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不退,婆母才不情愿给我请来了府医。
但我的意识早已陷入了昏暗。
我醒来后,丫鬟在我旁边嫌弃的告诉我,我高烧昏迷了两天。
婆母说,我要是再不醒来,就找个庄子把我送过去等死,免得让侯府沾了晦气。
丫鬟说的绘声绘色,同时也对我表达了诸多不满。
比如我那天跪了四个时辰,她也守着我四个时辰。
我淋了雨,她也淋了雨,就我矫情,还生了一场病,她又得过来照顾我了。
丫鬟说完愤恨的瞪着我,一时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坐起身子狠狠甩了丫鬟一耳光。
无边的愤怒从我心里涌起,同时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尽数被我吸收。
没待丫鬟反应过来我又迅速揪着丫鬟的衣领怒骂道:“我让你陪我跪了?
你全程站树荫下喝着酸梅汤你晒着太阳了?”
“下雨了你知道去拿伞我让你淋雨了?
告诉我这些是我让你做的吗?”
我越说越起劲,接近目眦欲裂质问着丫鬟,仿佛要把这十五年受尽的委屈和磋磨统统发泄出来。
丫鬟此时已经被我吓得愣住说不出话来,但我仍不罢休:“你在这里做活是没领到工钱吗?
谁给你发的工资你去找谁抱怨啊,你成天在我旁边抱怨什么?”
“你看看你吃得比我好,穿的比我更好,你凭什么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你要怪就怪这世道不公,要怪就怪自己没投个好胎。
你跨越不了阶级,你转头来欺负我这个比你地位更低的人!”
“你活该只是个丫鬟,你一辈子只能是个丫鬟,要不想伺候我,我送你上路,回答我!
想不想活!”
此时我头上的银簪已经抵在了丫鬟脖子上,再用一分力,就能欣赏到鲜红喷溅的场景。
但没人回答我,不禁吓的丫鬟已经晕死了过去,我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才才冷静下来。
银簪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我心里泛起激荡的回响。
我开始癫狂般自言自语:“我不叫顾李氏,我有名字,我叫郭庆,我叫郭庆!”
“我生于十月一日国庆节,我不是封建时代的余孽!
我是新时代的一名外科医生,我怎么就被困在这里了?
我不该被困在这里!”
“我的手术刀呢?
该死!
都该死!”
我不敢想象我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一定是有人做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