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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穿越:咸鱼老公科举我养娃全局

一团小丸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氏,加把劲,快加把劲啊,孩子露头了!”耳边传来稳婆焦急的声音,而张薇薇此时已没有了力气。常年劳作,又吃不饱穿不暖,她那已经瘦弱到不行的身子,在这一刻被彻底掏空,她睁大双眼,目光逐渐涣散。眼前闪过她这一生:儿时因为自己一时贪玩,失去父母,少时哥哥染病去世,在奶奶的刻薄下,好不容易熬到成亲,看着老实的丈夫又对她非打即骂,虽然很快怀孕,但活一点没少做,眼下还是这样的情况。大家说的对,她就是“天煞孤星”,她这一生,除了做饭种田什么也不会,除了受苦受难什么都没有,克父克母克兄,现在,她自己也要被自己克死了。那就这样吧,一了百了。“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是个儿子!”稳婆一顿激动。听到这话,张薇薇感觉自己有了点力气,强打着精神睁大双眼,想要看一...

主角:稳婆张薇薇   更新:2025-06-07 2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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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稳婆张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妻穿越:咸鱼老公科举我养娃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团小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氏,加把劲,快加把劲啊,孩子露头了!”耳边传来稳婆焦急的声音,而张薇薇此时已没有了力气。常年劳作,又吃不饱穿不暖,她那已经瘦弱到不行的身子,在这一刻被彻底掏空,她睁大双眼,目光逐渐涣散。眼前闪过她这一生:儿时因为自己一时贪玩,失去父母,少时哥哥染病去世,在奶奶的刻薄下,好不容易熬到成亲,看着老实的丈夫又对她非打即骂,虽然很快怀孕,但活一点没少做,眼下还是这样的情况。大家说的对,她就是“天煞孤星”,她这一生,除了做饭种田什么也不会,除了受苦受难什么都没有,克父克母克兄,现在,她自己也要被自己克死了。那就这样吧,一了百了。“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是个儿子!”稳婆一顿激动。听到这话,张薇薇感觉自己有了点力气,强打着精神睁大双眼,想要看一...

《夫妻穿越:咸鱼老公科举我养娃全局》精彩片段


“张氏,加把劲,快加把劲啊,孩子露头了!”

耳边传来稳婆焦急的声音,而张薇薇此时已没有了力气。

常年劳作,又吃不饱穿不暖,她那已经瘦弱到不行的身子,在这一刻被彻底掏空,她睁大双眼,目光逐渐涣散。

眼前闪过她这一生:儿时因为自己一时贪玩,失去父母,少时哥哥染病去世,在奶奶的刻薄下,好不容易熬到成亲,看着老实的丈夫又对她非打即骂,虽然很快怀孕,但活一点没少做,眼下还是这样的情况。

大家说的对,她就是“天煞孤星”, 她这一生,除了做饭种田什么也不会,除了受苦受难什么都没有,克父克母克兄,现在,她自己也要被自己克死了。

那就这样吧,一了百了。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是个儿子!”稳婆一顿激动。

听到这话,张薇薇感觉自己有了点力气,强打着精神睁大双眼,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孩子。

稳婆将孩子包好,准备带着孩子出去拿赏钱。

眼看稳婆要出去,张薇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稳婆,虚弱地说:“让我看看。”

稳婆无奈,只好将孩子抱到张薇薇眼前,“快看吧!”

张薇薇也不在意稳婆的态度,使劲摇摇头,让模糊的视线有了些焦距,定睛看着这个哇哇大哭的孩子,想要把这个孩子的容貌刻在心底。

“好了吧?”也就一小会的功夫,外面已经催了,稳婆赶紧将孩子抱出去,门外传来了欢喜的声音。

张薇薇躺在床上,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她好想陪他长大啊!

可是,她好像不行了呢!

呼,呼……

一阵大喘息后,张薇薇感觉到血液在从她体内慢慢流出,她的身体越来越轻。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爹娘,还有疼爱她的哥哥,他们笑着朝她挥手,她也变成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扎着小揪辫,穿着棉布裙,举着一束小花向他们跑去,开心又快乐。

原来,她也会笑,原来,她也有过美好的回忆。

她慢慢闭上了双眼,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过,这辈子太累了,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苦了……

一阵嘈杂声和哭喊声中,张薇薇睁开了双眼,她躺在地上,身上全是水,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难产了吗?而且,她的身体怎么也变小了,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环顾四周,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通过缝隙,她看到了有个人躺在地上,旁边有个老妇人在哭天抢地。

“郎中来了,快,让一让,让一让。”

郎中跑过来,探了探躺在地上人的鼻息,摇了摇头,刚要说话。

“他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这时冲过来一个年轻妇人,看到郎中摇头就晕了过去,头恰好撞在石头上。

就在张薇薇疑惑不解的时候,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哇哇地哭了起来,“薇薇,这是怎么了?爹娘怎么都躺在地上,他们不会不好了吧?”

张薇薇呆住了,慢慢转头看着这个男孩,这个轮廓好熟悉,这,这是哥哥?那,躺在地上的不就是爹爹,刚才晕倒的妇人不就是娘亲了。

她想起来了!当年就是这样,自己贪玩跟小伙伴跑到河边,不小心掉了进去,爹爹为了救自己被淹没救回来,娘因为爹的去世,晕倒撞在石头上,没过多久也离开了人世。

因为爹娘的去世,他们的家庭状况急转直下。她和哥哥跟着爷奶,在二婶和三婶的白眼中,每天除了做饭就是种地,要不是哥哥受宠,每天跟着哥哥,勉强还能吃饱。

到后来连哥哥也离他而去之后,她的日子就更加悲惨,每天除了暗无天日的劳作,就是照看两个婶婶的孩子,连饭都不敢多吃,生怕被骂。

可以说她这一生的苦难,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随即,她抱住哥哥,惶然无措,大哭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又回到了这个时候,她这辈子的悲剧,又要重新经历一遍吗?


“咳咳咳——”张清远一阵咳嗽,吐出好几口水,头疼欲裂,映入眼帘的是好多个脑袋,全是陌生人。

“醒了醒了,我们家老大醒了!”一个老妇人说罢晕了过去。

张清远有点懵,刚才他还在环山公路上开车,眼看就要撞到对面横冲直撞的大车了,突然眼前一黑,睁开眼就出现在了这里。

对了,媳妇呢?张清远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远处有个妇人躺在地上,模样跟自己媳妇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他推开众人跑过去,“若兰,若兰!”不断掐着妇人的人中。终于,在不懈努力下,妇人醒了过来。“清远?你怎么变这么年轻了,你怎么穿成这样,我头怎么这么疼,咱俩——”

话没说完,被周围的村民打断了,“林子,你没事可太好了,赶紧看看你娘,你娘看你醒了,高兴的晕了过去。”

没等张清远反应过来,扑过来两个小孩,男孩领着女孩,一边哭一边说道:“爹娘,你们没事吧,栓子好担心你们啊,还有妹妹,都吓坏了!”

张清远不愧是大学教授,当下稳住心神,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跟你娘没事了,走,我们先把奶奶叫醒,回家再说。”然后看了李若兰一眼,制止了她想说的话。

说罢,叫醒老妇人,一同回家。只留下孙郎中站在原地,啥话都没来得及说,人群转眼间就散了个精光。

一路上,老妇人不断埋怨张清远,说他明明不会水,偏要下去救薇薇,差点让她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张清远听了也不反驳,心不在焉的安抚了几句,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一回到家,老妇人就让他们几个回屋,先把湿衣服换下来, 好好休息一会,自己去给他们烧水。

张清远站在院子里,看着四周的屋子有点懵,撇到栓子,当即捂住额头,让栓子扶自己回屋,这才找到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就把栓子支出去,带妹妹去换衣服,然后立刻关上门,看着李若兰翻箱倒柜的给自己找干净衣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若兰反倒接受能力很强,先让张清远把衣服换下来,笑着说道:“清远,咱俩这是穿越了吧,竟然还有2个孩子,你说他俩怎么这么可爱啊!”说完眼泪就流下来了。

张清远知道,自己跟若兰结婚10多年,若兰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惜年轻的时候工作太过拼命,把身体都累垮了,努力了十年都没能达成心愿,期间打过多少针,受过多少苦,能尝试的都尝试了,就是不行。

十年来,自己这个做老公的在一旁,看着若兰不断折腾自己,不知多难受,苦劝太多太多次,若兰就是不放弃。最后还是自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结了扎,从根上断了若兰的念想。郑重承诺:这辈子,就他俩,好好过。就这样,他俩的生活才重新步入正轨。

“是吗?我光顾着你了,根本没注意两个孩子。对了,你头没事吧,刚才你还说头疼呢。不过你说咱俩这两眼一抹黑,到了这里,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看这个家的情况,可不太好啊。”张清远说完,打量着这间只有2个箱子和一个床的屋子。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一会问问栓子,说到栓子,咋这么正太啊,真是我生的吗?还有那个小女孩,也太软萌了吧,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孩子啊!”

张清远抚住额头,不想说话了,两句不离孩子,还是等栓子过来问问情况吧。


从看见爹娘醒过来那一刻起,张薇薇就已经傻了,呆呆地被哥哥拽来拽去,直到换好衣服,往爹娘屋里走的时候,脑子还一片混乱,怎么回事?爹娘竟然都没死?

虽然当时自己年纪很小,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模糊,但架不住老是有村里人在她耳边念叨,是自己害死了爹娘,后来哥哥也离她而去以后,本就孤僻的她更加沉默,更加痛苦和自责,那些人说的对,她就是“天煞孤星”,家人都让她克死了。

而现在,爹爹和娘亲都没事,她是不是可以弱弱地认为,自己不是“天煞孤星”了?再一次见到爹娘和哥哥的感觉,可真好!

等张薇薇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娘亲的腿上坐着了,哥哥正在跟爹娘说着自家的事情,娘亲的怀抱好温暖,温暖的她宁愿相信这是个梦,希望再也不要醒过来。

李若兰抱着薇薇,心都要化了,原来自己的女儿叫薇薇,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嗯,栓子也不错,长得帅不说,逻辑还很清楚,说话有条有理,不愧是我李若兰的儿子啊。

张清远听着儿子的介绍,心里对这个家的状况有了大致了解:他叫张林,字清远,是家里的老大,妻子还是姓李,也叫李若兰。

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妹妹叫张柳,已经出嫁,嫁的是邻村一个姓王的木匠,生了一个男孩,两个弟弟一个叫张松,十六岁,跟本村的春桃定了亲,一个是张柏,十三岁。

刚才进屋没看到两个弟弟和自己爹张老汉,是因为他们下地去了,还没回来。

自己之所以不用下地,是因为自己是读书人,张清远点了点头,倒是跟自己这个大学教授的身份比较符合。

听到只是个童生,顿时哭笑不得,不过听栓子的意思,主要是府城太远,去一次要花好多钱,所以到现在为止就去过一次。

而且当时自己为了省钱,提前三天才赶到府城,长途跋涉导致自己水土不服、上吐下泻,院试都没坚持下来。

其实张家虽然看起来破,已经比村里其他人过的好不少了,原因是自己字写的好,经常给镇上的书局抄书补贴家用,若不是需要攒钱让自己考试,家里过的应该会更好一点。

张清远暗道坏了,自己这一穿越,两眼一抹黑的,也不知道这里的字认不认识。

张清远刚想问问栓子哪里有书,老妇人,不,现在是张清远的老娘徐老太进来了,拿了两碗姜汤让父女俩喝了驱驱寒。

看到大的小的都没事了,徐老太这才长舒一口气,看到李若兰怀里的薇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指责道:“薇薇,奶奶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不要去河边,你怎么就不听呢!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罢就要上去揍人。

李若兰见状,立刻护住薇薇,忙道:“娘,我已经说过薇薇了,她也保证不会再犯了。”栓子也拦住徐老太,承认是自己没看好妹妹,要打就打自己。

张清远也在一旁附和,说孩子知道错了。看着这一家四口,徐老太撇撇嘴,“以前也没看出来你们这么齐心。”

又忍不住说道:“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一个读书人,又不会凫水的,薇薇掉水里,你喊人来救就行了,非要逞能,自己跳下去,幸亏被人救了,要不我跟你爹该怎么办啊?”边说边抹起了眼泪。

张清远最怕女人哭,连声安慰自己没事,以后一定不逞能了,又顺便打了个预防针,说自己脑子有点乱,好多事都记不清了,想休息一会。

徐老太一听,立刻让张清远躺下休息,吩咐其他人不要吵到他,自己做饭去了。


张薇薇靠在娘亲怀里,听到爹娘和哥哥对自己的维护,眼圈再次红了,抬头看看娘,再看看爹,还有大自己三岁的哥哥,原来这就是有人护着的感觉啊,可真好。

等徐老太走后,李若兰看着头发毛燥燥的女儿,温柔的说道:“薇薇啊,头发怎么这么乱,是不是哥哥不会梳啊,娘帮你梳好不好啊?”张薇薇点点头,能有娘疼,这是她从记事起,就一直渴望的事。

张清远看到妻子给女儿梳头的这一幕,眼圈也有点红,自己媳妇这么多年的愿望终于成真了,两个孩子看起来也很懂事。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一直劝若兰,没孩子两个人过也很好,但是看到别人家孩子的时候,也不是不向往,不过这个向往他一直埋在心里,不敢露出一点,生怕刺激到妻子,现在好了,自己终于也有孩子了。

不过看了一会,张清远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娘仨穿的也太寒酸了,棉布衣服虽然没补丁,但也洗的发白,低头看看自己,比他们几个强不到哪里去,看来,要想让娘仨穿的好一点,赚钱才是第一要务啊。

想到这里,张清远叫来栓子,让栓子去给自己拿几本书,想来自己应该有书房。没过一会,栓子蹬蹬地跑回来,张清远接过栓子拿来的书,是《三字经》和《千字文》,大略翻了翻,顿时松了口气,繁体字居多,自己都认识。而且自己这些年修身养性,书法一直没落下,到时候去看看抄书的活还能不能继续做。

《三字经》都出现了,看来现在是宋朝以后了,自己在做教授的时候就主要研究古代科举,可真是巧,自己也算是熟读四书五经了,就是背诵方面有所欠缺,为了娘仨的幸福生活,只能加把劲学了。

了解到栓子已经启蒙,刚通读完《三字经》,因为自己平常忙于学业,教育栓子的时间也不多,能通读《三字经》已经是栓子自身勤奋的结果了。看来,教育子女这一块,也不能落下。

张清远顿时感觉头都大了,该做的事情太多,算了,等晚上跟若兰再商量商量吧。

娘俩腻腻歪歪好一会,终于梳好了头发,扎了2个小揪揪,肤白唇红的,忽略掉破旧的衣服,像个小娃娃一般,让李若兰好一顿稀罕,张薇薇也第一次沉浸在这样的母女亲情中,格外幸福。

等傍晚张老头带着两个儿子下地回来,听闻老大为了救薇薇掉进河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拿起扫帚朝着就要去打张清远,还是徐老太眼疾手快,连声说儿子没事,而且被水淹了之后,脑袋有点乱,可不敢打了,万一打坏了怎么办,先吃饭吧。

张老头听后,也默默的放下扫帚,蹲在墙角抽起旱烟,吩咐张柏去叫那一家四口,赶紧滚过来吃饭。

要说张老头,还是很有魄力的,早些年间,就因为县上的老秀才说了一句老大聪明,是个读书的料,就狠下心来,带着全家节衣缩食,硬生生供出一个读书人。可惜府城太远,这几年,好不容易攒够了钱,让老大去考了一次,没考中。

老二跟老三就更不是读书那块料了,一个闷葫芦一个跳脱,让老大带着识了几天字就撂挑子不干,自己怎么打就是不学。还好栓子读书还行,就是老大没时间教啊,家里也再供不起一个读书人了。

想到这里,张老汉深叹一口气。还好老大字写的不错,最近几年每个月抄书能挣个几百文,使得这个原本捉襟见肘的家,因为这笔收入改善不少。

而且这几年学堂先生也说没什么可教的了,让老大自己在家读书,偶尔去学堂让先生指点一下即可,这样束脩也不用交,省下的钱全都攒给老大科举。

至于学问,张老汉倒并不担心,老大每天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学堂先生不止一次夸过老大书读的好,考个秀才应该没问题。

今年就让全家再勒紧点裤带,争取攒够钱,明年再去一次府城,争取考个秀才出来,也算是为老张家光宗耀祖了。


一家人刚坐下,张老汉就开始数落张清远,从这些年为了供他上学遭受村里人多少白眼,从一家人节衣缩食就是为了让他读书,到现在每天都悄悄出门,生怕打扰到他读书,没想到他一个不会凫水的,非要下去救人,就不能喊人来救吗?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一大家子人。

说的张清远头都大了,他都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教训了,不过他也知道张老汉是关心自己,也不回嘴。最后还是徐老太听不下去了,“老头子,我看老大应该是知道错了,你们也忙活一天,肯定是饿了,先吃饭吧。”这才劝住,张老汉一声令下,大家端起碗来开始吃饭。

徐老太冲了一碗鸡蛋花给张清远,让老大好好补补,张清远接过碗,看看碗里带着壳的米粥和连点油花都没有的炒茄子,转头就把鸡蛋花给了栓子和薇薇一人一半,说道:“娘,我没事了,鸡蛋还是给孩子们吃吧,我看栓子跟薇薇瘦的都没几两肉,该好好补补了。”

栓子拿到鸡蛋花的第一时间,就端起碗,咕噜咕噜喝的精光,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而接过鸡蛋花的张薇薇手足无措,毕竟爹爹是因为救自己才差点没命的,摆着手非要还给爹爹,父女俩一顿撕吧。最后还是李若兰出面,让女儿喝,才制止了这场拉锯战。

张薇薇看着碗里的鸡蛋,差点哭出来,这么多年以来,不管在哪里,她从来都是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鸡蛋这种奢侈到可以卖钱的东西,她连想都不敢想。轻轻了嘬一口,原来鸡蛋这么香啊,薇薇小心翼翼,一口一口,虔诚地吃着碗里的鸡蛋。

看看因为一点鸡蛋就吃的这么香的两个孩子,李若兰心里属实不是滋味,两个孩子过的也太苦了点。夹起一筷子茄子放入嘴里,差点吐出来,这也太难吃了点,没滋没味不说,还一股糊味,连忙吃了口米饭,再看眼旁边的张清远,发现他也一股难以下咽的表情,夫妻俩互看一眼,都默默的继续吃起来。

艰难的吃完这顿饭,张清远忍不住了,“娘啊,以后让若兰做饭吧。”听到这话,徐老太连忙摆摆手,“可别,她做饭大手大脚的,让她做饭,咱家早穷死了,还是好好打络子赚钱吧。”

啥,打络子?

李若兰心想,我还有这手艺呢?张清远也窒了窒,媳妇应该不会这么高难度的东西吧。

“娘,若兰刚才还跟我说呢,看你每天这么辛苦,她也想出点力。”

“出点力?不如多打几个络子,还能多赚几文钱给你买些纸。”徐老太怼回去。

“娘,我是这么想的,络子呢,先不打了,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明天我带若兰出去看看,能不能做点小生意。”

张清远话音未落,脑袋就挨了一巴掌,张老汉怒道:“什么几个钱,我看你是长本事了,几个钱都不放在眼里了,没有这几个钱,你拿什么读书!还做小生意,你是做生意那块料吗,不想读书就给我下地去!”

“爹爹爹,我错了,别打了,我都这么大人了,打我不合适吧。”旁边张松和张柏偷偷憋笑,别看大哥是读书人,可自己爹可不是吃素的,说打就打,不惯毛病。这也是为啥大哥读书,他们一点怨言也没有,在被爹打这件事上,大家都是平等的,读书人的地位在他们家没有一点体现。

张清远很憋屈,自己上一辈子的年纪也就比张老汉小一点,没想到这个“爹”属于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类型,这画风不对吧,读书人不是很有地位的吗?

好在张老汉打了一下就被徐老太制止了,让他们赶紧睡觉去,今天一天事太多,有什么明天再说。


一伙子人纷纷作鸟兽散,特别是张松和张柏,生怕被殃及池鱼,带上栓子溜了。

李若兰全程一直忍着,直到回屋才放声大笑,“清远,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憋屈呢,太好玩了。”

“行了,别笑了,再笑我真恼了,何况薇薇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张薇薇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和睦的家庭氛围了,看到爹爹气闷的样子,也很开心,安慰道:“爹别生气了,爷爷打的疼不疼?”

“薇薇真好,爹不疼,”再看看若兰,还在笑,“看你女儿还知道心疼我,你就知道笑。”

看到张清远真的快生气了,李若兰才停下。

夫妻俩收拾收拾就躺下了,让薇薇躺在中间,薇薇没同意,虽然有了爹爹,但爹爹睡在旁边,薇薇还是感觉到不自在,执意睡在了里面,靠着娘亲,明明困的不行,但精神依旧亢奋,就怕睡醒后梦就醒了,自己再回到以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日子。不过三岁的孩子毕竟还小,折腾一番就抱着李若兰睡着了。

看着薇薇睡着的模样,李若兰爱的不行,使劲亲了一口,抬头对上张清远的目光,看到自家老公也是满眼的宠溺,不由感叹:“清远,我知道你喜欢孩子,不用骗我了,你看别人家孩子的眼神多渴望,我就有多愧疚。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我,是我拖累了你。”

“若兰,我不准你这么说,咱俩是夫妻,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没孩子咋啦,没孩子我们照样过的开心啊,何况现在,我们有了一儿一女啊。”

李若兰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错,栓子和薇薇就是我的孩子了,虽然我没经历过生他们的痛,但也是从我这个身子里生出来的,是亲生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不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提升下生活水平啊,今天晚上的饭,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啊,可惜老太太不同意让你做饭,看来我们的胃还要饱受一段时间的折磨了。”

“你说的对,咱这个家也太破了,我李若兰的孩子,不应该这么寒酸,我看你今天让栓子给你找书了,怎么样,咱现在在什么朝代?而且你不是研究古代科举的嘛,对科举有没有把握啊?”

“什么朝代我也不清楚啊,不过《三字经》都有了,应该是宋朝以后了吧,至于科举,虽然我研究的课题是古代科举,但是四书五经我也不会背啊,而且我才刚过府试,是个童生,秀才都不是,心里没底啊。我看吧,咱家还是得靠你了,老婆大人。”

李若兰叹了口气,“靠我?我能有啥好办法,也不知道咱在什么朝代,古代对女人限制这么多,说不定我们处在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时期呢。”

张清远也叹了口气,“等明天我去书房看看,确定下朝代,再带你去镇上看看吧,赚钱才是第一要务啊,至于科举,我尽力吧,跟这些学了十几年的古代人拼,估计能被他们虐成渣渣。”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俩也别太纠结了,见招拆招吧,为了两个孩子,咱怎么着也得好好混啊。”

说罢,李若兰起身给薇薇盖好被子,转头睡着了,张清远反倒睁着眼,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越想越睡不着,直到天好似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因为心里装着事,第二天一大早,张清远就找到书房,开始翻书,越翻越心惊,最后直接踉踉跄跄跑回屋,摇醒李若兰,悄声说道:“若兰,快醒醒,不好了,不好了。”

李若兰睁开眼,看着年轻的张清远,突然想起两人穿越了,立刻起身问道:“怎么了,清远,你别吓我。”

“我刚才去书房翻书,发现咱们现在所处的是庆朝,现在是什么文正年间,问题是历史上没有这个朝代啊。”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咱俩都能穿越了,什么离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嘛。”李若兰摆了摆手安慰道。

“也是,虽然这个朝代历史上没有,不过前面的历史大致相同,就是当年忽必烈没有入侵成功,反而被庆朝开国皇帝庆高祖给一统了,我大致算了算,咱现在所处的时期,差不多是明朝时候。”

“明朝也好,庆朝也罢,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赶紧回去看书去,我去厨房看看,尽量搭把手,免得老太太做好饭,我还得强忍着吃完。”

“好,你赶紧去吧,我也不想胃受罪了,我还得去看看地方志,确定下咱在什么地方。对了,我今天早上想吃面哈。”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李若兰三两下就穿好衣服,顺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来到灶房,看到徐老太已经准备洗米了,忙走上前去问道:“娘,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我来帮你吧。”

看到李若兰,徐老太急忙阻止她,“若兰啊,让娘来就行,今天早上吃粥,你先回去把薇薇叫起来吧,这里不用你。”

“哦,好吧。”李若兰趁机看了看灶台,发现家里确实油不多,盐也不多。唉,看来赚了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吃点好的。

张薇薇揉着眼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小小的身体,发现周围一个人没有,难道昨天的一切是幻觉。

想到这里,她哭了起来,连鞋子都没穿,赶紧跑了出去。“爹——娘——你们去哪了,不要丢下薇薇——”

李若兰听到女儿的哭喊声,立刻从灶房出来,看到赤着脚的薇薇蹲在地上,心都碎了,赶紧跑过去抱起孩子,轻声哄着:“娘在,娘在的,薇薇不要哭了,爹和娘怎么可能丢下你呢?”

张清远听到孩子的哭声,也从书房出来,看到李若兰抱着薇薇的场景,默默的退了回去,就让若兰好好体会下被孩子需要的喜悦吧。

当然,在其他人看来,孩子哭闹是很正常的,因此张老头在院子里,头都没抬的继续洗漱了。

小老头洗漱完又笑眯眯的去把两个睡成猪的儿子叫醒,一听张老头的声音,张松和张柏咻的一下起床、洗漱、坐下,一气呵成。开玩笑,从小被揍到大养成的习惯,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然后兄弟俩羡慕地听着张老汉轻声叫着栓子起床,栓子赖床不起,张老汉一顿哄的声音。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儿子人家是孙子呢,兄弟俩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吃完早饭,张老汉带着张松和张柏下地去了,张柏拿着农具,走一会跳一会,打打闹闹的,终于在张老汉耐心用完之前规规矩矩地走向远处了。

看着张老汉远去的身影,张清远找到徐老太,说了下自己之前的书抄完了,今天去交,顺便带着娘仨去镇上集市看看的想法,昨天已经从栓子口中得知,今天是一旬一次的大集,而且栓子知道路。经过昨天的观察,张清远发现了,比起张老汉一言不合就揍人,徐老太简直就是慈祥的代名词。

徐老太虽然嘴上一顿念叨,但还是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同意了张清远出门的请求。

就这样,一家四口踏上了去往大团子镇的道路,因为走路只需半个时辰,一家人也不着急,一路上走走停停,张薇薇一直牵着娘亲,感受着娘亲来自手掌的温暖。

来到集市,一家四口观感不一。

张清远顿时感觉眼花缭乱,虽然知道是个大集,没想到这个集也太繁华了,要不是周围人都穿着古代的衣服,张清远都觉得自己到了现代农村的大集。

李若兰则在专心的看路边的小摊,一路走一路问,了解着物价。看看有什么商机,毕竟赚钱最重要。

在张薇薇眼里,上辈子她就基本上没来过集市,就算来了,也是低着头,跟在家里人匆匆买完东西就离去,哪有这样的机会好好逛逛,现在看什么都新鲜,看这看那的,过足了眼瘾。

而在栓子眼里,因为经常跟着张老汉来赶集,所以早就见怪不怪,就是拉着李若兰的手,往卖冰糖葫芦的地方带。

没过一会,兄妹俩一人拿了一串冰糖葫芦,栓子吃的津津有味,满嘴是糖,而薇薇,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原来这就是糖的味道啊!可真甜!

张清远先让栓子带路去镇上唯一的书局,看看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看什么“闲书”,自己有没有机会整几本小说出来赚点稿费,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种地也不会,发明创造也没学过,写小说已经他思考一晚,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这个书局叫“萧山书局”,掌柜姓刘,张清远先找到刘掌柜,把抄的书交上去,赚了三百文,因为张清远写字好,所以抄的书都是卖给富家子弟的,那些写字平平的,抄的书只能卖给寒门子弟,抄一本书连二百文都赚不到。

现在这个时候,印刷术虽然已经出现,但是由于人工成本太高,只有四书五经、大家集注之类的书才会刻板印刷,一些不太叫座的书都是书局专门找人抄的。所以对于张清远这类写字好的书生,书局一向很是欢迎。

“清远老弟啊,这是你上次写的话本的润笔费,故事情节有些老套,反响平平,只能给你一两银子。”

张清远虽然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在书房的小箱子里发现了二两银子,还没来得及告诉若兰,原来都是偷偷攒的稿费啊,淡定接过钱,“掌柜客气了。”

“对了,这次书局又来了几本新话本,听说在府城那边卖的不错,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四福,你把新来的话本拿过来。”

张清远从书局伙计手里接过话本,这都是啥啊,有《章五郎落草为寇记》,有《张三英雄传》,还有一本竟然是《宋公子与燕春楼不得不说的故事》。看来这个时代的读书人,精神生活很丰富嘛。

张清远大体翻了翻这三本话本,文笔一般般,故事在自己看来挺老套,不过在古代人民心中应该很大胆了。又去书架上看了看其他的话本,看来自己的赚钱大业可以顺利实施了。


李若兰带着两个孩子在书局里四处转悠,偶尔还拿起几本书翻一翻,连蒙带猜的也大概认识,一旁的栓子看的十分惊奇:“娘,你识字?”李若兰立刻将书放下,干笑两声,“没,没,怎么会呢,娘就是看看,看看。”

“我看娘是想认字吧,我也想认字。”张薇薇替李若兰解释道。

上一世,张薇薇在少女时期,机缘巧合下见过一个书生,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好看,可以说是集合了她对一个男子的所有向往。

那时候她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与之相配,低头看看自己粗糙不堪的手和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她自嘲地笑了笑,反正肯定不可能是自己。

顿时佝偻起身子,默默离开,将这份爱慕藏在心底最深处。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长大成亲,那个书生的容貌已经模糊不堪,但当时自己的自卑以及对读书人的向往,始终挥散不去。

她清楚的知道,终其一生,她只能这样了,劳作、生老、病死。

“薇薇想认字啊,告诉娘,为什么想认字呢?”李若兰听到这话,很感兴趣。

“我就是觉得读书人好厉害,我也想变厉害,娘,女孩子是不是不能认字啊?”张薇薇壮着胆子问道。

上一世的薇薇,虽然饱受蹉跎,懦弱不堪,但她依然单纯地保留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内心深处还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重新活过一遭,又有疼爱她的爹爹和娘亲,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她也想体验一把全新的人生。

“当然不是了,女孩子当然可以认字了,薇薇想认字的话,等回家就让爹爹教,娘跟你一起学,好不好啊?”李若兰温柔地说道。

“嗯——”张薇薇重重地点头,抿嘴笑了。她卑微地想着,等她认字之后,她是不是就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不用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嫁给那个对她打骂的相公,她大概也许可能会幸福的吧。

专心畅想未来的薇薇,冷不丁被抱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她惊呼一声,低头一看,竟然是爹爹,“哎呀!爹,你吓到我了,快把我放下来。”

“哈哈,爹爹今天开心,带你去买好吃的!走喽——”说罢,牵起李若兰和栓子,一家人走出书局,张薇薇忍着羞意,让爹爹抱了一会,就挣扎着下来,张清远也不在意,可能女儿想自己逛吧。

得知张清远抄书赚了足足三百文,李若兰挑挑眉,还挺高呢,怪不得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呢,在物价这么低的古代,抄书的收入可以用不菲来形容了。

而在张清远偷偷告诉若兰刚才拿到原身写话本的一两银子润笔费后,李若兰眼睛亮了,话本?不就是小说?这个自己熟啊,看来在古代活下去没啥问题了。

不过还是得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小生意,毕竟自己不会打络子,万一露馅不好交代啊。

可刚才看了一圈,这古代集市很是繁华,她能想到的买卖基本上都有人做了,看来是自己想的简单了,还以为在古代生存很容易呢,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


收起对古人的轻视,揣着张清远给的二百文,李若兰带着吃货栓子认真逛了起来,发现这里的小吃属实不少,包子啊、春卷啊、胡饼啊、馄饨啊、面啊,应有尽有,没过一会,一家四口一人扛着一个肉包子吃了起来,皮薄馅多,一个2文钱。又去馄饨摊要了4碗肉馄饨,一碗8文,薇薇人小,吃了几口包子和3个馄饨就饱了,剩下的全进了张清远的肚子里。

“嗝——”终于吃饱了,从昨天到现在,张清远和李若兰终于吃了顿饱饭,还有栓子,也第一次敞开肚皮,吃了个肚饱,虽然是家里最受宠的孙子,但也没机会吃太多好吃的。“馄饨好好吃啊,爹娘,等下次大集我们还来吧。”栓子一脸期待地问道。

“行,爹下次还带你来,”看到旁边的女儿,接着说:“也带着我们薇薇,一家人一起来。”

薇薇抿嘴笑笑,栓子欢呼起来,看的李若兰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一碗馄饨就这么开心,栓子还好,男孩子嘛,穷养就穷养了,薇薇一个女孩子,可一定不能穷养,以后的目标,不说大家闺秀了,小家碧玉总该有吧。

想到这里,李若兰告诉张清远,薇薇想认字,薇薇听到这话立刻紧张起来,忐忑地盯着爹爹,害怕爹爹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女子是赔钱货,不需要识字,至少在她仅有的认知里,没有一个女子是识字的。

谁料张清远一听,笑着对薇薇说:“乖女儿,你想认字啊,那以后爹爹每天抽出半个时辰教你。”

“这样不会耽误爹读书吗?”张薇薇一脸忐忑地问。

“当然不会了,我的女儿,不识字才不对呢。不过你可得答应爹爹,一定得坚持下去,好不好啊?”

张薇薇使劲点头,“好的爹,我一定会努力的!还有娘,我跟娘一起学!”

“爹,那我咋办,我也想读书。”栓子一听也急了。“你啊——”,张清远故意吊了吊栓子,“爹就勉为其难也一起教了吧,不过爹得定期考校你,答不出来,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不是吧,为啥不考校妹妹啊,我太难了。”栓子哭丧着脸嚎道。“妹妹是女孩子,是要宠的,你一个男孩子,以后可是要科举的,还得赚钱养家的,当然得经常考校了!好了好了,赶紧的带路,既然要识字,去卖毛笔的地方,给你们一人买一支毛笔。”张清远摆摆手,打发栓子前面带路。

来到卖毛笔的地方,这名字果然很粗暴,就叫“笔墨纸砚店”。给娘仨一人买了一支毛笔,还买了一刀纸。读书果然费钱,就这点东西,一百六十文,光纸就花了一百文,还是很一般的纸。

看到爹爹准备付钱,张薇薇的心都颤了,上辈子能过她手的钱都不到十文,一百多文也太贵了吧,花这么多钱生怕被爹娘厌弃的薇薇拽了拽爹爹的胳膊,说:“爹,好贵啊,我们别买了吧,我不认字了。”

“胡说,哪能不认字,放心,爹爹有钱,以后还要给我们薇薇买好看的衣服呢。”

听到这话,张薇薇差点哭出来,原来,原来她也可以得到这样的疼爱,她终于不用再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默默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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