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用资本的力量,在暗处使绊子,切断我的粮草。
“怕了?”
我看着宋砚安,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宋砚安掐灭烟头,哼笑一声:“怕?
从我签下你那一刻起,就知道搂着个炸药包。
我是怕你被这帮孙子玩阴的给埋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掠过一丝狠厉,“老子在圈里混了二十年,也不是吃素的!
资金的事儿,我亲自去找馆长谈,合同签了就是签了,想反悔?
没那么容易!
至于赞助商那边……”他沉吟了一下,“我会放出风去,《熔炉》已经有两个欧洲藏家出了高价,我对接洽有优先权。
这帮商人,闻着钱腥味儿就老实了。”
这就是宋砚安,眼光毒辣,手段也足够江湖气。
他选择了我,就等于把“曜石”的招牌押在了我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了,宋哥。”
我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
“少来这套!”
宋砚安摆摆手,“真想谢我,就把那面墙给我炸了!
炸得所有人都闭嘴!”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不过,丫头,你最近得小心点。
陈嘉伟那个人……表面看起来冷静自持,骨子里偏执得很。
你这次把他和他妈的脸都打肿了,还公开抢了本该属于‘白月光’(圈里都这么传)的出风头机会,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送走宋砚安,画室重新陷入颜料和松节油的世界。
我将巨大的壁画草图铺满地板,整个人几乎趴在上面,用炭笔、色粉、甚至手指,疯狂地涂抹、修改、构建。
脑海中翻腾着压抑多年的风暴、挣脱枷锁的呐喊、浴火重生的烈焰……我要把这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到那面即将属于我的墙上!
然而,平静仅仅维持了一天。
正当我沉浸在一种近乎癫狂的创作状态中,试图用炭笔捕捉脑海深处那片混沌初开的原始力量时,刺耳的门铃声再次粗暴地撕裂了画室的宁静。
这次来的不是贺敏仪,也不是宋砚安。
是几个穿着深蓝色制服、表情严肃、胸前别着徽章的男人。
为首的一个亮出证件:“我们是市消防支队稽查科的。
接到实名举报,你这间工作室存在重大消防安全隐患,需要进行突击检查。
请配合。”
消防检查?
实名举报?
心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