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
他们的脸上依旧残留着劫后余生的苍白和难以平复的震撼,望向我的眼神复杂难言,有惊惧,有探究,更有一种目睹了神迹般的敬畏。
“陈默……”苏晚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看着那巨大的破洞,又看看我怀中残破的旧衣,最终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学者特有的执着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石龙……它……它回家了。”
我抬起头,望向那道天光,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洞外,是雨后初霁的天空,澄澈得如同水洗过的蓝宝石。
陈家坳的方向,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大概是村民们被那惊天动地的龙吟和地动山摇的震动惊动,正惶惶不安地搜寻过来。
“回家?”
苏晚晴喃喃重复,目光扫过一片狼藉、仿佛被巨神蹂躏过的古墓核心,那些断裂的石柱、碎裂的殉葬品、以及地面上散落的属于我父亲的枯骨……“那这里……这里,”我打断她,抱着旧衣缓缓站起身,目光沉静地迎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是我父亲的安息之地。
也是陈家坳龙脉的源头。
它不该被打扰,更不该被当成宝藏争夺。”
我的视线扫过赵德柱消失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圈被巨大吸力犁出的、触目惊心的痕迹,和几片碎裂的、属于那个漆黑罗盘的金属残片。
苏晚晴沉默了。
她看着满目疮痍却又在尘埃落定后透出一种诡异宁静的地宫,看着那些散落的、属于远古的碎片,再看看我怀中那件象征着一个平凡人悲剧与守护的旧衣。
作为考古学者,发现“龙脉墓”的狂喜早已被惊心动魄的现实冲刷得所剩无几。
她眼中激烈的挣扎渐渐平息,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夹杂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了悟般的释然。
“我明白了。”
她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里……是终点,也是起点。
属于过去的,就让它归于尘土吧。
属于未来的……”她看向那道天光,也看向我,“……才刚刚开始。”
她转向助手小刘:“小刘,记录现场情况。
只记录,不取样。
重点记录……赵德柱留下的痕迹,以及……那些散落的骸骨和衣物。
然后,联系上级和当地部门,申请……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