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陈明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婆为初恋送我喂狼后,她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北域丹城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婆为了初恋把我骗到狼山,亲手推下悬崖。“下辈子别当老实人。”她笑着依偎在初恋怀里。他们不知道,我背包里塞满了母亲给的驱狼药。狼群在我身边绕了三圈,夹着尾巴逃了。三个月后,我坐在轮椅上看他们入狱。---林薇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散散心。她最近总加班,很晚才回。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不是我的牌子。我问过,她说是应酬,客户抽的。她眼神有点飘,没看我。“就我们俩?”我看着她收拾小背包,心里有点高兴。很久没单独出去了。“嗯。”她应了一声,拉链拉得飞快,“去山里,空气好。”她穿了我送她的红裙子。衬得她皮肤很白。真好看。车开了快三个小时,越开越偏。路两边全是黑乎乎的树影子,像怪兽的牙齿。我心里有点发毛。“这地方……有点远啊。”我试着开口。“快到了。”...
《老婆为初恋送我喂狼后,她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老婆为了初恋把我骗到狼山,亲手推下悬崖。
“下辈子别当老实人。”
她笑着依偎在初恋怀里。
他们不知道,我背包里塞满了母亲给的驱狼药。
狼群在我身边绕了三圈,夹着尾巴逃了。
三个月后,我坐在轮椅上看他们入狱。
---林薇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散散心。
她最近总加班,很晚才回。
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不是我的牌子。
我问过,她说是应酬,客户抽的。
她眼神有点飘,没看我。
“就我们俩?”
我看着她收拾小背包,心里有点高兴。
很久没单独出去了。
“嗯。”
她应了一声,拉链拉得飞快,“去山里,空气好。”
她穿了我送她的红裙子。
衬得她皮肤很白。
真好看。
车开了快三个小时,越开越偏。
路两边全是黑乎乎的树影子,像怪兽的牙齿。
我心里有点发毛。
“这地方……有点远啊。”
我试着开口。
“快到了。”
她声音很平,眼睛盯着前面弯弯曲曲的山路,“风景好,没人打扰。”
没人打扰。
这几个字像小石子,硌了我一下。
我没再问。
车子终于停了。
在一个黑黢黢的山崖边上。
风很大,吹得人骨头缝里发冷。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树叶哗啦哗啦响,像什么东西在偷偷笑。
我下了车,脚踩在碎石子上,咯吱咯吱响。
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像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往下坠。
“林薇?
这地方……”我话没说完,身后车灯猛地亮起,刺得我眼睛一花。
车没熄火。
强烈的光柱像把刀子,劈开黑暗,直直打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
透过指缝,我看见林薇从驾驶座上下来。
同时一个男人从车后方出现。
那身影,烧成灰我也认得。
陈明。
林薇那个死了八百年的初恋。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头发梳得油亮,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冰冰的,像冻住的河。
我的血,一下子全冲到了头顶。
耳朵里嗡嗡直响。
“林薇?”
我嗓子发干,声音劈了叉,“他…他怎么在这儿?”
林薇没回答我。
她走到陈明身边,很自然地,把身体靠了过去。
陈明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
动作熟练得刺眼。
他们俩就站在刺眼的车灯光里,像一对准备登台的主角。
而我,是那个被强光照着、无处可躲的小丑。
“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风里的破布片。
林薇终于看向我。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愧疚,也没有得意。
只有一种彻底的冷漠,像看一件旧家具。
“张成,”她开口,声音又平又冷,像念说明书,“你查了公司账,对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窿。
几天前,我确实在财务部老李的电脑上,看到了一笔对不上号的巨额支出,收款方很模糊。
我当时只跟林薇提过一嘴,说感觉不太对劲,想再细查查。
“那笔钱……”我的声音堵在喉咙里。
“钱在我这儿。”
陈明接过了话头,嘴角扯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嘲讽,“或者说,很快就不在了。”
林薇接口道,语气轻飘飘的:“他需要这笔钱,去国外。
重新开始。”
她侧过头,看向陈明,脸上竟然浮起一丝温柔,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神情。
“我得帮他。”
帮我?
我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
帮她挪用了公款?
还是帮她……除掉我这个碍事的丈夫?
“你们……”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你们想怎么样?”
陈明往前走了一步。
他个子比我高,投下的阴影把我整个罩住。
他从后腰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车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是把扳手。
沉甸甸的。
“很简单。”
陈明掂了掂手里的扳手,金属碰撞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声响,“你‘不小心’从这里,”他用扳手指了指我身后黑不见底的悬崖,“掉下去了。
明天搜救队会找到你摔烂的尸体。”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残酷的笃定,“悬崖底下,听说有狼群。
正好,死无全尸,死无对证。”
林薇依偎在陈明身边,安静地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像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下辈子,”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耳朵里,“别当老实人。”
别当老实人。
这句话像把钝刀子,在我心口上来回地锯。
我这些年拼命工作,省吃俭用,给她买她喜欢的衣服首饰,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原来在她眼里,就是个蠢透了的“老实人”?
陈明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他猛地往前一冲,动作快得像只扑食的豹子。
那只握着扳
手的手,带着风声,狠狠砸向我的肩膀!
剧痛瞬间炸开!
骨头像是被砸碎了。
我惨叫一声,整个人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撞得向后趔趄,脚下踩空了一大片碎石。
天旋地转!
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像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直直地朝着悬崖外面甩了出去!
失重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把它捏爆!
风在我耳边疯狂地咆哮,灌满了我的口鼻,窒息感扑面而来。
下坠!
无止境地下坠!
黑暗中,崖壁上那些狰狞的怪石轮廓,像地狱张开的獠牙,飞快地向上掠过。
完了。
这个念头清晰地冒出来。
砰!
咔嚓!
后背和左腿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骨头碎裂般的剧痛!
我砸在什么东西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紧接着,身体又不受控制地沿着陡峭的斜坡翻滚、撞击!
石头、尖锐的树枝,疯狂地抽打、切割着我的皮肤和骨头。
世界只剩下翻滚、撞击、剧痛,还有碎石泥土灌进嘴巴鼻子里的窒息感。
不知道滚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一下猛烈的撞击,终于停了下来。
我瘫在一个冰冷潮湿的凹陷里,浑身像散了架,每一寸骨头都在尖叫。
嘴里全是血腥味和泥土的腥气。
左腿完全没了知觉,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可怕的麻木。
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我粗重得像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我费力地转动唯一还能动的脖子,眼睛被血糊住了,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头顶上,悬崖边缘那片地方,被车灯照得一片惨白。
两个模糊的人影紧紧贴在一起,站在悬崖边上,正朝下张望。
是林薇和陈明。
他们像看戏一样,看着我摔下来的地方。
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在笑。
林薇,我的妻子。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穿着我送的红裙子,说要和我去散心。
现在,她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亲眼看着我被她亲手推入地狱。
一股冰冷的恨意,猛地冲散了身体的剧痛,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的心脏上。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恨意吞噬时,悬崖顶上的灯光晃了晃,熄灭了。
引擎发动的声音隐约传来,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死寂的山林里。
他们走了。
把我留
在这里等死,或者喂狼。
黑暗和冰冷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包围了我。
身上的痛楚越来越清晰,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骨头,疼得我直抽冷气。
意识像风中残烛,忽明忽灭。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的时候——黑暗中,亮起了点点幽绿的光。
一点,两点,三点……越来越多,无声无息地从四周的灌木丛、岩石缝隙里浮现出来。
狼!
狼来了!
那幽幽的绿光,像地狱里燃起的鬼火,冰冷、贪婪,死死地锁定了我。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腥臊气味。
低沉的、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咕噜声,此起彼伏,像死神的催命符。
它们围了上来。
悄无声息,只有爪子踩在枯枝落叶上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我甚至能看清离我最近的那只狼,咧开的嘴里滴下的黏稠涎水,闻到它身上那股浓烈的、混合着血腥和腐肉的味道。
它粗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死亡的热气。
我完了。
彻底完了。
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绝望像冰冷的铁箍,死死勒住了我的喉咙。
我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淌着口水的、布满利齿的大嘴,离我的脸越来越近……就在那腥臭的气息几乎喷到我鼻尖的瞬间——一股极其浓烈、极其怪异的草药气味,猛地从我身体旁边散发出来!
辛辣,刺鼻,带着一种蛮荒的、驱赶一切活物的霸道。
是母亲塞给我的那个布包!
那个我一直觉得是迷信、随手塞在背包侧兜里的土黄色药包!
刚才的翻滚撞击,把它弄破了!
那股味道像爆炸一样扩散开。
奇迹发生了。
那只几乎要咬到我鼻子的头狼,动作猛地一僵。
它凶狠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本能的恐惧。
它喉咙里的咕噜声变成了短促、惊慌的呜咽,巨大的脑袋猛地向后一缩,像是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
不只是它。
周围所有逼近的绿眼睛,都齐刷刷地顿住了。
那些低吼瞬间变成了不安的、带着恐惧的呜咽。
它们开始焦躁地原地踏着步子,鼻子用力地抽动着,想避开那股可怕的味道,却又不敢轻易后退。
狼群骚动起来。
它们围着我,不安地打着转。
绿油油的眼睛里,凶残褪去,只剩下纯粹的、动物
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那股药味,对它们来说,比火焰更可怕。
一圈……两圈……三圈……领头的公狼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嚎叫,像是撤退的命令。
它夹着尾巴,第一个掉头,飞快地窜进旁边的灌木丛,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所有的狼,都夹紧了尾巴,喉咙里发出害怕的呜咽,争先恐后地逃离了这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地方。
只留下那股浓烈刺鼻的药草味,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还有瘫在坑里、浑身是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的我。
冰冷的露水砸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
这股疼,反而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狼跑了。
药包的气味还在,辛辣刺鼻,却成了此刻唯一的生机。
我得活下去。
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我所有的麻木和绝望。
林薇和陈明把我推下来,以为我会尸骨无存。
他们想都别想!
我艰难地、一点点挪动唯一还能勉强使唤的右手。
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全身断裂的骨头,疼得我眼前发黑,牙齿咬得咯咯响。
冷汗像小溪一样往下淌,混合着血水,糊住了我的眼睛。
背包……背包就在我身体右侧不远的地方,被一块石头卡住了。
那个破开的药包,气味就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
右手的手指,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一点一点,像蜗牛爬行,向背包的方向探去。
指尖终于勾到了粗糙的帆布带子。
拉链!
找到拉链头!
我用尽全身力气,用指甲抠住那个小小的金属拉环,往下拽。
刺啦——拉链开了。
一股更浓烈的药味冲出来。
我胡乱地在包里摸索。
摸到了!
那个土黄色的布包!
药粉已经撒出来大半,剩下的小半包被我死死攥在手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把破药包紧紧捂在胸口。
浓烈的气味包裹着我。
山林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狼群没有再出现。
但我知道,它们可能就在不远处的黑暗里徘徊。
药味是我的护身符,不能散!
我不敢动。
左腿完全没了知觉,稍微动一下其他地方,就是钻心的疼。
血还在流,体温一点点被冰冷的泥土吸走。
不能睡!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剧痛让我激灵了一下,涣散的意识又集中了一点点。
时间一点点
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身体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
我死死攥着那个破药包,指甲抠进了手心,用疼痛对抗着昏迷的侵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一整夜。
天边,终于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色。
黎明要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人声!
很模糊,但确实是人的声音!
“喂——下面有人吗?”
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搜救队!
是搜救队的!”
另一个声音喊。
希望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几乎绝望的心。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积攒起肺里所有的空气,嘶吼出声:“救命——!
我在这里——!”
声音嘶哑,像破锣,却用尽了我残存的生命力。
喊完这一声,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是刺眼的白光。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
我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雪白的天花板。
身上盖着干净的被子,手臂上插着管子,连着旁边的机器。
是医院。
我还活着。
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坐在病床边。
他看到我睁眼,立刻凑近了些。
“张先生?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温和。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发不出声音。
他赶紧拿过旁边的水杯,用棉签沾了点水,小心地润湿我的嘴唇。
“别急,慢慢来。
你伤得很重,左腿粉碎性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失血过多……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警察看着我,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我们在狼山悬崖底下找到你的。
你手里,还死死攥着个破布包,味道很冲……那是什么?”
我的意识一点点回笼。
悬崖,背叛,狼群,药包……林薇!
陈明!
恨意瞬间冲上头顶,比身体的疼痛更尖锐!
我猛地激动起来,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
警察按住我的肩膀,“你现在需要静养。”
“林薇……”我艰难地挤出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有……陈明……他们……”警察的脸色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初步了解了一些情况。
关于你公司那笔巨额资金的不明去向,还有……”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你妻子林薇,以及她的……关系人陈明,涉嫌
谋杀未遂,以及巨额职务侵占。
我们已经立案侦查了。”
他看着我眼中汹涌的恨意和痛苦,叹了口气:“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
那个被推下悬崖的位置,还有你背包里发现的、属于林薇和陈明的毛发纤维痕迹,都指向他们。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好好养伤。
我们会全力侦办。”
警察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不太真切了。
巨大的疲惫和身体的剧痛再次袭来。
我只记得警察最后那句话:“他们跑不了。”
我闭上了眼睛。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林薇,陈明,你们等着!
冰冷的钢制轮椅扶手,硌着我的掌心。
三个月了。
碎裂的腿骨被钢钉重新拼凑起来,外面打着厚重的石膏,像个笨拙的白色怪物。
每一次复健,都像是在地狱里走一遭。
但身体的痛,远比不上心里那把日夜焚烧的毒火。
今天,是开庭的日子。
法院门口,台阶又高又陡,像一道巨大的屏障。
法警推着我的轮椅,一级一级,缓慢而沉重地往上抬。
每一次轻微的颠簸,都震得我伤腿隐隐作痛。
终于被推进了庄严肃穆的法庭。
空气凝滞,带着纸张和旧木头的味道。
旁听席上坐满了人,嗡嗡的低语声瞬间安静下来。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好奇的,同情的,探究的……我挺直了背,迎向那些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轮椅停在原告席旁边。
我抬起眼。
被告席上,林薇和陈明并排坐着。
他们都穿着灰扑扑的看守所马甲,手上戴着冰冷的手铐。
陈明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肩膀垮着,像被抽掉了脊梁骨。
短短三个月,他眼里的精明和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灰败的死气。
而林薇……她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抬起。
尽管穿着囚服,戴着镣铐,她脸上竟然还残留着一丝刻意的、强撑的平静。
只是那平静像一层薄冰,下面全是汹涌的恐惧和不安。
她的目光扫过旁听席,扫过法官,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双曾经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翻腾着极其复杂的东西。
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看到我坐在轮椅上的、扭曲的快意?
但更多的,是像困兽般的绝望和怨毒。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狠狠撞了一下。
她眼里的怨毒
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毒箭射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看向法官席。
恨意在我胸腔里无声地咆哮,但此刻,我必须像石头一样冷硬。
庭审开始了。
检察官的声音冷静而有力,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层层剥开那肮脏的真相。
一笔笔被挪用的巨额公款,流水清晰地指向陈明控制的皮包公司;悬崖顶上的轮胎印痕,与陈明那辆黑色越野完全吻合;我背包上提取到的属于林薇和陈明的生物痕迹;甚至,还有他们密谋时,在某个咖啡馆被无意录下的只言片语……铁证如山,一件件被摆上台面。
林薇的脸色越来越白,那层强装的平静彻底碎裂。
她放在腿上的手,死死地绞在一起,指关节捏得发白。
她几次想开口反驳,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陈明更是彻底垮了。
当检察官念出他转移赃款的具体账户和金额时,他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瘫软在椅子里,头埋得更低了,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轮到林薇的辩护律师发言。
那律师努力想找出什么理由,声音却显得苍白无力。
他提到“感情纠葛”、“一时冲动”,试图把谋杀弱化成情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薇突然爆发了!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动作太猛,带得椅子哐当一声响!
她完全不顾法庭纪律,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淬了毒,死死地钉在我身上,抬手指着我,声音尖利得几乎刺破屋顶:“是他!
都是他逼我的!”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像狂风中的落叶,“他没用!
他窝囊!
他活该!
他查账!
他想毁了我!
毁了我们!”
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掉,显得狰狞又可怖。
整个法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惊呆了。
“是他逼我的!
是他逼我的!”
她一遍遍重复着,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怨毒的恨意。
她挥舞着手臂,手铐哗哗作响,仿佛要把我撕碎。
法官重重地敲响了法槌:“肃静!
被告林薇,注意法庭纪律!
坐下!”
法警立刻上前,试图控制她。
林薇被法警按住肩膀,强行往下按。
她身体剧烈地挣扎扭动,头却拼命抬着,眼睛还是死死瞪着我。
就在她被按回座位的一瞬间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
脸上那种怨毒的疯狂瞬间凝固,然后像潮水般褪去,被一种极致的、无法形容的恐惧所取代!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死死盯着前方——我的方向,却又像是穿透了我,看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撕裂了法庭的空气!
“狼!
有狼!!”
林薇整个人像被高压电击中,疯狂地弹跳起来,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竟然挣脱了法警的钳制!
她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在被告席那狭小的空间里疯狂躲闪、踢打,仿佛有无形的猛兽在撕咬她!
“放开我!
放开我!
它在咬我!
啊——我的腿!
我的胳膊!
滚开!
滚开啊——!”
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手铐的链子抽打在木质围栏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她脸上是纯粹的、濒临崩溃的恐惧,涕泪横流,口水都失控地淌了下来。
“好多狼!
绿眼睛!
血盆大口!
它们来了!
它们来吃我了!
救命啊——!”
她尖叫着,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姿势,拼命往角落里缩,好像要把自己塞进墙壁里。
整个法庭彻底乱了套。
旁听席一片哗然!
法官的法槌敲得震天响:“肃静!
法警!
控制住她!
快!”
几名法警一拥而上,费了好大劲才把疯狂挣扎、嘶吼不止的林薇死死按住,强行拖离了被告席。
她的尖叫声像拉长的警报,在法庭走廊里回荡,越来越远,最终消失。
陈明瘫在椅子上,面无人色,抖得像筛糠。
法庭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
法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沉声宣布:“鉴于被告林薇突发精神异常,本庭宣布暂时休庭!
择日再审!”
法警推着我的轮椅,沿着冰冷光滑的走廊前行。
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味,混合着一种说不清的、压抑的气息。
尽头是会见室。
厚重的铁门打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被推了进去。
里面很小,很亮,惨白的灯光照得人无处遁形。
一道冰冷的、粗壮的铁栅栏,把空间一分为二。
栅栏后面,林薇坐在一张固定的椅子上。
她穿着宽大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瘦小单薄。
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现在像一团枯草,乱糟糟地顶在头上。
她的
脸很白,是一种没有血色的惨白。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墙壁,眼神空洞、涣散,没有焦点。
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十根手指神经质地、不停地互相抠着,指甲缝里全是血痂和皮屑。
她嘴里无声地蠕动着,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她旁边,神情严肃,带着职业性的观察。
我示意法警停下轮椅。
隔着冰冷的铁栏,看着栅栏后面那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曾经那张让我心动的脸,此刻只剩下病态的苍白和空洞。
曾经明亮的眼睛,现在像蒙了灰的玻璃珠子。
恨吗?
恨。
但看着眼前这个彻底疯掉的女人,那恨意里,又搅进了一些别的、更复杂的东西。
“林薇。”
我开口,声音很平静,像在叫一个陌生人。
她毫无反应。
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墙壁,手指抠得更用力了,指关节泛着青白色。
“林薇。”
我又叫了一声,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
这次,她似乎听到了。
空洞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茫然地扫过铁栅栏,扫过我坐着的轮椅,最后,那双无神的眼睛,终于落到了我的脸上。
没有怨毒,没有恨意,只有一片混沌的、深不见底的茫然。
像是在辨认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物件。
看了几秒,她的视线又开始飘忽,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沉浸在自己那个充满绿眼睛和獠牙的恐怖世界里。
“别怕,”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很缓,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牢里没狼。”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林薇飘忽的眼神猛地定住了!
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她脸上那种茫然的麻木瞬间被撕碎!
“啊——!!!!”
一声比法庭上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尖叫,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
她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力气大得惊人,带得固定在地上的椅子都哐当巨响!
“狼!
狼来了!
就在这儿!
就在这儿啊——!”
她疯狂地指着我的方向,不,是指着我身后空荡荡的角落,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你看不见吗?!
绿眼睛!
那么大!
那么亮!
它在看我!
它在流口水!
它要扑过来了——!”
她抱着头,在栅栏后面那方寸之地疯狂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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