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爷爷自知亏欠,没有如以前那般帮陈瑾说话,只是留我到明天。
晚上,陈瑾匆匆赶来我才明白陈瑾的用意。
他拽我到卧室:“爷爷说你想退婚?”
我不由自主离他远了两步,点头。
“你放心,退婚后我会尽快搬出去,给你和罗袅的新房腾位置。”
向来习惯我无私宽容和爱意的陈瑾瞳孔收缩,有瞬间无措。
“我错了,我只是可怜袅袅,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红色丝绒小盒。
“我又重新买了戒指,风波过后,再重新订婚。”
记忆中,每当陈瑾做错事,总会有这种无辜眼神盯着我祈求原谅。
而我也会劝自己,他有自闭症,他不是故意的。
现在,我注视着这枚戒指。
可悲又可笑。
什么独一无二,今天早上我还看见陈瑾戴着这枚戒指的自拍照。
当时一向不关注朋友圈的陈瑾还点赞了。
我看着陈瑾,有一瞬恍惚,他或许根本没有病,他只是不爱我。
我的冷漠很快耗尽陈瑾的耐心。
“我都已经道歉,你为什么还生气?”
他摔了戒指,号称做工精良的钻石从桎梏中掉落,诚如我和陈瑾这段感情。
“难道今天的事你就没有错吗?”
他又开始发病,将卧室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我却没有再如从前拨开狼藉抱住,安慰他。
支离破碎间,罗袅的哭声如镇定剂安抚了陈瑾的怒火。
“阿瑾,我妈妈刚刚进抢救室了,我好害怕她会离开我,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陈瑾眼神些许闪躲。
“余阿姨对我有恩,我必须去,我走了,你先冷静一下。”
擦肩而过时,他全然没注意到我因旧伤苍白的脸。
没过多久,罗袅在个人平台公布一张陈瑾站在病房里照顾她妈妈的照片。
文案是有你在,天塌了我都不怕。
我看着照片中向来有洁癖的男人眼中没有任何不耐烦地给罗袅母亲擦拭手臂。
脑中闪过几年前我妈妈去世时,我在陈家和医院来回跑。
有一次我太累,忘记把妈妈的衣服洗了,央求陈瑾帮忙扔进洗衣机。
回家后发现衣服原封不动。
陈瑾理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