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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载倾心,不敌他的小青梅青梅周屿白结局+番外小说

井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生日宴上,他当众牵起小青梅的手:“晚晚更需要我。”我笑着松开掌心,那枚刻着他名字的蓝钻戒指坠入香槟塔。七年前他身无分文时,是我抵押家族信托基金为他铺路。如今他认定成功全靠自己:“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撤资通知发出的第47分钟,他公司股价熔断。暴雨夜他跪在别墅外嘶吼:“公司也有你一半心血!”我掀开窗帘,看他被保安拖进泥泞:“不,那只是你的坟墓。”后来商业街天桥下,我婚纱曳过乞丐颤抖的碗。车窗映出他身旁断腿的“青梅”——那是我未婚夫妻子的杰作。---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刺眼的光斑,旋转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和玫瑰的甜腻气息。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周屿白相恋七年的纪念日。侍者推着七层高的蛋糕塔缓缓而来,顶端的蓝莓...

主角:青梅周屿白   更新:2025-06-11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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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梅周屿白的其他类型小说《七载倾心,不敌他的小青梅青梅周屿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井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日宴上,他当众牵起小青梅的手:“晚晚更需要我。”我笑着松开掌心,那枚刻着他名字的蓝钻戒指坠入香槟塔。七年前他身无分文时,是我抵押家族信托基金为他铺路。如今他认定成功全靠自己:“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撤资通知发出的第47分钟,他公司股价熔断。暴雨夜他跪在别墅外嘶吼:“公司也有你一半心血!”我掀开窗帘,看他被保安拖进泥泞:“不,那只是你的坟墓。”后来商业街天桥下,我婚纱曳过乞丐颤抖的碗。车窗映出他身旁断腿的“青梅”——那是我未婚夫妻子的杰作。---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刺眼的光斑,旋转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和玫瑰的甜腻气息。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周屿白相恋七年的纪念日。侍者推着七层高的蛋糕塔缓缓而来,顶端的蓝莓...

《七载倾心,不敌他的小青梅青梅周屿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生日宴上,他当众牵起小青梅的手:“晚晚更需要我。”

我笑着松开掌心,那枚刻着他名字的蓝钻戒指坠入香槟塔。

七年前他身无分文时,是我抵押家族信托基金为他铺路。

如今他认定成功全靠自己:“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撤资通知发出的第47分钟,他公司股价熔断。

暴雨夜他跪在别墅外嘶吼:“公司也有你一半心血!”

我掀开窗帘,看他被保安拖进泥泞:“不,那只是你的坟墓。”

后来商业街天桥下,我婚纱曳过乞丐颤抖的碗。

车窗映出他身旁断腿的“青梅”——那是我未婚夫妻子的杰作。

---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刺眼的光斑,旋转餐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和玫瑰的甜腻气息。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周屿白相恋七年的纪念日。

侍者推着七层高的蛋糕塔缓缓而来,顶端的蓝莓慕斯蛋糕是我特意选的,那是七年前我们挤在城中村出租屋里,他买给我的第一份生日蛋糕的复刻版。

那时他口袋里只剩下皱巴巴的几十块钱,蛋糕上的蓝莓都少得可怜,可那滋味,却是我此后尝过最甜的。

我站在人群中央,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天鹅绒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定制的男戒,戒圈内侧刻着他名字的缩写“ZYB”。

七年的风雨扶持,从泥泞到坦途,我想在今天,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为我们的感情盖上一个承诺的印章。

目光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我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周屿白没有走向我,他正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微微侧着头,专注地听着他身边的林晚晚说话。

林晚晚今天穿了一条过分甜美的粉色纱裙,此刻正微微蹙着眉,指尖轻轻捻着自己一缕垂落的长发,神情里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脆弱。

周屿白脸上,是我许久未曾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将林晚晚肩头那缕被空调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拂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周围的谈笑声似乎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血液冲刷耳膜的嗡鸣。

指尖在口袋里收紧,天鹅绒盒子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我看着他,看着林晚晚脸上那抹恰到好处的、带着依赖的笑意。

七年。

从他
一无所有,连给母亲治病的钱都掏不出来,在深夜的街头痛哭流涕,到我瞒着家族,动用母亲留给我、我原本打算用来完成自己艺术梦想的信托基金,为他支付高昂的学费、注册公司的启动资金;从他被那些眼高于顶的所谓“前辈”刁难羞辱,是我一次次替他周旋铺路;到他公司遭遇第一次重大危机,几乎要被对头吞并,是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动用沈家积攒多年的人脉资源,最终拉来了那笔救命的投资……一幕幕场景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上。

终于,他像是察觉到了我过于专注的目光,抬起头,视线穿过人群与我撞上。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或愧疚,只有一种近乎陌生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尘埃落定的释然?

他拍了拍林晚晚的手背,安抚似的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好奇和探究,无声地聚焦过来。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在我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没有开场白,没有寒暄,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砸进我的耳膜,也砸进在场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心里:“知微,”他顿了顿,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回林晚晚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晚晚她……现在很需要我。

她只有我了。”

空气凝固了。

我甚至能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不小心碰倒高脚杯的轻微脆响。

需要他?

林晚晚,这个从小家境优渥、父母健在、前几年才从国外镀金回来、连自己开的画室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青梅”,她需要他?

心底那片支撑了七年的堤坝,在他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轰然坍塌。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泪流满面,甚至连质问都觉得多余。

一种极致的冰冷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冻僵了所有的神经末梢。

原来,七年的倾尽所有,抵不过青梅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

原来,他早已在心里,为我们这段关系划下了休止符,只是选在了今天,选在了我的生日宴上,用最羞辱的方式宣告。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理所当然的平静。

嘴角,竟一点点地向上弯起。

那是一个纯粹的、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哦?”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
地平稳,甚至带着点奇异的轻快,“是吗?”

周屿白似乎被我这反常的反应弄得怔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困惑,随即又被一种更深的、混杂着审视与不悦的情绪覆盖。

他似乎期待的是我的崩溃、质问,或者卑微的挽留,唯独不是此刻这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我缓缓地将手从礼服口袋中抽出。

那个深蓝色天鹅绒的小盒子,此刻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像一块沉重的、冰冷的石头。

没有看任何人,我的目光只落在自己摊开的手掌上。

指尖微微用力,盒盖弹开。

餐厅顶灯的光芒瞬间被那枚戒指中央镶嵌的、深邃如海洋的蓝钻捕捉、折射,在周围投射出璀璨而冰冷的光晕。

戒圈内侧,那个曾被我视为信仰的“ZYB”刻痕,此刻刺眼得可笑。

我慢慢地、几乎带着一种仪式感地,将手移向旁边那座巨大的、由无数高脚杯堆叠而成的香槟塔。

晶莹剔透的杯壁反射着碎钻般的光点,金黄色的液体在其中微微荡漾。

周屿白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他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朝我伸出手,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知微……”太迟了。

我的手指松开。

那抹深邃的蓝色,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决绝的弧线,精准地坠入香槟塔最高处的一个杯口。

“叮——”一声清脆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叮叮当当,连绵不绝!

那枚价值不菲的蓝钻戒指,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击碎了最顶端的酒杯,然后带着下坠的力量,裹挟着金色的酒液和飞溅的玻璃碎片,一层、两层、三层……一路撞了下去!

清脆的碎裂声如同丧钟,一声声敲在死寂的餐厅里。

昂贵的香槟如同失控的瀑布,裹挟着玻璃碎片轰然倾泻而下,流淌在光洁的地板上,漫延开一片狼藉的金色和破碎的晶莹。

整个空间只剩下这灾难性的声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钉在了原地,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了。

碎片飞溅,有几片甚至溅到了我的裙摆上,留下深色的湿痕和细微的割痕。

我浑然未觉,只是看着那片狼藉的中心——那枚蓝钻戒指,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破碎的玻璃和流淌的酒液里,折射的光
芒依旧璀璨,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周屿白,”我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清晰地刮过每一个人的耳膜,“恭喜你,终于自由了。

去当她的英雄吧。”

说完,我没有再看周屿白一眼,更没有去看林晚晚那张此刻想必写满惊愕和某种隐秘得意的脸。

我挺直了背脊,高跟鞋踩过地上流淌的香槟和细碎的玻璃碴,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嘎吱”声,在一片死寂中走向出口。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过往七年的废墟之上。

身后,是无数道或震惊、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以及那片狼藉的金色废墟。

那块曾象征着我所有爱恋与期待的蓝莓慕斯蛋糕,不知何时被撞翻在地,精致的奶油裱花和饱满的蓝莓被践踏在香槟与玻璃碎片之中,彻底成了一团辨不出原貌的、肮脏的泥泞。

门童拉开沉重的玻璃门,夜风裹挟着城市特有的喧嚣与微凉瞬间涌入。

我没有回头。

——几天后,当周屿白带着一身未散的酒气和某种压抑不住的烦躁出现在我名下的那套顶层公寓门口时,他身上那种“自由”的气息,已经发酵成了显而易见的傲慢。

我穿着舒适的丝质家居服,刚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门铃就响了。

透过智能门禁屏幕,看到是他,我有一瞬间的迟疑。

但旋即,一种冰冷的、近乎实验性的好奇升腾起来。

我打开了门,但只拉开一道缝隙,足够看清他,也足够挡住他闯入的意图。

“有事?”

我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周屿白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态度。

他眉头紧锁,一手撑在门框上,试图施加压力,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耐:“沈知微,闹够了没有?

宴会上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你最近几天什么意思?

晚晚的画廊刚起步,需要资金周转,我让你助理转的那笔款子为什么还没到账?

还有,跟宏基那边谈好的合同,法务部为什么迟迟不签字?

你在跟我耍什么脾气?”

他的话语像钝刀子,一下下刮在心上。

原来,在他眼里,我七年的付出,我所有的情绪,都只是“闹脾气”?

连他青梅的事业,都成了我必须无条件支持的义务?

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曾经让我觉得可以依靠终生的脸。

此刻,那上
面写满了被“忤逆”的愠怒和对“不懂事”的指责。

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雨中攥着母亲病历单、绝望得像个孩子的周屿白。

他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流淌的星河,那曾经是我们一起憧憬过的风景。

“耍脾气?”

我重复了一遍,嘴角弯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周屿白,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公司账上只剩下三位数,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的时候,是谁抵押了自己母亲留下的信托基金,才让你有资格坐在现在的办公室里?”

周屿白的脸色骤然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但随即被更浓重的恼怒取代。

他像是被戳中了某个不愿提起的痛点,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急于切割的尖锐:“沈知微!

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有意思吗?

是,你帮过我!

但走到今天,靠的是我的能力,是我没日没夜的打拼!

你以为靠你那点钱就能堆出现在的一切?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离了我周屿白,你沈知微还有什么?

嗯?

你那点艺术圈的人脉?

还是沈家早就当你是泼出去的水的关系?”

他上前一步,几乎要撞到门板上,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赤裸裸的、被冒犯了尊严的冰冷和鄙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下。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现在的安逸,你的身份地位,哪一样不是站在我周屿白身边才有的?

收起你那些大小姐的脾气和自以为是的‘付出’,乖乖做好你该做的事!

晚晚那边,还有公司的几个项目,该签的字立刻给我签了,该转的钱一分也不能少!

否则……否则怎样?”

我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笑意。

那笑意落在他眼中,大概充满了挑衅。

周屿白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戾气翻涌,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语气森寒:“否则,沈知微,你会后悔的。

没有我,你以为你能过得下去?

我保证,你会比现在落魄一百倍!

你试试看!”

他几乎是吼出最后一句话,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将我钉穿。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张被权
力和成功扭曲的脸,看着那眼中熊熊燃烧的、名为“自负”的火焰。

最后一丝残存的、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火星,终于在他这通咆哮中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灰烬。

“周屿白,”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力量,“你好像,真的忘了我是谁。”

“滚。”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用力,厚重的实木门带着决绝的风声,狠狠地在他面前关上。

“砰!”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玄关回荡,震得门框都似乎微微颤动。

门外,死寂了几秒。

紧接着,是周屿白暴怒的、难以置信的捶门声和吼叫,模糊不清地传来,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障。

“沈知微!

你疯了?!

开门!

你给我开门!

沈知微——!”

我没有再理会那徒劳的噪音。

背脊缓缓离开冰冷的门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万丈红尘,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影子,以及身后那片属于我的、寂静而空旷的空间。

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指尖在通讯录里滑动,精准地找到了一个标注为“瑞士(Z)”的号码。

那是七年前,我以个人名义在瑞士银行开设的账户,里面躺着当初抵押信托基金后剩余的所有资金,以及这些年,我利用沈家资源和他公司平台,不动声色运作积累下的庞大财富。

它独立于周屿白公司的任何体系之外,是他膨胀的野心下,被我悄然保留的最后一道保险,也是我能随时掀翻他所有地基的底牌。

拨通。

短暂的等待音后,一个冷静而专业的男声传来,用的是流利的英文:“下午好,沈女士。”

“Zachary,”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清晰地吐出指令,“执行‘归零’协议。

账户内所有资金,即刻启动安全转移程序,目标账户按预设路径执行。

所有以该账户为最终担保或流动性支持的关联合约、信用额度,全部终止。

即刻生效。

通知所有相关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个指令的巨大份量。

“归零”协议,是我当初设立这个账户时,在律师和银行高管的共同见证下签署的最高级别指令,意味着彻底、无条件的清算和撤离。

“确认执行
‘归零’协议,沈女士?”

Zachary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快了一分。

“确认。”

我的回答斩钉截铁。

“指令已接收并确认。

操作将在十五分钟内完成,相关通知即刻发出。

祝您顺利,沈女士。”

Zachary的声音消失在电话挂断的忙音中。

放下手机,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像一片永不熄灭的星海。

我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水,喝了一口。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的灼痛感。

指尖划过冰凉的杯壁,留下模糊的水痕。

游戏,开始了。

周屿白,好好享受你“应得”的一切吧。

——指令下达后的第四十七分钟。

我独自坐在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钢铁森林的璀璨夜景,脚下车流如织,汇成一条条流动的光河。

室内没有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

笔记本电脑搁在膝头,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周屿白名下“屿林科技”的实时股价K线图。

从指令发出的那一刻起,那根曾经昂扬向上的曲线,便开始以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垂直的角度,向下俯冲。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疯狂地抽走支撑它的基石。

起初只是小幅的、带着试探性的下跌。

但很快,随着瑞士银行方面“归零”协议的通知如同无形的冲击波扩散出去——通知了那些依靠这个神秘账户提供最终担保的债券持有人,通知了那些基于这个账户信用额度才肯放贷的银行,通知了那些以此账户作为资金安全保证的关键供应商和合作伙伴——恐慌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迅速晕染、扩散、沸腾!

屏幕上,代表卖盘的绿色柱状体陡然暴增,像一片疯狂生长的、充满死亡气息的森林!

买盘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股价的下跌不再是俯冲,而是断崖式的崩塌!

就在指令下达后的第四十七分钟整。

那条代表着屿林科技股价的生命线,在屏幕上划过一道令人绝望的、几乎垂直向下的轨迹后,猛地触碰到了那个预设的、冰冷的熔断阈值!

刺耳的、系统内置的警报声突兀地穿透了室内的寂静,尖锐得如同丧钟!

屏幕瞬间被一片刺目的、代表着熔断停牌的猩红色覆盖!

那血一般的红色,吞噬了所
有跳动的数字和曲线,凝固在屏幕上,宣告着一个帝国在顷刻间的崩溃。

猩红的光芒映在我脸上,冰冷,没有温度。

我静静地看着那片象征着毁灭的红色,指尖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轻轻划过。

没有预想中的快意,也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虚无,以及一种更深的、对过往七年彻底埋葬的疲惫。

几乎在熔断警报响起的同时,我的私人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周屿白”。

第一次,震动持续到自动挂断。

紧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急促的震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屏幕固执地亮起、暗下、又亮起,那个名字如同索命的符咒。

我没有接。

任由那震动在掌心持续,像握着一块灼热的炭。

直到它终于耗尽力气,不甘地归于沉寂。

然而,沉寂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

尖锐的、属于公寓内部可视门禁的蜂鸣声又骤然响起!

屏幕上立刻跳出楼下大堂监控的画面——周屿白被两名安保人员死死拦住,他头发凌乱,昂贵的西装外套敞开着,领带歪斜,脸色是骇人的惨白和扭曲的狂怒。

他正对着摄像头嘶吼着什么,手指疯狂地戳向屏幕,那姿态,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矜贵和掌控感。

保安在努力解释,试图将他带离。

但周屿白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推开阻拦,整个人几乎扑到门禁屏幕上,那张因极度愤怒和恐惧而变形的脸,被摄像头清晰地放大,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

他的声音通过门禁系统传进来,嘶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绝望:“知微!

知微你开门!

我知道你在家!

你听我说!

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撤资!

那是公司最后的命脉!

那是我们的公司!

有我们七年的心血啊!

你忍心看它就这么垮掉吗?

你忍心看着它破产吗?!

沈知微——!”

“我们的公司?”

我轻声重复,像是在品味一个极其讽刺的笑话。

当初是谁,在公司估值第一次冲上高点时,强硬地拒绝了所有关于股权重新分配、让我名正言顺地成为“合伙人”的建议?

是谁,在庆功宴上搂着我的腰,对着所有投资人轻描淡写地说,“知微?


是我最大的幸运星,我的贤内助”?

又是谁,在无数个深夜里,对着我梳理出的致命财务漏洞和运营风险嗤之以鼻,自信满满地说,“商场的事,女人不懂”?

七年心血?

那不过是我用青春、资源、甚至家族信用,为他野心搭建的舞台,而他从始至终,只把我当作舞台下那个应该永远为他鼓掌、为他提供灯光的观众。

门禁屏幕里,周屿白还在徒劳地嘶吼,声音因为绝望而变调:“公司也有你一份的!

知微!

它不能倒!

你出来!

我们谈谈!

算我求你!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你救救它!

救救我——!”

“情分?”

我低声呢喃,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落在那张因疯狂而显得格外丑陋的脸上。

过去七年的温情、扶持、每一次深夜的守候、每一次危机的并肩……都在他生日宴上那句“晚晚需要我”和刚刚那通“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的咆哮中,碎成了齑粉。

如今,大厦将倾,他终于想起了“情分”,想起了这“一份”?

多么讽刺。

多么廉价。

我拿起连接着门禁系统的对讲器,没有看屏幕,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熔断警报染红的城市夜空,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周屿白。”

对讲器清晰地捕捉到我的声音,楼下大堂的嘶吼瞬间戛然而止。

屏幕里,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摄像头,里面爆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光芒。

“你说得对,”我的声音透过冰冷的设备传下去,“那里面,确实曾有过我的心血。”

周屿白脸上的狂喜瞬间放大。

“但你说错了一点。”

我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屏幕中他那张充满希冀的脸上,像是在隔着虚空触碰一个可悲的幻影。

“那不是我们的公司。”

“那是你的坟墓。”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门禁系统的通讯连接。

屏幕上那张瞬间凝固、继而扭曲成极致惊恐和绝望的脸,连同他最后爆发出的、模糊不清的咆哮,一同消失在黑暗里。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下得很大了。

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像无数只绝望的手在拍打。

城市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晕。

我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和雨声将自己包裹


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掀开厚重窗帘的一角。

楼下,公寓入口处强烈的射灯光柱穿透倾盆雨幕。

周屿白像一条被彻底打垮的落水狗,被两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毫不留情地架着双臂往外拖。

他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弱可笑。

昂贵的皮鞋在湿滑的地面上徒劳地蹬踹,溅起肮脏的水花。

昂贵的西装被泥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狼狈不堪的轮廓。

他似乎在不停地嘶吼、哀求,但声音完全被狂暴的雨声吞噬。

安保人员将他拖到大堂外的雨幕边缘,毫不客气地将他推搡出去。

他脚下踉跄,重心不稳,“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溅起一大片浑浊的泥水。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一次滑倒,整个人如同一条蠕虫般在泥泞中翻滚、扑腾。

他抬起头,沾满泥水的脸扭曲着,绝望的目光穿过密集的雨帘,死死地投向我所在这片巨大的、漆黑的落地窗。

他似乎知道我在看。

那目光里,有哀求,有恐惧,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濒临崩溃的怨毒。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狼狈,也冲刷着这座城市最后一丝虚伪的温情。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看着他在泥泞中徒劳的挣扎,看着他那身象征成功的外壳被彻底剥落,露出内里的不堪一击。

窗帘无声地落下,隔绝了窗外那场冰冷而残酷的戏剧。

泥泞里的男人,终究只是泥泞里的男人。

从来都是。

——时间以它固有的冷酷步伐碾过城市的废墟。

周屿白和他的“屿林科技”,如同一颗曾经耀眼却内核腐朽的行星,在金融风暴的引力撕扯下,无可挽回地坍缩、解体。

破产清算的公告冰冷地贴在交易所的公告栏上,像一份迟来的讣告。

曾经占据高端写字楼顶层的豪华办公室被清空、挂牌出售。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将他奉若神明的“朋友”、“伙伴”,如同嗅到腐肉散尽气息的秃鹫,纷纷振翅飞离,连影子都吝于留下。

关于他最后的消息碎片,如同城市下水道里漂浮的垃圾,零星地传来。

有人说他试图东山再起,拿着仅剩的一点东西去求以前根本看不上眼的小老板,却被对方用一杯冷水泼在脸上,当众羞辱。

有人说他酗酒,整日混迹在廉价酒吧,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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