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我挣扎着坐起时,缠满纱布的手腕传来钝痛,环顾四周,竟还是傅家客房。
昨晚救我的究竟是什么人?
还未理清思绪,门突然被推开。
傅凌舟穿着笔挺的高定西装,夏苏苏挽着他手臂,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日光下刺得人眼花。
“林婉清,昨晚我们已经试出了最后一味药,就是紫车河。你的算盘落空了,很失望吧?”
我闻言轻笑,这紫车河不过是短暂维持他们的生气,根本没有治病的功效。
夏苏苏趾高气昂:
“你快滚,傅家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心想这次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就算躲进深山种田,也比留在这吃人的牢笼强。
“不许走!” 傅凌舟突然扣住我手腕,”这秘方可能还有问题,你得留下来!”
他指腹摩挲着我手腕,语气里带着戏谑,
“就做我的金丝雀吧,你不配做我的妻子。毕竟我的妻子,只有苏苏。”
夏苏苏脸色瞬间沉下来,
“凌舟,你留着她做什么?”
我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只觉得恶心,
“我不会留下来的。”
我转身欲走,却被傅凌舟一把拉住,
“想跑,没门!这次一定把你锁的死死的,不会让你逃走!”
他的威胁戛然而止,门再次被推开,穿烟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光影里,手里的青瓷粥碗还冒着热气。
看见我被拽得歪斜的肩膀时,他眼底的温润骤然凝成冰碴。
“放开她。”
他声音里带着久病的沙哑,却像寒冬里的青松般不容置疑。
傅凌舟的指尖像触了电般弹开,垂着头不敢看来人,喉结挤出几个字:
“小、小叔,你怎么来了?”
小叔?就是那个传闻中不问世事的傅家二少?
“我来看我的病人。”
他缓步走近,傅凌舟竟不由自主退了半步。
“你要对她做什么?滚一边去。”
最后四个字像淬了冰,傅凌舟脸色瞬间惨白,他攥着夏苏苏的手腕往后退。
傅斐然低头看着我,忽然展开掌心,那方雪白的手帕上躺着只翠玉手镯,正是母亲临终前给我的遗物。
“在地下室捡到的,想必是你掉的。”
喉间突然哽住,这镯子曾陪我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