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澈林晚栀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妃重生:太子靠边站墨云澈林晚栀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云澈掐着我脖子把我掼在雕花拔步床上的时候,我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柱上,咚一声闷响。眼前金星乱冒。喉咙被铁钳似的手扼住,空气一丝也进不来。耳朵里嗡嗡的,他暴怒的吼声像是隔着水传来:“毒妇!芊芊只是身子弱,想讨你一支老参补补,你竟敢推她入水!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孤要你偿命!”肺里火烧火燎地疼。濒死的窒息感潮水般涌来。真熟悉啊。上辈子,我好像就是这么死的。被他心尖上的白月光苏芊芊,一杯毒酒灌下去,肠穿肚烂,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芊芊,嫌恶地让宫人“快把这贱妇拖出去,别脏了孤的地方”。掐着我脖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曾经是我少女时痴痴描摹过无数遍的模样。现在只觉得恶心。原来重活一次,开局还是这个死样子。老天爷玩我呢?“咳…...
《太子妃重生:太子靠边站墨云澈林晚栀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墨云澈掐着我脖子把我掼在雕花拔步床上的时候,我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柱上,咚一声闷响。
眼前金星乱冒。
喉咙被铁钳似的手扼住,空气一丝也进不来。
耳朵里嗡嗡的,他暴怒的吼声像是隔着水传来:“毒妇!
芊芊只是身子弱,想讨你一支老参补补,你竟敢推她入水!
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孤要你偿命!”
肺里火烧火燎地疼。
濒死的窒息感潮水般涌来。
真熟悉啊。
上辈子,我好像就是这么死的。
被他心尖上的白月光苏芊芊,一杯毒酒灌下去,肠穿肚烂,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芊芊,嫌恶地让宫人“快把这贱妇拖出去,别脏了孤的地方”。
掐着我脖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曾经是我少女时痴痴描摹过无数遍的模样。
现在只觉得恶心。
原来重活一次,开局还是这个死样子。
老天爷玩我呢?
“咳…松…手…”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指甲本能地去抠他的手背,留下几道血痕。
墨云澈像是被烫到,猛地甩开手。
我像破麻袋一样滑倒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林晚栀,别装死!”
他居高临下地站着,明黄的太子常服衬得他面如冠玉,只是那双凤眼里淬满了寒冰,没有一丝温度,“收起你这副可怜相!
孤看着就烦!”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后背靠着冰冷的床沿,抬头看他。
烛光跳跃,映着他盛怒的眉眼。
真俊。
也真不是个东西。
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张脸,这副高高在上的储君气度迷昏了头。
他是中宫嫡出的太子墨云澈,我是他父皇硬塞给他的太子妃,门楣清贵却无实权的林氏嫡女。
新婚夜,他就冷着脸告诉我:“孤心有所属,娶你不过奉旨。
安分守己,孤许你太子妃尊荣。
若敢生事,别怪孤不客气。”
我那时傻啊。
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温柔小意,嘘寒问暖,总能把他的心焐热。
我为他洗手作羹汤,烫得满手泡。
他看都不看,赏给了下人。
我熬夜为他绣寝衣,熬红了眼。
他随手丢开:“针脚粗陋,不及芊芊万一。”
苏芊芊,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他老师苏太傅的宝贝女儿。
柔弱不能自理,风吹就倒,偏生在他面前千娇百媚
。
她身子“弱”,需要千年老参吊命,我就得乖乖奉上我娘留给我的陪嫁。
她“心情郁结”,想听我抚琴解闷,我就得在寒冬腊月于凉亭里弹到十指冻僵。
她“不小心”打翻他送我的唯一一件首饰,他反手就给我一巴掌:“贱人!
是不是你故意绊芊芊?”
上辈子,我忍了五年。
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忍到最后,换来一杯毒酒,和一个“善妒、无德、残害良善”的污名。
死的时候,真冷啊。
现在,我看着眼前这张曾让我魂牵梦萦、如今只觉面目可憎的脸,心底一片冰封的死寂里,慢慢燃起一点火星。
不是爱。
是恨。
更是滔天的厌倦。
“咳…咳咳…”我捂着火辣辣的喉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粗粝得像砂纸磨过,“太子殿下…”他蹙眉,大概嫌恶我的声音难听。
“苏姑娘…落水了?”
我问,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
墨云澈一愣,似乎没料到我第一句问的是这个,随即怒火更炽:“装什么糊涂!
不是你推的?!”
“哦。”
我点点头,扶着床柱,慢慢站起来。
腿有点软,但我站得很直。
“那她死了吗?”
“你!”
墨云澈瞳孔骤缩,像是第一次认识我,扬手又要打下来。
我仰着脸,没躲,直勾勾看着他。
“殿下要为一个还没死的侍妾,打死您的正妃吗?”
我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无比地砸在寂静的新房里,“传出去,御史台的折子,怕是要堆满陛下的御案了。”
侍妾。
这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针,狠狠扎进墨云澈的耳朵。
苏芊芊在他心里是皎皎明月,是此生挚爱,怎容我如此轻贱?
他额头青筋暴起,扬在半空的手掌气得发抖,终究没落下来。
“林晚栀!
孤警告你,再敢对芊芊有半分不敬…殿下,”我打断他,扯出一个极其疲惫的笑,“臣妾累了。”
我指了指门外,大红喜字还刺眼地贴着。
“您的芊芊姑娘生死未卜,您不赶紧去守着?
万一她醒了第一眼看不到您,再哭晕过去,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语气里的讥讽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像一盆冰水,浇得墨云澈一时竟忘了反应。
他大概习惯了逆来顺受、只会默默垂泪的林晚栀。
眼前这个眼神冰冷、句句带刺的女人,陌生得让他心头发堵。
“你…很好!”
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剜出两个洞,“给孤禁足!
好好反省!”
说完,他拂袖转身,带着一身戾气冲了出去。
沉重的殿门“哐当”一声巨响合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喜乐和人声。
世界陡然安静。
只剩下龙凤喜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我腿一软,跌坐回冰冷的地上。
后背全是冷汗。
刚才硬撑的那口气散了,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后脑勺磕到的地方肿起一个大包,喉咙更是火烧火燎。
可我心里,却涌上一股扭曲的快意。
真爽啊。
上辈子唯唯诺诺,这辈子第一面就差点把墨云澈气个倒仰。
值了。
我扶着床柱,艰难地挪到梳妆台前。
巨大的菱花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
十六岁的林晚栀。
眉眼还带着未褪尽的青涩,唇色淡得几乎没有,脖子上赫然一圈青紫的掐痕,触目惊心。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簪环歪斜,大红的嫁衣衬得她愈发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只有那双眼睛。
不再是从前水雾蒙蒙、盛满哀愁和怯懦的样子。
里面是死过一次的灰烬,和从灰烬里爬出来的、冰冷的、带着恨意的光。
我抬手,轻轻碰了碰脖子上的淤痕。
嘶——真疼。
墨云澈,这债,我们慢慢算。
首要任务,是活下去,离开这个吃人的东宫。
禁足?
正合我意。
墨云澈大概是想让我在恐惧和悔恨中煎熬,等着他“大发慈悲”的解禁令。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这禁足,成了我喘息的保护壳。
我身边只剩下一个陪嫁丫鬟,叫青禾。
上辈子她忠心耿耿,最后为了护我,被苏芊芊寻了个错处,活活杖毙。
看到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给我脖子上的伤擦药时,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小姐…您受苦了…”青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太子殿下他…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没事。”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坚定,“青禾,记住,从今天起,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想活着,想活得好,就得自己挣。”
青禾似懂非懂,但看着我眼中从未有过的冷冽和决绝,用力点了点头:“奴婢听小姐的!”
第一步,清理门户。
东宫里塞满了各方的眼线,我带来的陪嫁里,也有不安分的。
上辈子,就是有个叫碧桃的丫头,被苏芊芊收买
,在我茶水里下药,又“恰好”让墨云澈撞见我和一个侍卫“私会”,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
我捏着碧桃偷窃我嫁妆里一支金簪的证据,直接捆了人,堵了嘴,让青禾悄悄从角门送了出去,交给府外我娘留给我的一个老掌柜。
“告诉福伯,找个最偏远的庄子,远远地发卖了。
嘴巴闭紧点。”
我声音平静。
青禾办事利索。
处理完内鬼,第二步,搞钱。
上辈子困死在这深宫,才明白银子有多重要。
没钱寸步难行,连想给青禾买块好点的伤药都要求人。
我娘留给我的嫁妆还算丰厚,田庄铺子都有,只是从前被“贤良淑德”的名声束缚,觉得打理这些俗物有失身份,都交给府里老人管着,自己从不过问,收益也稀里糊涂。
现在?
我找出嫁妆单子,让青禾想办法悄悄递信给我奶娘的儿子,现在管着一个绸缎庄的周管事。
信很简单:查账。
所有铺子田庄,近三年的进出明细,速报。
另,暗中盘活现银,越多越好。
周管事是我娘的陪房,绝对可靠。
上辈子我被废时,他还试图疏通关系救我,最后被牵连,下场凄凉。
信送出去没几天,青禾就带回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袱。
“小姐,周管事让奴婢务必亲手交给您。”
青禾紧张地压低声音,“他说…账面亏空得厉害,好些铺子都被苏家那边的人…把持着。”
我打开包袱,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和一些散碎金银,还有一本誊抄清楚的账册。
看着账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亏空和被转移的资产,我冷笑。
苏家,苏芊芊的娘家,手伸得可真长。
吃相也真够难看的。
“知道了。”
我把银票收好,“告诉周管事,稳住。
亏空的窟窿,我记下了。
眼下先顾着能动的产业。”
有了这笔不算多但能应急的钱,我心里踏实了一点。
第三步,养精蓄锐,顺便…给墨云澈添点堵。
禁足期间,墨云澈一次没来看过我。
倒是苏芊芊,“病”好了。
她“贤惠大度”地来探望过我一次。
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衣裙,弱柳扶风,被两个丫鬟搀着,脸色苍白得像纸,看见我脖子上的伤,眼圈立刻就红了。
“姐姐…都是芊芊不好…惹得殿下动怒,连累了姐姐…”她声音细细柔柔,带着哭腔,仿佛
风一吹就散,“殿下他…也是太紧张芊芊了…姐姐千万别怪殿下…”她身后跟着的嬷嬷,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太子妃娘娘,这是我们姑娘特意寻来的上好玉肌膏,活血化瘀最是灵验。
姑娘心里愧疚,夜不能寐,只盼着娘娘能早日康复。”
啧。
这戏码,上辈子我看过太多遍。
以前我会觉得她假惺惺,心里憋屈,面上还得强装大度说“妹妹有心了”。
现在?
我靠在软枕上,连眼皮都懒得抬。
“哦。”
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放着吧。”
苏芊芊大概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准备好的台词卡了一下,泫然欲泣的表情有点僵。
“姐姐…还在生殿下的气吗?
殿下他…苏姑娘,”我打断她,终于抬眼,目光凉凉地扫过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你身子骨这么弱,大老远跑来,万一再晕在我这儿,殿下怕是又要掐死我泄愤了。”
我指了指脖子:“伤还没好呢,经不起第二次。”
苏芊芊的脸,唰一下白了。
她身后的嬷嬷脸色一沉:“太子妃娘娘!
您怎能如此说话!
我们姑娘是一片好心…好心?”
我嗤笑一声,拿起那盒玉肌膏,掂了掂,“是好心。
不过,本宫用不着。”
我随手把盒子丢给青禾:“青禾,赏你了。
或者拿去喂狗,随你。”
“你!”
那嬷嬷气得浑身发抖。
苏芊芊摇摇欲坠,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楚楚可怜:“姐姐…芊芊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姐姐如此厌恶…你错在,”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个没名没分的玩意儿,也配叫我姐姐?
谁给你的脸?”
“滚出去。”
“带着你的东西,和你这身丧气的白衣服,滚。”
“再踏进我这院子一步,我让侍卫把你扔出去。
你猜,殿下会不会为了你,再掐死我一个太子妃?”
苏芊芊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死死咬着下唇,眼泪断了线似的掉。
她大概这辈子没受过如此直白的羞辱。
那嬷嬷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还不滚?
等着本宫‘推’你出去?”
苏芊芊最终是被两个丫鬟几乎是架着出去的,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青禾关上门,拍着胸口,又惊又怕又解气:“小姐!
您
…您刚才太厉害了!
可…可会不会…怕什么?”
我重新拿起账册,“他还能再掐死我一次?
顶多再禁足几个月。
正好,清净。”
果然,苏芊芊回去就“病”得更重了,据说哭晕过去好几次。
墨云澈勃然大怒,当晚就冲到了我的院门外。
“林晚栀!
给孤滚出来!”
他的咆哮声隔着门板都震得人耳朵疼。
我慢悠悠地放下看了一半的《大胤商律》,走到院中。
没开门。
“殿下有何吩咐?”
我隔着门,语气平淡无波。
“你竟敢如此折辱芊芊!
谁给你的胆子!”
“折辱?”
我故作惊讶,“臣妾只是实话实说。
她一个未过门的姑娘,整日往太子妃寝殿跑,穿一身白,哭哭啼啼,知道的说是探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给臣妾哭丧的呢。”
“臣妾让她回去,也是为她名节着想。
殿下若觉得不妥,不如给她个名分?
良娣?
承徽?
哪怕是个奉仪呢,也好过现在这般不清不楚,惹人闲话。”
门外,墨云澈的粗喘声清晰可闻。
他大概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妒妇!
毒妇!”
他气急败坏地骂。
“臣妾是妒妇,也是殿下亲封的太子妃。”
我声音冷下去,“殿下若无废妃之意,就请回吧。
夜深了,臣妾要安寝了。”
门外死寂了片刻。
接着是墨云澈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声音:“林晚栀!
你给孤等着!
这禁足,你就待一辈子吧!”
脚步声重重远去。
我转身回屋。
青禾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小姐…您…您真把殿下气走了?”
“嗯。”
我倒了杯温水润嗓子,“以后他再来,就这么办。
记住了,我们没错,错的是他们。
腰杆挺直了。”
禁足的日子,就在我搞钱、看书、练字、偶尔把墨云澈气得七窍生烟中,飞快流逝。
三个月。
足够周管事帮我暗中盘活不少产业,银子像细水一样流进来。
也足够我把上辈子忽略的那些账目、人情、势力,梳理得清清楚楚。
更足够我在墨云澈心里,成功塑造了一个“性情大变、乖张善妒、不可理喻”的疯妇形象。
他看我的眼神,除了厌恶,更多了几分忌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他大概想不通,那个温顺得像绵羊一样的林晚栀,怎么就变成了浑身是刺的刺猬。
时机,差不
多了。
上辈子那个让我身败名裂的局,该提前上演了。
只不过,这次,导演是我。
我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病”了。
病得挺重,上吐下泻,高烧不退,人很快憔悴下去。
太医来了两拨,诊不出具体病因,只说是郁结于心,外感风寒,需静养。
墨云澈碍于面子,也碍于怕我真死在他东宫惹麻烦,终于解了我的禁足,允许我在东宫范围内走动散心。
我的“病”也时好时坏。
这天傍晚,我披着厚披风,由青禾扶着,在离主殿较远的梅林“散步”。
深秋,梅树枝桠光秃秃的,没什么景致,人迹罕至。
我知道,墨云澈今日宴请几位宗室子弟,就在不远处的临水阁。
走到一处假山后,我停下脚步,对青禾说:“我有些乏了,你去帮我取个暖手炉来,再带壶热茶。”
青禾有些迟疑:“小姐,您一个人…无妨,就在这儿等你,不走动。”
我虚弱地靠在假山石上,“快去快回。”
青禾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静静等着。
不多时,一个穿着东宫侍卫服饰的年轻身影,出现在梅林小径上。
他叫卫峥。
上辈子,就是他被苏芊芊收买,成了构陷我的“奸夫”。
这次,我让周管事找到了他嗜赌成性、欠下巨额赌债的把柄,又许以重金。
他别无选择。
卫峥看到我,眼神闪烁了一下,快步走过来,按照约定,递给我一个用帕子包着的小瓷瓶,压低声音:“娘娘,您要的东西。”
我伸手去接。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瓷瓶的刹那——“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暴怒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
墨云澈带着几个宗室子弟,还有一脸“担忧”的苏芊芊,出现在梅林入口!
他大步流星冲过来,脸色铁青,目光如刀,死死盯着我和卫峥之间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以及卫峥手里那个可疑的小瓷瓶。
时机,掐得刚刚好。
卫峥吓得手一抖,瓷瓶“啪”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一股甜腻的、带着奇异香气的粉末散落出来。
“殿下!
殿下息怒!”
卫峥噗通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是…是太子妃娘娘!
她…她逼迫属下!
说…说只要属下帮她…帮她…”他像是难以启齿,又像是恐惧到了极点,说不下去了。
“帮你什么?!”
墨云澈的声音冷得像冰碴
子,他几步上前,一脚踹在卫峥心口!
卫峥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墨云澈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厌恶,而是赤裸裸的杀意和…一种被深深背叛的狂怒。
“林晚栀!”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竟敢…在东宫…与侍卫私相授受?!”
那几个宗室子弟面面相觑,神色尴尬又震惊。
苏芊芊捂着嘴,惊呼一声,随即泪眼盈盈地看向墨云澈,满是心疼和“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
“殿下,您别生气…姐姐她…她或许只是一时糊涂…”她柔声劝着,火上浇油。
我站在原地,披风下的手,指尖冰凉。
脸上却缓缓地,缓缓地绽开一个笑容。
一个如释重负的、甚至带着点疯狂的笑意。
来了。
终于来了。
“私相授受?”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我弯腰,从碎裂的瓷片和粉末旁,捡起那块包瓷瓶的帕子。
雪白的丝帕,一角绣着一个小小的“栀”字。
是我常用的。
证据确凿。
墨云澈盯着我手里的帕子,眼神像要喷火,胸膛剧烈起伏:“人赃并获!
林晚栀,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抬起头,目光掠过他盛怒扭曲的脸,掠过苏芊芊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得意,掠过那几个宗室子弟惊疑不定的神情。
最后,落回墨云澈脸上。
“殿下要我说什么?”
我平静地问,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说我如何不知廉耻,如何下贱,如何秽乱宫闱?”
“难道不是吗?!”
墨云澈怒吼。
“是,又如何?”
我轻轻反问。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概没人想到,我会“认”得如此干脆,如此…理直气壮?
“你…你承认了?!”
墨云澈反而有点懵,像是蓄满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殿下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我承不承认,重要吗?”
我捏着那块帕子,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撕开。
刺啦——丝帛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梅林里格外刺耳。
“林晚栀!
你疯了!”
墨云澈被我彻底激怒,或者说,是被我这副浑不在意的态度彻底激怒。
他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孤要休了你!
你这等淫妇,不配为太子妃!”
手腕剧痛。
但我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休了我?”
我迎着他喷火的眼
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问:“殿下,您敢吗?”
墨云澈瞳孔猛地一缩。
“我林晚栀,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妃!
无凭无据,仅凭一个侍卫的攀咬,和这包不知是什么的粉末,”我抬脚,碾了碾地上的白色粉末,“您就要休了御赐的正妃?”
我猛地抽回手,力气大得出乎他的意料。
“您觉得,陛下会信?
满朝文武会信?
天下百姓会信?”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只扎进他耳中:“还是说,殿下您…为了给您的芊芊姑娘腾位置,已经迫不及待,连脸面都不要了?
要亲手给自己扣上一顶…被正妃背叛的绿帽子?”
墨云澈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阵青一阵白。
他当然不敢。
废太子妃,需要足够分量的罪名。
私通?
这罪名太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传出去,他墨云澈就是个连自己后院都管不好、被女人戴了绿帽的窝囊废!
这对他刚稳固不久的太子之位,绝对是致命打击!
那几个宗室子弟,都是人精,此刻眼神微妙地在墨云澈、我、还有苏芊芊之间来回扫视。
苏芊芊脸上的柔弱也快挂不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血口喷人!”
墨云澈气得声音都在抖,却无法反驳。
“是不是血口喷人,殿下心里清楚。”
我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恢复了那种平静的、甚至带着点倦怠的语气。
“殿下,”我看着他,眼神空洞洞的,像在看一块石头,“这东宫,这太子妃的位置,我腻了。”
“我们和离吧。”
“和…和离?”
墨云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那几个宗室子弟也倒吸一口冷气。
太子妃主动要求和离?
闻所未闻!
“是,和离。”
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殿下厌弃我,我亦不愿再与殿下有任何瓜葛。
与其互相折磨,不如一别两宽。”
“殿下给我一纸和离书,我自请下堂,离开东宫。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对外,殿下大可说是我不堪太子妃之责,自请离去。
保全您的颜面,也成全您和苏姑娘。”
“如何?”
我抛出了诱饵。
给他一个体面摆脱我、又能安抚苏芊芊的完美台阶。
墨云澈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震惊,有愤怒,有
被冒犯的耻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被彻底否定的茫然。
他习惯了掌控我,习惯了我的痛苦和隐忍是他荣耀的点缀。
如今,这个点缀品,竟然敢主动要求离开?
还如此决绝?
“你休想!”
他几乎是本能地嘶吼出来,“你以为东宫是什么地方?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晚栀,你做梦!”
“哦?”
我挑了挑眉,并不意外。
“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我摊开手,“继续禁足?
或者…一杯毒酒?
一条白绫?”
“殿下,我林晚栀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可您想想清楚,我若不明不白死在这东宫,我母家纵然式微,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陛下那里,您又该如何交代?”
“我若活着,”我指了指地上瘫软的卫峥,和那摊可疑的粉末,“今日之事,殿下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您能保证,明日御史台的折子上,不会写满‘太子妃秽乱’、‘东宫失德’?”
我每说一句,墨云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苏芊芊也急了,轻轻扯了扯墨云澈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殿下…姐姐她…她这是以退为进,在威胁您啊…您不能…闭嘴!”
墨云澈猛地甩开她的手,烦躁地低吼。
苏芊芊被他吼得一愣,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委屈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墨云澈没看她。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我脸上。
他在权衡。
在挣扎。
在被我逼到悬崖边上的狂怒和不得不考虑后果的理智之间,疯狂摇摆。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那几个宗室子弟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
久到秋风吹落最后一片枯叶。
墨云澈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彻骨的话:“林晚栀,你好的很。”
“你想滚?
孤成全你!”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一个内侍咆哮:“滚去书房!
取纸笔来!”
内侍连滚爬爬地跑了。
墨云澈胸膛剧烈起伏,背对着我,肩膀绷得死紧。
苏芊芊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墨云澈僵硬的背影。
心底那片冰封的荒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只有尘埃落定的平静。
终于。
解脱了。
内侍很快捧着笔墨纸砚,战战兢兢地回来了。
就在这深秋萧瑟的梅林里,假山石成了临时的桌案。
墨云澈提起笔,饱蘸浓墨,笔尖悬在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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