊崔景琰,你以为攀上了兵部尚书就能高枕无忧了?殊不知这京城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继续收集证据,特别是他和薛家的往来。”
我将信件还给赵德顺,”对了,那日琼林宴上为我解围的程公子,是什么来路?程砚舟,江南程家的嫡长子。
其父程凛是两江总督,与王爷有些交情。”
赵德顺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似乎认出了小姐的身份。”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正说话间,青黛匆匆进来:”小姐,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崔景琰派来的。”
我和赵德顺对视一眼,他立刻会意,退到了屏风后面。
“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灰衣的小厮低头走了进来,递上一个包袱:”宋小姐,这是我家公子让小的送来的。”
我示意青黛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锭银子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夕颜,往事已矣。
这些银两足够你在江南安度余生。
勿再纠缠,好自为之。”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三百两银子,就想买断三年情谊?崔景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将信纸一点点撕碎,”就说我宋夕颜不缺这点银子,让他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吧。”
小厮脸色大变:”宋小姐,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公子现在可是翰林院的大人,薛尚书未来的乘龙快婿!滚。”
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小厮狼狈而逃后,赵德顺从屏风后转出:”小姐,要不要老奴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不必。”
我摇摇头,”你派人去查查,崔景琰为何突然派人来送银子。
以他的性子,既然已经撕破脸,不该多此一举才对。”
赵德顺应声而去。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越下越大,心中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薛府花厅内灯火通明。
崔景琰坐在下首,神情有些不安:”玉瑶,你确定这样能行吗?宋夕颜性子倔强,我怕她不肯轻易离开京城。”
薛玉瑶冷笑一声,手指绕着茶杯边缘打转:”怕什么?不过是个商贾之女,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我爹已经打点好了,明日就派人去查她家在京城的产业,找个由头全部查封!可是...”崔景琰欲言又止。
那日宋夕颜临走时的眼神,让他莫名感到心悸。
“景琰,你该不会还念着旧情吧?”薛玉瑶眯起眼睛,声音陡然尖锐,”别忘了,你能有今天全靠我爹提携。
若没有我爹,你现在还是个穷酸书生!”崔景琰连忙赔笑:”玉瑶说哪里话,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只是宋夕颜毕竟帮过我,我想着好聚好散...哼!”薛玉瑶一把打翻茶杯,茶水溅湿了崔景琰的衣摆,”我告诉你崔景琰,明日我就派人去砸了她的住处!你若敢拦着,就别想进我薛家的门!”崔景琰脸色变了变,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第二日清晨,我刚用过早膳,青黛就匆匆来报:”小姐,不好了!薛玉瑶带着一帮家丁往我们这边来了!”我放下茶盏,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角:”来得正好。
赵叔都安排好了吗?”青黛点头:”赵管事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小姐示下。”
“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微微一笑,起身走向前院。
刚走到院中,就听见大门被踹开的巨响。
薛玉瑶带着十余名凶神恶煞的家丁闯了进来,崔景琰跟在她身后,神色复杂。
“哟,这不是宋大小姐吗?”薛玉瑶一身华服,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住得不错啊,这宅子是你哪个相好送的?”我冷冷地看着她:”薛小姐擅闯民宅,不怕王法吗?王法?”薛玉瑶哈哈大笑,”在这京城,我薛家就是王法!来人,给我砸!”家丁们正要动手,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放肆!”赵德顺带着一队身着黑衣的侍卫大步走入,瞬间将薛府家丁团团围住。
这些侍卫个个眼神锐利,腰间配着统一的黑色腰牌,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安”字。
薛玉瑶
先是一惊,随即冷笑道:”老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赵德顺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行礼:”小姐,老奴来迟了。”
我微微颔首,然后看向崔景琰:”崔大人,带着你的未婚妻擅闯民宅,这就是朝廷命官的做派?”崔景琰脸色发白,上前拉住薛玉瑶:”玉瑶,我们走吧...走什么走!”薛玉瑶甩开他的手,”不过是个商女,有什么好怕的!”她指着我,”宋夕颜,我警告你,立刻滚出京城,否则——否则怎样?”我缓步上前,直视她的眼睛,”杀了我?薛小姐好大的威风啊。”
薛玉瑶被我逼得后退一步,随即恼羞成怒:”贱人!”她扬手就要打我。
赵德顺身形一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薛小姐,请自重。”
“啊!”薛玉瑶痛呼一声,”你敢碰我?我爹是兵部尚书!我要让我爹诛你九族!”赵德顺冷笑一声:”就是薛崇阳亲自来了,也不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崔景琰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连忙上前:”赵、赵管事,这都是误会...误会?”我轻笑一声,”崔景琰,带着人来砸我的住处,这是误会?”崔景琰额头冒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滚吧。”
我转身走向内院,”告诉薛崇阳,这笔账,我记下了。”
薛玉瑶还想叫骂,被崔景琰强行拉走了。
赵德顺看着我,欲言又止。
“赵叔,父亲何时能到京城?最多七日。”
我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七日…足够他们做更多蠢事了。”
第三章 蛛丝马迹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规律的声响。
我坐在书案前,面前摊开着从各处搜集来的资料,烛火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姐,您已经看了三个时辰了。”
青黛端来一盏新茶,轻声劝道,”歇会儿吧。”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着案上一份名单:”青黛,你来看看这个。”
名单上记录着今科进士的姓名、籍贯,以及三场考试的成绩。
崔景琰的名字赫然在列,第三场策论成绩尤为突出。
“崔公子的策论得分最高呢。”
青黛凑过来看了一眼。
“问题就在这里。”
我取出一本册子,”这是崔景琰在江南时的文章合集,你看他以前的策论水平
。”
青黛翻了几页,眉头渐渐皱起:”这...差别也太大了。”
确实。
崔景琰在江南时的策论虽然工整,但缺乏独到见解。
而这次科举的策论,不仅文采斐然,见解更是鞭辟入里,判若两人。
“赵叔。”
我唤了一声。
赵德顺应声从门外进来:”小姐有何吩咐?那个泄题的礼部小吏,可还控制着?回小姐,人就在城西的暗桩里,派了四个侍卫轮流看守。”
我站起身,拢了拢披肩:”备轿,我要去见他。”
赵德顺面露难色:”小姐,那种地方...无妨。”
我打断他,”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问清楚。”
半个时辰后,一顶不起眼的青布小轿停在了城西一处偏僻院落前。
细雨依旧下着,将巷子笼罩在朦胧水雾中。
院门无声开启,两名侍卫无声行礼。
我跟着赵德顺穿过前院,来到一间门窗紧闭的厢房前。
“小姐小心,这人狡猾得很。”
赵德顺低声提醒,随后推开门。
房内陈设简陋,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见我们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李茂才,礼部考功司主事,正六品。”
我缓步走到他面前,示意侍卫取下他口中的布条,”李大人,久仰。”
“你...你们是谁?”李茂才声音嘶哑,显然已经喊叫了许久,”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我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在他眼前晃了晃:”李大人可认得这个?”那是崔景琰写给他的密信,上面详细约定了传递试题的时间和地点。
李茂才脸色瞬间惨白。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大人,”我在他对面坐下,”你家中老母年近七十,妻子刚生下幼子。
若你因泄题罪被处斩,他们该如何是好?”李茂才的嘴唇开始颤抖。
“现在,我问,你答。”
我声音转冷,”若有半句虚言,明日这封信就会出现在大理寺卿的案头。”
一炷香后,我已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崔景琰通过薛家的关系结识了李茂才,以五百两银子和承诺日后提携为条件,提前获得了第三场策论的题目。
“题目是谁泄露给你的?”我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李茂才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是...是礼部侍郎周大人暗示的...
他说薛尚书特意嘱咐...”赵德顺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
礼部侍郎周闵是薛崇阳的门生,这条线终于连上了。
“写下供词,画押。”
我将纸笔推到李茂才面前,”若你配合,我可保你家人无恙。”
离开暗桩时,雨已经停了。
夜风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拂过面颊,我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郁结似乎也散了些许。
“小姐,接下来怎么做?”赵德顺低声问道。
“继续收集证据,特别是薛崇阳与周闵的往来。”
我思索片刻,”另外,查查崔景琰在备考期间还接触过哪些官员。”
回到宅院时,已是三更时分。
我刚踏入院门,一名侍卫匆匆走来,在赵德顺耳边低语几句。
“小姐,”赵德顺转身道,”程公子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务必亲手交给您。”
我挑眉:”程砚舟?”书房内,我拆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函。
纸上只有寥寥数语:“明日辰时,醉仙楼地字阁,有关君所查之事相告。
勿带随从。”
我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
程砚舟为何会对科举舞弊案如此了解?他究竟想做什么?次日清晨,我换上一身素色衣裙,只带着青黛一人,乘轿前往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达官贵人常在此宴饮。
正值早市时分,楼内人声鼎沸,反倒成了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小姐,地字阁到了。”
青黛轻声道。
我示意她在门外等候,独自推门而入。
程砚舟早已在座,今日他穿着一袭靛青色长衫,发髻用一根白玉簪松松挽着,比琼林宴那日更添几分随意。
见我进来,他起身拱手,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宋小姐赏光,砚舟不胜荣幸。”
“程公子相邀,夕颜岂敢不来。”
我回了一礼,在他对面坐下,”不知公子有何见教?”程砚舟斟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听闻小姐近日在查科举舞弊一案?”我心头一紧,面上却不露分毫:”程公子消息倒是灵通。”
“家父在礼部有些旧交。”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这是今科第三场策论的命题流程记录,或许对小姐有所帮助。”
我接过册子,快速翻阅。
这是礼部内部的记录,详细记载了命题、审题、印题的全过程。
在审题一栏,赫然有周闵的签名。
“周
侍郎提前三日调阅了试题...”我喃喃道,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合上册子,”程公子为何帮我?”程砚舟唇角微扬:”其一,科举舞弊关乎国本,任何有识之士都该出力;其二...”他顿了顿,”那日琼林宴上,薛小姐的做派实在令人不齿。”
我仔细打量着他,试图找出这番话背后的真实意图。
程砚舟的眼神清澈坦荡,看不出丝毫虚伪。
“这份记录,公子从何处得来?”我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家父与礼部尚书是同年进士。”
程砚舟笑道,”宋小姐放心,来源绝对可靠。”
我点点头,将册子收入袖中:”多谢公子相助。”
“还有一事。”
程砚舟突然压低声音,”薛崇阳已察觉有人在查科举案,昨日秘密召见了周闵。
小姐近日需多加小心。”
我心头一凛。
薛崇阳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时辰不早,砚舟先行告退。”
程砚舟起身拱手,”小姐若有需要,可派人到城东程府递话。”
离开醉仙楼后,我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道去了书肆。
若想坐实崔景琰舞弊,还需要更多证据。
薛府书房内,熏香袅袅。
薛崇阳背着手站在窗前,面色阴沉。
“爹,您找我?”薛玉瑶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今早她派去监视宋夕颜的人跟丢了目标,正大发雷霆。
“跪下!”薛崇阳突然转身,一声厉喝。
薛玉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跪倒在地:”爹...女儿做错什么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招惹那个宋夕颜?”薛崇阳声音压得极低,却更加骇人,”你昨日又派人去她住处做什么?女儿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薛玉瑶声音渐弱。
“愚蠢!”薛崇阳一掌拍在案几上,”你可知那宅院的侍卫是什么来路?那些腰牌上的安字代表什么?”薛玉瑶茫然摇头。
“那是安亲王府的标记!”薛崇阳咬牙切齿,”那个赵德顺,是安亲王的心腹管家!”薛玉瑶脸色刷地变白:”安...安亲王?可宋夕颜明明说自己是商贾之女...所以要么她在撒谎,要么...”薛崇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就是安亲王那个自幼离京养病的嫡女!”薛玉瑶浑身发抖:”那...那怎么办?景琰他...崔
景琰那边,你给我盯紧了。”
薛崇阳冷声道,”我怀疑有人在查科举舞弊的事,若他露出马脚,别怪为父心狠手辣!爹!”薛玉瑶惊呼,”景琰是女儿的未婚夫啊!住口!”薛崇阳一把揪住女儿的衣领,”薛家满门的性命,岂是一个崔景琰能比的?从今日起,你不准再出门惹事,否则家法伺候!”薛玉瑶泪流满面地退出书房,却在转角处撞上了崔景琰。
“玉瑶?怎么了?”崔景琰连忙扶住她。
薛玉瑶抬头看着未婚夫俊朗的面容,想起父亲的警告,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怨恨。
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她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滚开!”她一把推开崔景琰,转身跑向内院。
崔景琰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这几日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今早去翰林院的路上甚至发现书童被人调了包。
难道...事情败露了?他摸了摸袖中那份刚写好的奏折,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必须在事情不可挽回前,彻底解决宋夕颜这个隐患。
<第四章 风云暗涌五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书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放下手中的密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是父亲从途中派人送来的第三封信,预计三日后便可抵京。
“小姐,薛府定亲宴的请柬送来了。”
青黛捧着一张烫金帖子走进书房,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他们竟敢给小姐发请柬?”我接过请柬,指尖抚过上面精致的云纹。
大红底子上用金粉写着”薛府恭请宋小姐光临”,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
“不是他们发的。”
我轻笑一声,”是赵叔不小心让薛家的人知道,王爷回京那日,正好是他们定亲的日子。”
青黛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来试探的?不仅如此。”
我将请柬放在一旁,”薛崇阳这只老狐狸,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出席,以此判断我的身份。”
过去七日,我几乎足不出户,专心搜集崔景琰和薛家的罪证。
程砚舟送来的礼部记录与李茂才的供词相互印证,已能证明崔景琰第三场策论题目提前泄露。
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撼动薛家这棵大树。
“赵叔在哪里?”我问道。
“在前院接待一位客人。”
青黛犹豫了一下,”是...程公子。”
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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