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佬骚扰员工的证据。
三个月后,我坐在护理课的教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取代了足浴店的香水味。
课间休息时,收到阿芳的消息,她说足浴店换了新老板,再也没有客人敢动手动脚。
爸爸的透析费也有了慈善机构的资助,妈妈被债主追得走投无路,终于戒了赌,在菜市场找了份卖菜的工作。
某个周末去医院做义工,在走廊遇见了那个老太太。
她的儿子手术很成功,正推着轮椅上的母亲散步。
老太太一眼认出我,硬要塞给我一袋土鸡蛋。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鸡蛋上,泛着温暖的光泽。
我忽然想起在足浴店的那些夜晚,黑暗中总有不期而遇的光,就像阿芳的烫伤药,老师的名片,还有老太太颤抖的手。
<放学路上,我会经过曾经的足浴店。
霓虹灯牌已经换成了明亮的白色,“健康养生”四个大字干净整洁。
透过玻璃窗,能看见穿着统一制服的技师正在给客人服务,笑容真诚而从容。
晚风拂过,带来街边烤红薯的香气,我抱紧怀里的书本,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远处,万家灯火渐次亮起,每一盏灯下,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也孕育着生生不息的希望。
护理科的解剖室总飘着福尔马林的气味,这让我想起足浴店后巷那个永远散不去酸臭味的垃圾桶。
不同的是,此刻握着解剖刀的手不再颤抖。
当我在显微镜下第一次看清细胞结构时,邻座的同学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