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油渍的我时,眼圈瞬间就红了。
“晚照!”
她冲过来紧紧抱住我,声音哽咽,“你这个傻丫头!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熟悉的温暖怀抱,带着苏禾身上特有的淡淡栀子花香,让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积压了五年的委屈、痛苦、绝望,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我伏在她肩头,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苏禾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抱着我,拍着我的背,任由我哭。
哭到几乎脱力,我才渐渐停下来,只剩下无声的抽噎。
“走,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苏禾扶着我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车子汇入车流,将那座埋葬了我五年青春的豪华公寓远远甩在身后。
路上,苏禾一边开车,一边简明扼要地安排:“先去我家。
我家虽然不大,但收留你绰绰有余。
你这腿得处理一下,看着就疼。
然后,好好睡一觉。
天大的事,睡醒了再说。”
她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离婚的事,我支持你!
离得好!
那种垃圾男人,早该扔了!
以后有姐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她的坚定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车子平稳行驶带来的轻微震动。
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离开陆沉舟的第一个夜晚,我在苏禾家狭小但温馨的客房里,睡得昏天黑地。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重压,让我几乎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苏禾早就去工作室了,餐桌上放着温热的牛奶和面包,还有一张便签:“好好吃饭,冰箱里有吃的,有事打我电话,晚上回来。”
腿上的伤口被苏禾昨晚仔细清洗消毒过,贴上了干净的纱布,虽然还有些刺痛,但已经好多了。
胃里依旧翻搅得难受,看着牛奶和面包,完全没有胃口。
那个荒谬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和钥匙,戴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做贼的人,打车去了距离苏禾家最远的一家药店。
买了两支不同牌子的验孕棒。
回到家,反锁上卫生间的门。
我颤抖着手拆开包装,按照说明操作。
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坐在冰冷的瓷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