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在她心尖上。
她不敢犹豫,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像一只受惊的狸猫,贴着墙根最深的阴影,用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地朝着宫婢们住的大通铺耳房跑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巨大的恐惧。
出事了!
一定是出大事了!
干爹从未如此失态过!
那“千万别出来”的警告和关于手腕胎记的叮嘱,如同两块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不敢想是什么事,只知道用尽全力奔跑,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终于摸到了耳房的门,她几乎是撞了进去,反手死死地插上了门闩。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耳房里一片漆黑,同屋的其他宫婢似乎都还在沉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璃月靠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上,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老余头那双惊惶决绝的眼睛,和他最后那句低吼,在脑海中反复闪现。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有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泄露着她内心巨大的恐惧。
她把自己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像一只等待风暴降临的幼兽。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变得无比粘稠而漫长。
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更短,外面依旧死寂得可怕,连风声都停了。
就在璃月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时,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是巡夜太监那种拖沓的步子,而是……整齐、沉重、带着金属甲叶摩擦的细微铿锵!
来了!
璃月的心脏骤然缩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尖叫。
那脚步声并未在她们耳房前停留,而是如同冰冷的潮水,迅疾而无声地涌过,直扑东宫前殿的方向!
紧接着,一阵压抑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隐约传来——那是成排的刀鞘与甲胄碰撞的声音!
死寂被瞬间打破!
“啊——!”
“你们是谁?!
大胆!
这是东宫!”
“殿下!
殿下——!”
女人凄厉惊恐的尖叫,男人愤怒的呵斥,兵刃出鞘的刺耳铮鸣……各种声音如同炸开的沸水,猛地从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