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袅在网上订购了家具家电,今日陆续送了过来,她一个人在家里忙碌了整天,中午也只是随便点了份外卖填肚子。
下午四点钟,韩湛自来熟的过来串门,见空旷的客厅里添了不少与房子配套的欧式简约风家具,内部整理得很干净,屋子的主人编着麻花辫系着围裙在擦拭灰尘。在门口“咚咚”敲了下,在她转身望过来时,礼貌询问:“可以进来吗?”
“请进。”云清袅放下手里的抹布,等他换了鞋进来后,招呼着:“随便坐。”
“你这速度还挺快的。”韩湛随意扫了一圈,她挑选的这些家具都是大品牌,风格偏简约大气,价格也都不便宜。
云清袅没有接这话,淡淡的问了句:“我这暂时只有矿泉水和速溶咖啡,喝什么?”
“矿泉水。”
云清袅将瓶装的矿泉水拿过来后,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见已经四点钟了,向他打听:“你们平时喜欢去哪里吃饭?”
“你请客,听你安排就好。”韩湛常年在外执行任务,不是个安于奢侈享受的人,只要味道过得去就行。
云清袅来到京城时间不长,只看过网上的各种饮食攻略,但她暂时只去光顾过商业街的小吃,对其他不太熟悉,初次请客也不能太过无礼寒酸,只得向他请教:“我刚从国外回来,也是初次来京城,不知道哪家饭店的菜最好吃,你帮我选个吧。”
韩湛对她的事又多了点了解,想了两秒钟,问她:“你能吃辣吗?”
“能。”
古浪县位于南方中部地区,她是吃着辣椒长大的,在饮食方面,她并不挑食。
“我们今晚上去吃正宗的烤羊肉,怎么样?”韩湛提议。
“好。”云清袅同意,她也喜欢吃烤羊肉,将手机递给他,“帮忙预约下位置。”
“行。”韩湛乐意干这个事。
他低头看向她的手机封面,是她的照片,人慵懒随性的靠在高空栏杆上,背后是模糊的海景,头发高高挽起成花苞,上身穿着白色的紧身T恤,下面一条休闲的阔腿牛仔裤,修长的双腿交叉,双手插在裤兜里,比如今所见多了几分潇洒恣意。
韩湛在沙发上坐下来干正事,订好餐厅后,抬头看向又继续干活的美女,“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可以。”
添加上彼此的微信后,韩湛眼底染着笑,翻看了下她的朋友圈,发文较少,偶尔一张照片也只有侧面和背面,还有不少纯英文的学术论文分享,他粗粗看了下,只能确定是医学类的,专业性的文章他看不懂。
“清袅,你是在国外学医吗?”韩湛有心想要多了解些。
“是。”只回答了一个字,多余的不愿意说。
韩湛也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不再多问,截了微信的通讯录到铁哥们群里,在云清袅的名字上画了个显眼的红色圈圈,后面还配了一张笑得跟二傻子似的配图。
紧接着,对话框里,四个大巴掌扇了过来。
五秒钟后,隔壁大门“砰”的一声响,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四大帅哥不约而同来串门了。
韩湛早就料到他们会过来,在他们进屋后,主动告知:“今晚上清袅请我们吃烤羊肉。”
“哇,我喜欢,谢谢清袅。”苏庭前两天就在约大家去吃烤羊肉,只不过他们这两天工作忙,每天加班到很晚才回,他一个人去吃着没意思,也就只在路边摊买了几串羊肉串过过嘴瘾。
云清袅从厨房里拿了矿泉水出来,“抱歉,我这边准备不齐,只能请你们喝矿泉水了。”
“矿泉水挺好的,清袅不必客气。”楚沛辰笑着接过,在韩湛身边坐下,熟稔交谈着:“清袅,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刚毕业回国。”
“哦,学什么专业?”
“学医。”
“原来清袅是国外医学专业的高材生,难怪你上回给我处理伤口的手法那么娴熟,给我服的药效果也那么好了。”苏庭当时还去古浪县人民医院做过检查,医院的医生确认头部伤口处理得非常好,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伤口愈合得很快,比很多特效药的效果还要好。
“不值一提,几颗普通药丸子而已。”云清袅并不是谦虚,而是这些药对她来说真的是普通的药丸。
“嘀嘀...嘀嘀...”
这时,手机响了,云清袅拿过放在桌上的手机,滑了下接听:“阿初,什么事?”
“袅袅,快叫景叔派人来救我。”对面传来嘈杂喧嚣的音乐声,还有一道尖锐急促的呼救声。
“怎么了?”
“在酒吧,我和贝蒂她们聚会,碰到乔治这个混蛋。他今天和一帮嘴臭欠抽的人在这里喝酒,喝多了,现在对我们动手动脚,堵着我们不让离开。”
云清袅声音沉了两分:“你打不过他们?”
“打不过。”对方传来哭腔,“他们其中一个是跆拳道高手,还有两个是健身教练,都有功夫在身的。”
“你没带武器?不会崩他们啊?”云清袅又问。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齐齐面色微变,随身带武器,这肯定不是在国内,就算在国外随身携带武器,开口就崩人,真的好吗?
在场的男人都摸过枪,韩湛和苏庭执行任务时都会配备武器,其他人倒只是在射击俱乐部玩过,他们真没想到她会当众说这么...霸气果决的话,这个女人有点神秘呀。
“带了,他们身上也有。若真动手,我们肯定会吃亏的。”对方扯着嗓子回答着。
“好了,你们先周旋一下,别跟他们硬碰硬,我派人过去接你们。”云清袅知道朋友的性子,也清楚她和乔治之间的恩怨,对方是个混不迭的东西,在挂电话前追问了句:“在哪个酒吧?”
“Lelabar!”
电话一挂,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宣叔,帮个忙,现在带人去趟Lelabar酒吧救阿初,赏乔治一针,惩罚他躺半个月。”
说完,挂断电话,将手机插进裤兜里,面对其他人惊诧的表情,只淡淡的解释了句:“帮一个朋友出口气。”
仅是帮一个朋友出气就要整得对方半个月下不了床,他们原以为她是个清冷与世隔绝的人,却没想到还是个骨子里冷酷狠厉的人,这一点倒是让大家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