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今日我敬茶时献给婆婆的见面礼。
窗外炸响一声惊雷,照亮了院中那棵被风雨摧折的海棠。
就像三个时辰前,傅承渊扯下胸花时,喜堂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婉清。”
他解下将星肩章压在我掌心,枪械的寒光映着大红喜袍。
“晚晴等不起。”
满座宾客的窃窃私语中,我看着他单枪匹马冲进雨幕。
“少夫人!”
春桃突然拽我的袖子。
脚步声混着血腥气撞进新房时,我正拆下最后一支金凤钗。
傅承渊抱着个血人闯进来。
他身后,管家正指挥人往西厢房抬药炉。
“这里暖和。”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焦灼,“快拿参片来!”
林晚晴的白裙子上绽开着大片红梅。
发间还别着我曾以为是送我的珍珠发卡。
她虚弱地抓住傅承渊的领口,“师兄,喜堂你还没拜…”
“别说话。”
傅承渊用喜被裹住她,转头对我道,“婉清,你去客房。”
喜烛“啪”地爆开灯花。
我终于看清他军装下露出的绷带,是为我从未见过的伤口包扎的。
春桃突然哭出声,我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
“少帅。”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这是我们的洞房。”
傅承渊愣了一瞬,怀里的林晚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军医们立刻围上去。
有个丫鬟不小心撞到我,托盘里的血水泼在我绣鞋上。
“少夫人见谅!”
她跪下来用袖子擦我鞋面,“林小姐伤得重…”
我转身时听见林晚晴的呜咽,“师姐会不会生气…”
“她懂事。”
傅承渊的回应混在雨声里,“你才要紧。”
廊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我站在雨里,看着那间房彻夜通明。
丫鬟们端着血水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