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项目组最近加班辛苦,甲方爸爸体恤下属,送个下午茶点心,犯法了吗?
至于你这么上纲上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审问我?”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颊因为激动泛起病态的红晕,眼睛死死盯着我,试图用气势压倒我:“对芒果过敏怎么了?
我没吃!
我碰都没碰!
我把它放冰箱里,是想等你回来问问你怎么处理!
扔了还是送人!
谁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女人打的电话?
故意挑拨离间!
你就这么信了?
你宁愿信一个来路不明的电话,信张姐那些嚼舌根的闲话,也不信跟你过了五年的老婆?”
她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每一个字都裹着愤怒和委屈,逻辑似乎也通顺,听起来合情合理。
如果不是之前那件带着粉底印的衬衫,如果不是张姐描述的那个夜晚,如果不是此刻她眼底深处那丝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慌乱,我几乎……几乎又要被她骗过去了。
“体恤下属?
下午茶点心?”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铁锈,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冰,“李总监可真够‘体恤’的。
体恤到深更半夜亲自开豪车送你回来?
体恤到让你蹭了一身别人的粉底和香水?
体恤到送一个你沾都不能沾、会要你命的芒果蛋糕?”
我往前逼近一步,厨房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坨。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瞳孔深处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林小雨,你看着我!
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前天晚上十一点,张姐看见你从一辆黑色豪车上下来,笑得‘特别甜’,穿着裙子高跟鞋……你告诉我,那也是甲方爸爸在‘体恤’你加班辛苦?!
也是在谈工作?!”
“张姐……张姐她胡说八道!”
林小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几乎破音,眼神却慌乱地躲闪开,“她一个整天嚼舌根的老女人,她的话你也信?
她那晚看见什么了?
她老花眼!
肯定是看错了!
根本不是我!”
“不是你?”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心脏,闷得我喘不过气,“好,好一个看错了。
那这件衬衫呢?”
我猛地弯腰,从脚边的洗衣篮里一把抓起那件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