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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家萌妃太嚣张了!苏莫温婉如完结文

萌主千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可怜的儿,嫁给宦官冲喜,也总比死了强啊!你为啥这么想不开跳湖自杀,你让娘一个人怎么活啊!”苏莫离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妇人悲痛欲绝的哭声。什么!宦官,冲喜?难道她……穿越了?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妇人的手:“你……你说什么,我要嫁给宦官冲喜?”眼前的妇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秀美,气质温婉,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有着一副绝色姿容,可惜如今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意和沧桑。她身上穿着一件极其素雅的藕色古装长裙,质地极好,却早已洗得发白。苏莫离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而眼前这位就是原主的娘亲。原本还在掩面痛哭的温婉如见她突然诈尸,先是吓得双眼圆睁,紧接着欣喜若狂地扑过来抱紧她:“离儿,你……你没死?太好了,...

主角:苏莫温婉如   更新:2025-06-09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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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莫温婉如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你家萌妃太嚣张了!苏莫温婉如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萌主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可怜的儿,嫁给宦官冲喜,也总比死了强啊!你为啥这么想不开跳湖自杀,你让娘一个人怎么活啊!”苏莫离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妇人悲痛欲绝的哭声。什么!宦官,冲喜?难道她……穿越了?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妇人的手:“你……你说什么,我要嫁给宦官冲喜?”眼前的妇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秀美,气质温婉,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有着一副绝色姿容,可惜如今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意和沧桑。她身上穿着一件极其素雅的藕色古装长裙,质地极好,却早已洗得发白。苏莫离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而眼前这位就是原主的娘亲。原本还在掩面痛哭的温婉如见她突然诈尸,先是吓得双眼圆睁,紧接着欣喜若狂地扑过来抱紧她:“离儿,你……你没死?太好了,...

《王爷,你家萌妃太嚣张了!苏莫温婉如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可怜的儿,嫁给宦官冲喜,也总比死了强啊!你为啥这么想不开跳湖自杀,你让娘一个人怎么活啊!”

苏莫离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妇人悲痛欲绝的哭声。

什么!宦官,冲喜?难道她……穿越了?

想到这里,她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妇人的手:“你……你说什么,我要嫁给宦官冲喜?”

眼前的妇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秀美,气质温婉,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有着一副绝色姿容,可惜如今眉眼间带着几分倦意和沧桑。

她身上穿着一件极其素雅的藕色古装长裙,质地极好,却早已洗得发白。

苏莫离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而眼前这位就是原主的娘亲。

原本还在掩面痛哭的温婉如见她突然诈尸,先是吓得双眼圆睁,紧接着欣喜若狂地扑过来抱紧她:“离儿,你……你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大概是怕她再想不开寻死,激动过后,温婉如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道:“你就听娘一句劝,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瑾王如今虽然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但曾经也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还是临月国唯一的异姓王爷,人人都尊称他为九千岁。也许我们家离儿运气好,一嫁过去他就醒了呢……”

这段话信息量很大,苏莫离迅速在脑子里划了重点——这个男人是个牛逼哄哄的宦官,凭着残缺之躯都能当上王爷!九千岁,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般尊贵吗?

最重要的是,他还昏迷不醒!简直太赞了,妥妥的双保险,她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若是他久治不愈、撒手归西了,她还可以得到一大笔分手费!拿着这笔钱,找什么样的小白脸没有?

不知道原主为啥要想不开,反正苏莫离是有点想嫁的,只不过她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娘,那你知道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双亲可还健在?”

温婉如叹了一口气:“据说九千岁是个孤儿,早年父母双亡,也没有血亲旁支……”

苏莫离一听这话,眼睛立刻更亮了:“娘,你不用担心,我嫁我嫁!那……娶亲的日子定了没,还要等多久啊?”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就没人跟她争家产了!

温婉如见她终于想通,内心是欣慰的,可她这转变实在太快了,昨天还寻死寻活的,今天就这么恨嫁心切……

“离儿,你没事吧?”她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苏莫离的额头,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溺水之后脑子里也进了水,导致神志不清了,“娶亲的日子就在三天后,也不知道千岁府的人为什么这么着急。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娘去给你弄点吃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苏莫离头还有点晕,拉好被子重新躺了下来。

她的脑子里没有原主这具身体的记忆,不过她倒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当时,她遭人暗算,坠落深海。

幸亏她水性极好,眼看着就要浮上水面,可突然间海水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拉住她的脚踝,将她死命往深海里拽。

在那个瞬间,苏莫离隐约听到一个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宛如从地狱幽灵一般钻进她的大脑里:“呵,终于抓到你了……”

她使劲挣扎反抗,终于摆脱了那只手的控制。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屋子里。

想到这里,苏莫离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踝。

那上面清晰地残留着一圈指印,白皙的肌肤被勒出了一道淤青。

所以,当时她听到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并不是她濒死之际产生的错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是谁,为什么要抓她?


温婉如很快就去厨房拿了点稀粥馒头,苏莫离一边一边吃问了她一些家里的情况。

这才了解到她的生父苏盛是柳州县令,家境还算殷实。

温婉如是苏盛的正妻,当年苏盛娶她的时候还是个穷小子,全靠温婉如娘家人的帮衬才踏上仕途。

可男人有权就变坏,没过几年苏盛新娶了偏房王瑶,从此温婉如这个正房受尽冷落,在家里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最后,她们母女俩被迫搬到整个苏府里最破败的院落,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差的。

母女俩正说着话,外面的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隐约还有说话的声音。

温婉如的神色有些凝重:“是你父亲和王姨娘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一行人就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苏盛身穿藏蓝色官服,头上戴着乌纱帽,手中拿着把折扇。他的五官还算端正,只是常年纵情声色犬马,加上年纪大了有些发福,看起来略显油腻。

看到苏莫离坐在床上,苏盛立刻走了过来,板起脸训斥道:“你都十五岁了,怎么还这么意气用事?就算摄政王如今昏迷不醒,但手下和势力还在,我们得罪得起吗!你倒好,死了一了百了,有没有想过我们整个苏府的人都要被你牵连?我告诉你,摄政王能看得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莫离对他这种卖女求荣的态度很不满,刚想顶嘴,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摄政王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

她身在柳州,离京城虽然不远,但也有一段距离。她的父亲苏盛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在朝堂上对他起不到任何帮助。如果只是冲喜而已,京城有的是美女,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

“老爷息怒,刚才离儿已经想通了,她愿意嫁过去的。只是现在她才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弱,您就少说两句……”温婉如见丈夫根本不关心女儿的身体,只关心他们苏家的利益,不由得有些心寒。

苏盛瞥了她一眼,怒道:“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温婉如被他这么一呵斥,只能低眉顺眼地退到一边,把眼泪往肚子里吞。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一直卑微地苟活着。

王姨娘见状立刻来了劲,扭着腰走到苏盛身旁,替他捶了捶背:“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莫离马上就要出嫁了,这可是件喜事,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更要和和气气才是。”

说完,她拉着自己女儿苏欣晴的手,对温婉如和苏莫离笑了笑道:“姐姐,您可真是好福气啊,莫离竟然被九千岁看上了。刚好宸王选妃大典在即,我们家欣晴马上也要入京选妃了,到时候姐妹俩都在京城,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温婉如勉强对她扯出了一抹笑,她又何尝听不出来,王姨娘是在向自己炫耀,她的女儿有可能成为王妃,而她的女儿却只能嫁给个宦官。

就算九千岁身份再怎么尊贵,可到底是不美满的。

苏莫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宸王”两个字,心脏的位置剧烈地抽痛了起来,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刀生生地绞烂。

难道是因为……原主和宸王之间有什么渊源?

她强压下心中那异样的痛楚,轻笑一声,对一脸得意的王姨娘和一脸娇羞的苏欣晴道:“姨娘您可真会说笑,我要怎么照应妹妹呢。皇族贵胄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宸王将来一定也是三妻四妾的……这种后院之争只能靠妹妹自己摆平了,我可是爱莫能助啊。你们也知道,我对那种勾心斗角的事情最不擅长了,幸好,九千岁只会有我一个女人……”

一席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苏欣晴要跟一群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没什么好得意的。

而她再不济,也不用跟任何人分享那个昏迷不醒的死太监。

屋里一片静默。

显然众人都没有料到,一向唯唯诺诺、任人搓扁揉圆的苏莫离会反唇相讥。

尤其是王姨娘和苏欣晴,两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面子有些挂不住。

这个贱人,不过是溺了一次水而已,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一行人走了之后,温婉跑去厨房烧水,说是让苏莫离去洗个澡,顺便洗掉一身晦气。

苏莫离刚泡进水里,就发现自己肩膀处有点痛。

仔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那上面竟然有一个极小的圆形伤口。伤口已经愈合了,但疤痕还是鲜红色的,明显刚刚才愈合没多久。

她不由得有些纳闷,自己不过是跳湖自杀而已,为什么肩膀上会有一个这样的伤口?

难道是有人想要先杀了她,再把她丢进湖里,造成她自杀的假象?

可是不对,这个伤口这么小,根本不可能致命,倒有点像是抽血之后留下的针眼……

苏莫离越想越奇怪,自己的血能有什么用处?

……

摄政王府。

“摄政王的解药血引,已经拿到了。”一个黑衣侍卫推门而入,一身风尘仆仆。

此人是摄政王南宫瑾的贴身侍卫——夜修,人如其名,身如修竹,气质冰冷。

而此刻,昏迷不醒的南宫瑾正躺在屋内中央的一张黄梨木雕花大床上。

他身穿一身墨蓝色绸缎蟒袍,衣襟和袖口边缘用金丝线缝制着云纹图案,更显得尊贵无比。

乌黑的长发如绸缎一般垂落在枕边,泛着莹莹光泽,衬得他如玉一般的脸略显苍白。

英挺的浓眉,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每一处线条都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

“拿来吧。”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蒙着白色面纱的中年女人坐在床边,朝着夜修伸出手。

“是,沉香圣女。”夜修恭敬地呈上装着鲜血的白玉瓷瓶。

半个月前,一向处事谨慎、滴水不漏的九千岁,竟然在宫宴中被人下了毒,回到摄政王府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陷入昏迷之前,他留下手谕,让贴身侍卫夜修连夜快马加鞭赶往千里之外的巫镇,请沉香圣女来为他解毒。

宫沉香接过白玉瓷瓶,微微侧过头,对候在她身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使了个眼色:“若灵,你去将蛊虫取来。”

那个叫若灵的少女同样身着白衣,蒙着白色面纱,她恭敬颔首之后退下,很快便端了一碗清水进来。

清水底部,依稀可见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蛊虫。

宫沉香打开瓷瓶瓶盖,将里面的血倒进碗里。

随着鲜红的血在清水里丝丝缕缕地漫开,蛊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颜色也从黑色变成了黑中带红。

即便夜修和管家秋子奕常年跟着南宫瑾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都说圣女族人擅长巫蛊之术,今日有幸亲眼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你们让摄政王把这碗药全部喝下,往后我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几次植蛊之后,摄政王体内的毒即可全部清除。”

夜修和秋子奕一个将南宫瑾扶起,另一个把碗里的药喂他喝下。

才刚喝完药不久,南宫瑾的眼皮就微微动了动,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那一刻,似乎有无数潋滟流光从他眼眸深处溢出,狭长的凤眼,透着冷冽傲然的风华。

夜修和秋子奕见状,欣喜地对视一眼,激动不已。

“爷,您可终于醒了!”

“看来这药确实有效果!”

南宫瑾脸上的神色平静无波,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冷意,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

苍白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们身上:“本王……昏睡了多久?”

夜修恭敬颔首道:“启禀摄政王,您已经昏睡半个多月了。至于那天在宫宴上下毒之人,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一直没有查到……”


南宫瑾微微抬手,墨蓝色广袖一甩,打断了他的话:“不必了,这事……我心中有数。”

敢在宫宴上对他下毒的人,就只会是……

沉吟片刻,他又下令:“至于本王已经醒来,找到解毒办法之事,切不可传出去。”

秋子奕请示道:“爷的意思是……您要继续装作昏迷不醒?”

南宫瑾略微点了点头,眸光微动。

既然那人想在几位皇子争夺皇储之位的关键时刻除掉他,那他便索性将计就计、作壁上观,坐等渔翁之利。

更何况在解毒期间他也需要时间静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干扰,还是不要被人知道他已经醒转为好。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南宫瑾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宫沉香还有她的女弟子:“多谢圣女出手相救。”

“九千岁不必客气。”宫沉香微微一笑,神情恬淡,“助您成就千秋大业,是我们圣女族的使命。”

南宫瑾看了夜修一眼,夜修立刻领命,送宫沉香和若灵离开。

一路上,他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沉香圣女,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向你求教?”

今天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巫蛊之术,因此对其中的细节十分好奇。

“夜侍卫请说。”宫沉香淡淡地点了点头。

“当初您让我去取血,为何非要在那个时辰……”他记得宫沉香给了他一张黄纸,上面写明了时辰,让他过了那个点才能取血。

那天夜修赶到苏府的时候,刚好遇见苏莫离溺水,便顺手将她救起,确认她鼻息尚在,这才趁四下无人之际取了她的血。

“只因……如若早一秒钟,那血便不是九千岁需要的血引。”宫沉香平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

早一秒钟,那苏莫离,便也不是他们要找的苏莫离。

夜修听得似懂非懂,又接着问道:“那……为何非要让九千岁娶苏家那位小姐?只是需要她的血做血引而已,把人抓来便是。”

他知道圣女族不但擅长巫蛊之术,还深谙奇门遁甲之术,这位即将进门的苏家小姐,就是宫沉香占卜出来的不二人选。

只不过当时他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于是先跑了一趟苏家,取回一次血,想要试验下宫沉香所说的办法是否真的有效。

否则,他们平白无故弄了个王妃进府,向来讨厌女人的九千岁若是醒了,不找他们问罪才怪。

“此事……天机不可泄露。”这一次,宫沉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身旁的若灵听到这个答案,眼眸微微一暗。

正巧此刻已经到了千岁府大门口,三人就此别过,夜修转身往回走。

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糟了,要把那苏家那姑娘娶进门冲喜的事情,南宫瑾才刚醒,他还没来得及汇报……

重新回到房里,夜修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特地强调:“是沉香圣女让我们这么做的,但她却不肯告知原因,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南宫瑾深邃的眼眸微微动了动,沉吟片刻道:“那就先让那个女人先进门,等本王身上的毒完全解除再让她出府,重新替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便是。”

圣女族人擅长奇门遁甲之术,甚至能预知未来。

或许,宫沉香是预测到了什么……


三天后,正是苏莫离的大喜之日。

湛蓝的天空像是绸缎般铺展开来,点缀着如棉絮般的云朵。迎亲队伍从柳州县出发,一路锣鼓喧天地将苏莫离抬进了千岁府。

苏莫离有个毛病,一旦坐车就犯困,坐轿子也是一样。

所以当负责接亲的秋子奕掀开轿帘子时,就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歪歪扭扭地靠在窗棱上打盹,小脑袋一颠一颠的,头上的喜帕差点要掉下来。

“王妃,快醒醒,我们到了。”秋子奕暗自无语,这王妃未免心太宽,当新娘的人都能睡着?

“啊?这么快就到了!”苏莫离赶紧坐直身子,慌乱地扶好头上的凤冠和喜帕,又忍不住打了呵欠,小声嘟囔,“好困,快点把堂拜了,我也好进洞房睡觉。”

围观的下人们,个个面露惊讶之色。

虽然大家都知道九千岁昏迷不醒,又是个宦官,进洞房当然也只能盖着棉被纯睡觉了——连聊天都不可能。

但新娘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真相,这样真的好吗?

苏莫离无视众人复杂的眼神,跟着喜娘下了轿,最后和一只绑着红绳的公鸡拜了堂,全程昏昏欲睡、呵欠连天。

“礼成!送入洞房!”喜娘的声音响起,苏莫离又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新房,扶到新床边坐下。

门“吱呀”一声关上,喧闹声渐渐远去,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鉴于新郎并无行动能力,苏莫离只能自己掀了喜帕。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身旁的男人脸上时,她瞬间睡意全无!

只见那个男人身材高大颀长,穿着一件正红色喜服,布料上印着暗纹,如绸缎的黑发用红色发带绾起一束,其余的垂落在身侧。

眉毛如泼墨一般浓密,睫毛如黑色蝶翼,在高挺的鼻梁处投下纤长的阴影,薄唇略显苍白,但唇形非常完美。

苏莫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不禁开始想象,如果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该会有如何的风华绝代、倾倒众生。

在今天嫁过来之前,她一直都把南宫瑾想象成一个脸上涂脂抹粉,说话翘着兰花指的传统太监形象。

没想到他长得这么好看,当宦官真是暴殄天物了!

“唉,人无完人。”苏莫离对着那张俊脸,一阵感慨唏嘘,“夫君,你看看你现在半死不活的,不如早早归去,下辈子重新投胎也好做个完整的男人。”

感慨之余,苏莫离肚子咕咕地叫了一声。

瞥见屋子正中间的红色喜桌摆着糕点和茶水,她便起身过去,毫无形象地吃了起来。

盘子里摆着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她一颗一颗地往嘴巴里丢,一边摇头叹息:“这千岁府的下人们办事能力不行啊,都太监了,还摆什么早生贵子,这不存心膈应人嘛?”

饿了一天,苏莫离只顾着吃喝,丝毫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南宫瑾,隐在红色广袖之下的手暗暗紧握成拳。

他原以为娶个女人回来摆在府里,就跟买了个新花瓶摆在大厅里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这个女人,有点嚣张。

张口闭口都在戳他的痛处!


吃饱喝足之后,苏莫离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

南宫瑾躺在靠外侧的位置,高大的身子占了大半张床。

苏莫离爬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腿,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都是你自己不好,你看看你都不能动了,还非要躺外面,害我爬上爬下都不方便……”

南宫瑾的拳头握得更紧,直到骨节微微泛白。

这女人不但嚣张,还强词夺理!

苏莫离一通抱怨之后,把他身上的被子拉过来一些盖住自己,并没有因为身旁多了个男人感觉不自在。

真心觉得,嫁给太监真的挺好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怕他哪天半夜突然挂了,那她岂不是要跟死人一起躺一个晚上?

这么想着,苏莫离暗暗往里面挪动了几分,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墙角边。

大概是因为实在太累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相极差,还有抢被子的恶习,迷迷糊糊间把原本盖在南宫瑾身上的被子全部卷走,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宝宝。

又过了一会儿,她半睡半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垫在他头下的枕头抽了出来。

她习惯睡高一点的枕头,而现在这个枕头太矮了,需要多加一个才够她满意的高度。

“反正你都昏迷了,不睡枕头也没什么区别吧?”苏莫离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之后,就心安理得地抱着两个枕头,高枕无忧地继续呼呼大睡。

南宫瑾听着她发出细微的鼾声,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在暗夜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月光透过窗棱倾斜而入,他侧头看向一旁的少女,狭长凤眸微眯,折射出盈盈月华,闪动着淡淡寒光。

他从刚才开始,就很想看看这个既嚣张又强词夺理、睡姿还奇差无比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他向来不近女色,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长相感兴趣。

在看清她长相的那个瞬间,他深邃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像是漾着波光的深潭。

只见少女一张瓷白的瓜子脸,清秀的眉,浓密的长睫,琼鼻随着呼吸鼻翼轻颤,晶莹剔透的红唇微微张着……

黑色青丝如绸缎般在红色枕套上铺陈开来,身上穿着白色寝衣,双手不老实地伸在被子外面。

寝衣的袖子被扯起来几分,露出一大截皓白的手腕,被那片红色的被褥衬着,就像是玉石一样莹白无暇。

南宫瑾突然打消了要把她从床上踹下去的念头。

谁知下一秒,那女人突然从墙角滚了过来,像是一只小动物在寻找热源一般,窝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不仅如此,她还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小脚丫,搭在他的腿上!

南宫瑾全身紧绷,他向来讨厌女人靠近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靠他这么近。

隐约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啃他的肩膀。

垂眸一看,只见苏莫离砸吧着嘴巴流了一大滩口水,一边啃他的肩膀,一边嘟囔着梦话:“桂花糕、枣泥糕、花生酥……恩,好吃,还想吃……”

南宫瑾的脸色比夜色更加阴沉,身体却莫名热了起来。

突然有一种想要把她掐死的冲动!

这女人,真是比猪还能吃!竟然把堂堂九千岁当食物啃……

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样的极品回来?


第二天,苏莫离美美地睡到了大中午,要不是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可能会睡到天昏地暗。

“王妃,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了秋子奕的声音,“该吃午饭了。”

“哦,知道了,马上好。”苏莫离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

昨天的喜服是不能穿了,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一套粉色襦裙,衬得她娇俏的小脸面若桃花。

不过因为她在苏府不得宠,所以衣服有点旧了,洗得发白。

苏莫离一边系着裙带,一边感慨:“唉,我大概是史上最寒碜的王妃了,若是回门那天穿这身衣服,显得千岁府的人是多么的抠门……”

南宫瑾被她搅得一个晚上没睡好,才刚醒又听到她满腹怨言,气得额头上的青筋连跳了好几下。

这女人,还敢嫌他小气?

苏莫离穿好衣服之后,在外面候着的秋子奕和夜修带着一群小厮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洗漱用品。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苏莫离这才想起自己昨天从南宫瑾那里抢走了枕头和被子。于是她赶紧把枕头塞到他脑袋下方,然后装出一副贴心温柔的样子替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深情款款地说道:“夫君,你可要盖好被子,千万别着凉了啊。”

秋子奕和夜修见到新王妃对九千岁这么上心,不由得对视一眼,交换了欣慰的眼神。

虽然娶这位苏家小姐是另有目的,但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呢。

南宫瑾默默地躺着,在心里对苏莫离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女人真是虚伪,撒起谎来都不带喘气的!

仅仅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他就见识到她诸多恶习,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她还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

苏莫离吃完午饭准备回房休息,就看到秋子奕和夜修两人从南宫瑾的房里出来,轻轻关上了门。

然后,一身黑衣的夜修冷冷地抱剑挡在门前,显然是不打算再让她进去。

而秋子奕则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有礼,笑着对她说道:“王妃,你看昨晚已经过了新婚之夜,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爷隔壁那间屋子去睡吧。”

其实是刚才南宫瑾吩咐他们,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再踏进他的屋子半步。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这样就毁掉了解药的血引。

苏莫离巴不得不要跟他睡一间,笑逐颜开地对秋子奕道:“谢谢秋管家,我刚好也不想住这里,正愁着该怎么开口呢!”

单人间多自在啊,而且也不用老担心那个短命鬼死太监,会不会半夜突然就翘辫子了。

秋子奕:“……”

夜修:“……”

他们高高在上、金光闪闪的九千岁,才刚成亲就被人嫌弃了……

突然有点为王妃担心,趁现在使劲地作吧,要是哪天爷醒了,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她。

南宫瑾在屋子里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俊眉微蹙,拳头不自觉握紧……

这女人只要一开口说话,就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他一向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情绪如此失控的人,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三天后是苏莫离回门的日子。

南宫瑾还昏迷不醒,她当然不能指望他一起回去,只能自己一个人回了。

她原本是打算穿着旧衣服回去的,不过令她意外的是,秋子奕竟然送来了好几套新衣裳,还有一些珠钗首饰。

那些东西不但质地上乘,而且做工精细,一看就价格不菲。

小姑娘都爱漂亮,苏莫离欣喜不已地挑了其中一件喜庆的桃红色襦裙,又往高高盘起的双螺髻上戴上同色系的桃花簪,衬着粉嫩的桃腮,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谢谢秋管家!”她一边抱着镜子照,一边笑着道谢。

“王妃客气了。”秋子奕微微颔首。

其实是昨天九千岁吩咐他去采办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还说不能让苏府以为千岁府的人小气,苛待了新王妃。

不过他还是挺纳闷的,九千岁是做大事的人,什么时候关注起这些琐事了?

苏莫离梳妆打扮好之后又惊喜地发现,秋子奕很周到地为她准备了丰厚的回门礼,用几个大红色实木箱子装着,运了好几马车。

不过她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她想到当初千岁府下的聘礼也是如此这般丰厚,可最后她和温婉如一根毛都没分到,那些好东西全进了苏盛和王姨娘的口袋里。

更过分的是,苏盛拿了这么多聘礼,给她的嫁妆寒碜得很,虽然看着也有十几个大箱子,但里面的东西都只装了一半,松松散散的,明显是缺斤少两。

“秋管家,你给我准备的那些回门礼,能不能扣下来半箱……扣出来的那些,咱俩平分了?实不相瞒,我爹拿了你们这么多,给的陪嫁却没有诚意,只有半箱而已。所以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莫离挑拨离间,还不忘利诱,外加吹彩虹屁,“你看现在九千岁昏迷不醒,这千岁府上下还不是你说了算吗?不如您给我行个方便,这样你好、我也好。”

她自然不知道,隔壁房间里,南宫瑾早就把她说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虽然千岁府的建筑物隔音效果极好,但练武之人听力异于常人,更何况南宫瑾如此武功高强。

呵,这女人是把他当死人,还想用他的钱贿赂他的手下?想造反是不是!

不对,听她的语气,不仅仅是想贿赂,还有可能想用美人计?想出墙是不是!

秋子奕听了她大胆的提议,略有些迟疑:“要不然这样,王妃您先上马车等着我,这事容我再和府上众人商议一番。”

“好嘞。”苏莫离点点头,继续吹彩虹屁,“我知道秋管家您是个好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等她出了门,秋子奕立刻去了南宫瑾屋里,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

南宫瑾单手撑在下巴,斜躺在床上,一张俊脸阴沉沉的,半天也没表态,冷冷地轻哼一声道:“如今本王昏迷不醒,这千岁府上下,都是你说了算?”

秋子奕吓得直冒冷汗,立刻跪倒在地上:“爷,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王妃说的啊!”

他比窦娥还冤啊!

怎么九千岁就把气出他身上了呢?


秋子奕从南宫瑾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双腿还在打颤。

苏莫离见他出了千岁府大门,立刻掀开轿帘,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秋管家,那件事情……”

秋子奕想到南宫瑾刚才跟他说的话,只能老老实实地重复道:“既然你爹敢如此怠慢我们千岁府,那我们定然也要把回门礼扣下一半。”

“对啊,就是说啊!”苏莫离高兴地附和道,然后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可是她等了半天,秋子奕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垂下眼眸不看她,显然是在回避。

苏莫离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他们千岁府把回门礼扣了一半,扣下的另外一半就收回去充公了,她还是分不到一根毛?

好气啊!这么损的招是谁想出来的,站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

不过苏莫离转念想想,无论如何苏盛只得了一半的礼,心理这才又平衡了一些。

“咦,秋管家你不跟我们一道去吗?”她发现秋子奕准备转身离开,不自觉地开口叫住了他。

买卖不成仁义在,他没必要这么心虚吧。

“我突然有点事,让夜侍卫护送王妃回门吧。”秋子奕行了个礼,退到了一边。

难得可以出去放风,可九千岁突然就不让他去了,他也很绝望啊!

夜修顶一张冰块脸,坐在前面的高头大马上,对着众人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车队行走了大半天,终于在正午时分赶到了苏府。

苏盛带着温婉如、王姨娘、苏欣晴还有一众下人在门口迎接,看到那么多的回门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火速命令下人把箱子看进去,然后对一脸面瘫的夜修谄媚道:“你们千岁府真是太客气了,送了这么丰厚的回门礼……”

夜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长指在腰间的佩剑上摩挲:“呵,那是自然,苏县令给的陪嫁如此‘丰厚’,我们又岂能怠慢?”

苏盛常年在官场摸爬滚打,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吓得冒出了一头冷汗。

难道,他们发现了他在嫁妆里动了手脚?

都怪王姨娘,当时就是她在一旁出的主意,说反正九千岁都昏迷不醒了,少给点嫁妆,苏莫离那丫头又能怎么着?

夜修向来不喜欢应酬,只丢下这句话,就带着一众人在府外寻了个地方等着,苏莫离则是跟着一群人进了府。

刚才夜修说的那番话她也听到了,心中暗暗得意:这下看苏盛那只老狐狸,还敢不把缺斤少两的那部分给她补上!

虽然秋子奕没有答应跟她一起分赃的要求,但还是让夜修替她讨回了公道,回去之后她得好好谢谢他。

苏莫离进了府,随意和众人寒暄了几句,就跟着温婉如回了院落。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前方不远处的假山边上,几个丫鬟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宸王殿下刚刚来我们府上了!”

“唉,大小姐真是苦命,想当初宸王殿下流落民间的时候,她就对他芳心暗许、处处讨好,奈何人家对她一直不冷不热……”

“如今宸王刚刚认祖归宗当上了皇子,就要举行选妃大典,而偏偏大小姐在这个时候被迫嫁给九千岁冲喜……”

“听说二小姐还要去参加选妃大典,到时候要是她当上了宸王妃,大小姐岂不是更可怜了……”

苏莫离听到“宸王”两个字,心脏又剧烈地抽痛起来。

原来,原主在宸王流落民间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怪不得一听到这两个字,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疼痛。

可宸王这个时候来苏府做什么,总不会是来带她私奔的吧?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莫离,原来你在这里,刚才我正四处找你。”

苏莫离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绛紫色锦袍的俊美少年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眉目如画、面如冠玉,尤其是那卓然的风姿,比起这庭院里的青竹更加清雅翩然,每走一步系在玉带上的环佩便随着叮咚作响,更显矜贵。

一旁的温婉如见状,眼眸微微一暗,然后对苏莫离低声说了一句:“娘先回屋里等你。”

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开。只是走出几步之后,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宸王……殿下?”苏莫离揣测着,这人应该就是丫鬟们口中的宸王。

“莫离,听说你嫁给九千岁了?”洛宸煜缓缓上前一步,漂亮的眼睛里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确实如此,不过……这好像跟宸王殿下没什么关系吧。”苏莫离挺直腰杆,不冷不热地说道。

既然原主对他示好了十几年,他都一直没有回应。这个时候跑来关心她的婚事又算什么?

说完,她低下头绕过他,打算继续往前走。

洛宸煜眼眸微微一暗,又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状似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你当真愿意嫁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眼前的苏莫离,跟过去那个只会痴痴地看着他的苏莫离,似乎不是一个人。

“都已经拜堂了,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苏莫离轻嗤一声,紧接着略带嘲讽地瞥了他一眼,“难道,宸王殿下还想带我私奔不成?”

这个宸王看来也是个犯贱的,过去原主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她。

现在她嫁人了,他又来纠缠她。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可以带你离开千岁府呢?”洛宸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只是淡淡一笑,就让满庭院的风景都失了颜色。

苏莫离看得愣住了:怪不得原主喜欢他,这个男人确实有倾倒众生的资本。

不笑的时候,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又多了一丝深沉魅惑。

“是吗,那不妨说来听听。”苏莫离对这个话题倒是有点兴趣,因此说话的口气也和缓了一点。

其实,她原来是想熬到南宫瑾翘辫子,拿点分手费再走的。

可是今天千岁府的人把回门礼扣下了一半,也没舍得分一分钱给她。如此一毛不拔,想必到时候也不会舍得给她分手费。

既然拿不到钱,那她肯定是要立刻溜了溜了!人生苦短,应及时止损!

现在又刚好有人主动替她想办法要带她走,何乐而不为?

“我已想好对策,让手下伪装成黑衣人,对外宣称你被盗贼劫走,这么一来你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只是,要先委屈你在乡野之地避几年,等风头过去了,我便接你回来……”洛宸煜薄唇轻启,目光状似不经意般掠过苏莫离的脸,“只要你愿意,到时候我可以让你当我的侧妃。”

苏莫离一听到“侧妃”两个字,顿时心里奔腾过无数只神兽:宸王这个死渣男,还以为让她当侧妃是多大的恩赐呢,不就是小老婆吗,她才不稀罕!

这样的渣男不好好利用下,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于是,她装出一副欣喜不已的样子,急切地拉住他的袖子:“我就知道,宸哥哥心里还是有我的……刚才人家之所以对你那么冷淡,是以为你只顾着选妃大典,不要我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别说是侧妃,就算当个丫鬟,我也心甘情愿……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走啊?”

洛宸煜见她又变成过去那副痴迷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三日后,子时,我会派人去找你。”

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苏莫离这个丫头,对他的心思还是跟原来一样。

呵,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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