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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穷男友骗我三年,我转头改嫁黑道大佬江铭远厉烬结局+番外

江铭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打工为男友凑医药费的第三年,他再次进了急救室。这三年,我取出所有积蓄,抵押父母留给我的房子。送外卖,洗盘子,甚至去卖血。只因他一句:“等我病好了就娶你。”我继续天真的为他凑医药费。却在送外卖是,在高档KTV门口听到他和朋友吹嘘:“宋清欢那傻妞,老子随便编个理由说病了,她就跟条哈巴狗似的信了!”“不仅把那点可怜的积蓄全掏了出来,还真跑去送外卖、跑代驾!”“前几天听说还去工地搬砖赚钱!”“你们说,这种女人,是不是蠢得冒泡,贱不贱啊?”那一刻,我爱了他三年的心,突然死了。我丢下外卖,转身给那个一手遮天,暴戾冷酷的黑道大佬打去电话。“厉烬,你曾经说,只要我愿意嫁给你,你就愿意娶我,这句话还算数吗?”一门之隔的KTV走廊里,我死死捏紧手里的外...

主角:江铭远厉烬   更新:2025-06-07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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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铭远厉烬的其他类型小说《装穷男友骗我三年,我转头改嫁黑道大佬江铭远厉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铭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工为男友凑医药费的第三年,他再次进了急救室。这三年,我取出所有积蓄,抵押父母留给我的房子。送外卖,洗盘子,甚至去卖血。只因他一句:“等我病好了就娶你。”我继续天真的为他凑医药费。却在送外卖是,在高档KTV门口听到他和朋友吹嘘:“宋清欢那傻妞,老子随便编个理由说病了,她就跟条哈巴狗似的信了!”“不仅把那点可怜的积蓄全掏了出来,还真跑去送外卖、跑代驾!”“前几天听说还去工地搬砖赚钱!”“你们说,这种女人,是不是蠢得冒泡,贱不贱啊?”那一刻,我爱了他三年的心,突然死了。我丢下外卖,转身给那个一手遮天,暴戾冷酷的黑道大佬打去电话。“厉烬,你曾经说,只要我愿意嫁给你,你就愿意娶我,这句话还算数吗?”一门之隔的KTV走廊里,我死死捏紧手里的外...

《装穷男友骗我三年,我转头改嫁黑道大佬江铭远厉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打工为男友凑医药费的第三年,他再次进了急救室。
这三年,我取出所有积蓄,抵押父母留给我的房子。
送外卖,洗盘子,甚至去卖血。
只因他一句:“等我病好了就娶你。”
我继续天真的为他凑医药费。
却在送外卖是,在高档KTV门口听到他和朋友吹嘘:
“宋清欢那傻妞,老子随便编个理由说病了,她就跟条哈巴狗似的信了!”
“不仅把那点可怜的积蓄全掏了出来,还真跑去送外卖、跑代驾!”
“前几天听说还去工地搬砖赚钱!”
“你们说,这种女人,是不是蠢得冒泡,贱不贱啊?”
那一刻,我爱了他三年的心,突然死了。
我丢下外卖,转身给那个一手遮天,暴戾冷酷的黑道大佬打去电话。
“厉烬,你曾经说,只要我愿意嫁给你,你就愿意娶我,这句话还算数吗?”
一门之隔的KTV走廊里,我死死捏紧手里的外卖,才没让它掉下去。
江铭远的声音带着醉意,却掩不住轻蔑和炫耀,“宋清欢真的蠢得跟没脑子似的,她妈留给她的那块破玉佩,她一直当宝贝疙瘩似的供着,最后还不是为了我乖乖拿去当了。”
“铭远哥,听说你拿那玉佩给你家王子当狗牌玩,最后还摔碎了?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当场哭死过去啊?哈哈哈……”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那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我曾以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江铭远也会站在我这边,会珍惜我所珍惜的一切。
可在他眼里,我母亲的遗物,只配给他那条名贵的阿拉斯加当一个廉价的挂坠,甚至连玩物都算不上,轻易就能摔碎。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嘲笑,江铭远得意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种女人,哄两句就什么都忘了。她累死累活凑够的十万块钱,还不够哥几个一晚上的消遣!”
“可不是嘛!铭远哥,咱们今晚这桌酒,最便宜这瓶都要三十万!她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真是笑死人!”
三十万一瓶的酒。
我死死捏着手里冰冷的外卖袋,指甲陷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为了区区一百块钱的订单,冒着倾盆大雨在城市里穿梭,摔得浑身是伤,在他眼里,竟然是如此的廉价和可笑。
江铭远还在继续得意:“不过说真的,看她为我掏心掏肺、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那副蠢样,真是百看不厌……”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三年来,为了给他治病,我花光所有继续,买了父母留给我的房子,一天打三份工。
白天在餐厅端盘子被呼来喝去,晚上去做代驾在深夜的城市里提心吊胆,凌晨再去批发市场帮人卸货累到虚脱。
我手心还留着搬砖块磨破皮的刺痛,腰背的酸楚也一直没停过。
为了他那张病危通知单上天文数字的医药费,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甚至跑去黑市卖血。
而他,江铭远,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竟然说这只是他随便编的理由。
这样虚伪的爱,我再也不想要了。
颤抖着放下外卖箱,我摸出那部屏幕已经裂开的旧手机,手指僵硬地翻到一个被我深埋在通讯录最底层的名字——厉烬。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那端传来他一如既往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清欢。”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厉烬,你曾经说,只要我愿意嫁给你,你就愿意娶我,这句话……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带着一丝颤抖,却坚定到必须不行的声音。
“宋清欢,永远算数,三天后,我来接你!”
挂断和厉烬的电话,我麻木地回到了和江铭远那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空气中廉价香薰和潮湿霉味混合在一起,曾经我觉得这是家的味道,此刻却让我心脏闷闷地疼,几欲作呕。

江铭远深夜才回来,他推开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疲惫,手里还捏着一张皱巴巴的诊断证明。

他声音沙哑,眼神深情而不舍地看着我,诉说着病情的凶险,需要一百五十万。

“晴晴,我知道你为了我很辛苦。

等我病好了,我们就结婚,我一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若在几小时前,听到这番话,我或许还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不顾一切地去为他筹集那笔救命钱。

但现在,我只闻到他身上尚未散尽的浓烈酒气。

那款他们轻描淡写地说着三十万一瓶的洋酒,酒劲还真大。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嘘寒问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追问医药费还差多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张曾经让我喜欢的脸,如今却觉得无比的陌生和丑陋。

他大概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眼神闪烁了几下,多了一丝慌乱。

但不愧骗了我这么多年,他早已轻车熟路,很快又开始新一轮的表演,试图用更肉麻的甜言蜜语和更空洞的支票来安抚我。

他说他会永远爱我,说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说没有我他活不下去。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连质问他玉佩的事情,连拆穿他谎言的力气都没有了。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如此吧。

“宋清欢,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对我漠不关心,你以为自己为我筹钱治病很了不起吗?

告诉你,没有你,老子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那张深情的面具终于挂不住,开始浮现出一丝不耐和烦躁,最后,他“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我泛起一抹苦涩,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等着我去哄他,去求他,去为他付出一切。

但这一次,我没有动。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环顾着这个我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小屋,每一件物品似乎都沾染着他虚伪的气息,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这里有多少甜言蜜语是真的?

又有多少深情款款是发自内心的?

我拿出手机,正准备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彻底清除,屏幕上,一条好友直播的推送信息突然弹了出来,头像是江铭远的一个狐朋狗友。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

直播间里灯红酒绿,江铭远正坐在最中央,左拥右抱,满面红光,哪里还有半分病重和伤心的模样?

他正和他的兄弟们勾肩搭背,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的“御女之术”。

然后,我听到了我的名字。

“宋清欢那娘们,”江铭远灌了一大口酒,语气轻佻而得意,“就是个保姆加提款机!

老子说一句话,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把话放这儿,不出三天,她一定会哭着来求我回家!”

直播间里立刻响起一片哄笑和奉承。

“铭远哥,话可不能这么说!

哪有身材这么好的保姆呀?

您这福气可不浅啊!”

“白天有人赚钱养你,晚上还有人暖床伺候,啧啧啧,我们这些当兄弟的,可是羡慕不来!

就是不知道,她那小身板,经得起您这么折腾吗?”

“就是就是!

平时看她一副清高冷淡的样子,跟铭远哥在床上,一定很反差吧!

那叫声……啧啧,一定很销魂吧!”

他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我的身体,用最肮脏的语言揣测着我们之间的私密。

屏幕前的弹幕更是随声附和,满屏的污言秽语扎着我的眼睛,我再也看不下去,猛地关掉了直播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仿佛要把这五年来的所有委屈和恶心都吐出来。

微信、电话、QQ……我颤抖着手,将江铭远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一拉黑,删除。

江铭远,再见了。

从今往后,我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你!


我开始收拾行李,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属于我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大部分空间都被江铭远那些他声称能改变世界的“创业梦想”的废弃图纸,和根本无法实现的设计模型占据着,像一堆堆嘲讽着我傻的垃圾。

我从床底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里面装着他送给我的礼物。

拿起一个廉价的水晶球,是他某次破产后,在我哭着说对未来感到迷茫时,从地摊上花十块钱买来的补偿。

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说:“晴晴,别怕,你看这水晶球,它虽然小,但里面也藏着一个世界。”

“我们的未来,也会像这雪花一样,虽然会经历风雨,但最终会变得美好。”

我冷笑着,手一扬水晶球“啪”的一声,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美好?

江铭远,我的世界已经被你毁了。

翻开那部屏幕已经裂开的旧手机,点开我和江铭远的聊天记录。

屏幕上密密麻麻地充斥着他叫我“傻瓜笨蛋小糊涂”的字眼。

曾经,我以为那是情侣间的昵称,带着宠溺和打趣。

现在看来,那每一个字,都是他发自内心的评价,他就是看不起我。

我还记得,在他第一次声称自己重病,需要立刻手术的时候,我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照顾了他整整半个月。

那时候的我,天真地以为他就是我的全世界,他若不在了,我的天也就塌了。

他拉着我的手说:“晴晴,等我好了,我一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现在想来,他当时躺在病床上,看着我为他憔悴、为他奔波、为他倾尽所有的模样,心里一定在疯狂地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吧。

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张我和妈妈的合照上。

照片里,妈妈笑得温柔慈祥,脖子上戴着那块墨绿色的玉佩,温润的光泽映衬着她的笑容。

眼泪,在亲人面前是忍不住的。

妈妈……我扑倒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散发着霉味的被子里,压抑了许久的哭声再也无法抑制。

妈妈,对不起,女儿不孝。

妈妈临终前,颤抖着将玉佩戴在我的脖子上:“晴晴,这是外婆传下来的,能保平安,你要好好收着……”那块玉佩,是我对母亲所有温暖记忆的寄托。

可三年前,为了江铭远那张伪造的二十万的医药费单子。

为了他那句“晴晴,再凑不到钱,我就真的要死了”,我哭着摘下了它,一步三回头地送进了当铺。

我当时还天真地想着,等他病好了,我们一起努力赚钱,再把玉佩赎回来。

我母亲用生命守护的念想,在他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眼泪浸湿了枕头。

我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水,一遍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宋清欢,不准哭,他不值得。”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我联系了中介退租。

可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写字楼的走廊拐角处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了我的视线,是江铭远。

他正搂着一个打扮妖娆、身材火辣的女人,两人举止亲昵,有说有笑地从一间挂着“投资公司”牌子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江铭远的手甚至还不安分地在女人丰满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引得女人一阵娇嗔。

那个女人,我认得,她是江铭远那群狐朋狗友中的一个,经常在他们的各种聚会中出现,也是在那个直播间里,用最污秽的语言调侃我的贱人之一。

隔着一个转角,他们的对话清晰地扎进我的耳朵。

“铭远哥,宋清欢那个贱人这次要是还不肯低头认错,要不要妹妹我再帮你出个主意,好好教训教训她?”

“毕竟上次你们吵架,还是我出的主意,让她在荒郊野岭淋了一夜的雨,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原来是她。

三个月前我接了一个代驾的单子,客人指定要我去一个偏僻得连导航都搜不到的郊区别墅。

到达后,客人却说临时有事,让我先在车里等。

结果,我的手机落在她车上了,而我的代步电动车也莫名其妙地打不着火了。

我在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偏偏那天还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浑身湿透,又冷又怕,在黑暗中摸索着,硬是徒步走了七八个小时才回到家,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差点死在那个冰冷的出租屋里。

江铭远当时还抱着我,一脸心疼地责备我太傻,不该那么拼命赚钱,说他会心疼的。

可如今她却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设计好的。

他们把我当猴一样耍,看我的笑话!

我所有的痛苦和狼狈,成为他们取乐的随口玩笑。

莫大的委屈和愤怒在我胸腔中汹涌,我再也控制不住,冲到无人的楼梯间,浑身颤抖得几乎站不稳。

我再也忍不住,拨打了厉烬的电话:“带我走!

立刻!

马上!

求你……求求你带我走……”电话那头,厉烬的声音虽然克制沉稳,可急切和心疼却似要溢出来般:“别怕,我马上到。”

……江铭远大概是在我彻底消失的第二天,才开始真正感到那么一丝不安吧。

他像往常一样和那群狐朋狗友在酒吧里鬼混,当有人提起我时,他会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他那惯有的傲慢与不屑:“小野猫闹脾气罢了,晾她几天,自然就乖乖回来了,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他总是那么自信,那么笃定我离不开他,那么笃定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无论他做了什么,最终都会回到他身边。

然而,那份故作的镇定,想必在接到中介电话的那一刻,彻底崩塌。

“江先生,您的女朋友宋清欢小姐昨天过来办理了退租手续,已经搬走了,这房子您要续租吗?”

“你说什么?

搬走,她能去哪里?”

“听她说好像是家里安排好了,要回家结婚去了。”

江铭远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因为震惊而变了调。

“你说什么?!

结婚?!

和谁?!

她怎么敢!”

他咆哮着,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再也维持不住他那副翩翩公子的假象。

他身旁那些莺莺燕燕,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想去拉他的胳膊。

可江铭远只是粗暴地甩开她们的手,嘴里咒骂着“滚开!”

,抓起车钥匙,冲出酒吧,留下身后一地鸡毛。

不可能!

宋清欢那个女人,那么爱他,把他视若神明,怎么可能离开他?

还结婚?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一定是又在耍什么小性子,想引起他的注意!

一定是这样!

因为堵车,他大骂前车司机,两人当街扭打起来,最后是助理给对方塞了一包现金,才让他脱身。

当他江铭远用钥匙打开我们曾经同居的那个出租屋时,入眼是空荡荡的房间。

屋子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那些他曾不屑一顾的廉价衣物、我亲手做的粗糙摆件、我用来看书的旧台灯……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会像潮水般将他淹没,直冲脑门。

他的目光在屋子里疯狂扫视,像一条疯狗,试图找到一丝我留下的痕迹,证明我并没有真的离开。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垃圾桶旁那张被我揉皱的纸片上。

他颤抖着手捡起来,展开,那赫然是两天前,我送外卖到“金碧辉煌”KTV的订单记录。

那一瞬间,晴天霹雳。

KTV,那天晚上,他和兄弟们的那些话……“她知道了。”

他手抖得厉害,那张薄薄的纸片几乎要从他指间滑落,脸色惨白如纸,“她什么都知道了……”
厉烬的动作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短短一天时间,我已经到了他的私人别墅。

几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加沉稳内敛,身姿挺拔如松。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不仅没有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他更增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穿着一身深色休闲装,少了几分商场上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当看到我从车上下来,他看我的眼神,有重逢的喜悦,有一眼看得出的心疼。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脸上。

他没有多问我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提及江铭远,只是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又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带着犹豫收了回去。

“晴晴,欢迎回家。”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隐忍颤抖。

回家。

这两个字,轻轻砸在我的心上。

这几年来所受的委屈和伤害,在这一刻,汹涌而出。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厉烬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却又马上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大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我。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哑了,眼泪也流干了,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让人给我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为我准备的房间,竟然是完全按照我少女时期的喜好布置的。

粉色的墙壁,缀着蕾丝花边的窗帘,柔软的羊毛地毯,甚至书桌上还摆着我当年最喜欢的一套童话书。

“宋小姐,这是先生特意为您准备的,房间里的每件物品都是他亲自挑选。”

“王叔!”

厉烬皱眉,制止了管家,可却注意到他耳尖那一抹不自然的红。

心底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很难想象,如今叱诧风云的大佬,对我还保留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晚上,他并没有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

只是在安顿好我之后,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轻轻说了一句:“晴晴,好好休息,有我在,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便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他在给我空间,也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的底线,生怕再次触碰到我敏感的神经。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被熟悉的馨香包围着,我却久久无法入眠。

我想起了我和厉烬的过去。

我们在同一家孤儿院一起长大。

他比我大几岁,从小就是个小霸王,却唯独对我格外照顾。

他会偷偷把院长分给他的糖果塞给我,会在我被其他孩子欺负时第一个冲上去替我打架。

后来,我们自然而然地相爱了。

年少时的恋爱就像化不开的糖。

那段日子,虽然清贫,却是我生命中最无忧无虑、最纯粹快乐的时光。

可是,当他被那个神秘的家族认回,并开始接手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后,一切都变了。

他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冷酷,眼神里的狠戾和杀伐果断让我感到陌生和恐惧。

我害怕他会走上不归路,害怕他会万劫不复,苦苦哀求他金盆洗手,离开那个充满血腥和阴谋的世界。

他却总说时机未到,说他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他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他想掌控我的一切,说是“保护”,却让我感到窒息,只想逃离。

最后,在我近乎疯狂的自残,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他放手之后,他终于妥协了。

我记得他当时看着我手腕上那道的疤痕,眼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宋清欢,我放你走。

但是,你记住,只要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

如今,我真的需要他了。

而他,也真的如他所说,一直都在。


接下来的几天,厉烬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他会亲自下厨为我做饭,虽然他做的菜式并不多,味道也只能算一般,但我知道,这对于一个日理万机、身价千亿的集团总裁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我吃着他烤焦的食物,还得应付的摆出好吃的表情,来满足他小小的成就感。

我知道,在我面前,他一直是小孩子,当然,我在他面前也一样。

他会陪我看那些我以前喜欢看的无聊泡沫剧,尽管他常常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显然对那些狗血剧情不感兴趣,却依然耐着性子陪我。

看着他一脸无奈却又不敢逃走的认怂表情,我心里一阵好笑,脸偷偷凑过去:“你的手下知道你这样吗?”

“你闭嘴……”他转过身,脸上已经是一片绯红。

“这么大个人还害羞?”

我对他冲追不舍。

“咳咳……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向卧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好像又看到了少年时的厉烬,青涩害羞,温柔可爱。

他会耐心地听我诉说这几年来所受的委屈和心酸。

尽管我并没有提及太多关于江铭远的细节,更多的是对生活艰辛和人心险恶的抱怨。

每当我情绪激动的时候,他都会默默地递给我一杯温水,或者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他的手依旧温暖。

他告诉我,他这几年一直在努力将家族的生意完全洗白,那些曾经沾染了黑暗和危险的行当,他已经彻底不碰了。

他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我面前,给我一个安稳无忧的未来。

“晴晴。”

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认真而郑重:“我不想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不想再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以前是我不好,太想抓住你,反而让你感到害怕,以后,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给你足够的自由和空间。”

我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深情,和他刻意压抑的渴望。

夜晚,我常常因为噩梦而惊醒。

那些被江铭远欺骗、玩弄、羞辱的画面,纠缠着我,让我痛苦不堪。

每一次我从噩梦中尖叫着醒来,厉烬都会在第一时间慌忙地跑到我的房间,抱住我,安抚我。

他把我搂在怀里,心跳就在我耳边平稳的跳动。

他轻声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有他在,不会再有事了。

等我渐渐平静下来,他却会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和局促。

我知道,这个傻子,一定是一直守在我的门外,寸步不离。

有一次,在我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被他安抚好之后,他怕我再生气,像以前那样抗拒他的靠近,便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他却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吻。

那一刻,我的心地颤动了一下。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在我面前,却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珍视我。


终于,在一个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夜晚,我们并肩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得焕然一新的城市夜景。

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紧张:“晴晴,当年的事,是我不好。

我不该逼你那么紧,不该让你那么害怕。”

我转过头看着他,雨水模糊了窗外的霓虹,却模糊不了他眼神中的爱意。

我轻声说:“厉烬,都过去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他的眼波流转,这么多年,在我面前还是一点心思都藏不住。

“那晴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我看着他眼底汹涌的爱意,和他努力克制的模样,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

突然觉得,或许,我应该再勇敢一次,就像在孤儿院,他第一次勇敢的为我出头。

我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微凉的薄唇,用我最坚定的声音回应道:“厉烬,我们结婚吧。”

他先是浑身一僵,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睁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你再说一遍!”

他紧紧地抱住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

我看着他眼里闪烁的泪花,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厉烬,我们结婚吧!”

“你再说一遍!”

“你还想听呀?”

“听不够!”

“那我就一直说给你听。”

他再也克制不住对我的爱意,低头吻上我,独属于他的霸道和冷冽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

第二天,厉烬便以雷霆之势,向全世界宣布了我们的婚期。

消息一出,整个商界为之震动。

所有人都知道,厉烬,这个曾经冷酷无情的商界帝王,黑道大佬,终于找回了他的软肋,他的皇后。

我们的婚礼,定在了风景如画的爱琴海边一座私人岛屿上。

厉烬给了我所有女孩梦想中的一切,甚至超出了我的所有想象。

纯白色的玫瑰花海从沙滩一直蔓延到举行仪式的露台,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我穿着由国际顶级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制的婚纱,裙摆上镶嵌着数不清的钻石和珍珠,在阳光下更加晶莹剔透。

当我挽着厉烬的手臂,踩着铺满玫瑰花瓣的红毯,缓缓走向站在露台中央,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宁。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交换戒指的那一刻,一声嘶吼,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宋清欢!

你不能嫁给他!!”

我猛地回过头,只见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从不远处的花丛中冲了出来,几个试图阻拦他的黑衣保镖都被他疯了一样甩开。

是江铭远。

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神里充满了的血丝,像一条濒死的疯狗。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厉烬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不安。

江铭远像一阵旋风般冲到我们面前,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的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我:“宋清欢!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指甲掐进了我的皮肉,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看着他这副可笑又可悲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剩讽刺和厌恶:“江铭远,你有什么资格说爱?

在你把我当傻子一样戏耍,把我所有的付出都当成你取乐的工具,把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给你家的狗当玩具,最后还被摔得粉碎的时候,你的爱在哪里?!”

“不是的!

晴晴!

不是那样的!”

江铭远慌乱地摇头,又试图抓住我的手,却被我厌恶地躲开。

他痛哭流涕,语无伦次地说:“我是一时糊涂!

是被他们那些混蛋怂恿的!

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啊!

“玉佩的事情,我可以赔给你,我什么都可以赔给你!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你总是这么自信,这么自以为是。”

我打断他,不容置疑的说:“江铭远,我在知道你所有谎言和欺骗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爱你了。”

“不,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你,我爱的,只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个虚假的你。”

“不!

宋清欢!

你骗我!

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

江铭远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像个疯子一样嘶吼着,想要扑上来抱住我。

只是还没碰到我,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厉烬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护在身后,那双深邃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地射向江铭远,强大的气场压迫过去,让原本嚣张疯狂的江铭远瞬间矮了半截,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要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厉烬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强烈的威严和浓烈的杀气。

江铭远被厉烬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他看着我,眼神里又充满了乞求。

突然,他猛地跪在了地上,不顾周围宾客惊愕的目光,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毫无尊严地哀求道:“清欢,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离开你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求求你了……”他这副卑微的模样,与当初那个高高在上、肆意玩弄我感情的江大少爷,判若两人。

可笑至极。

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太晚了,江铭远。

在你当初肆意践踏我的真心,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踢开他,转过身挽住了厉烬的手臂。

厉烬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铭远,对着不远处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

立刻,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江铭远拖离了婚礼现场。

江铭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绝望的咒骂声,很快被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和宾客们热烈的掌声所淹没。

我知道,我和他之间,那些不堪的过往,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

阳光重新落在我的身上,温暖如初。

厉烬紧紧握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脸说:“晴晴,对不起,让这种人渣打扰了我们的婚礼。”

我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没关系,厉烬,都过去了,我们继续吧。”

神父清了清嗓子,用更加洪亮的声音继续着被打断的仪式。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在碧海蓝天的见证下,我和厉烬交换了的戒指,许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此刻,幸福具象化了。


我们的新婚之夜,是在岛上一栋可以俯瞰整个爱琴海的顶级海景别墅里度过的。

房间里铺满了玫瑰花瓣,摇曳烛光映照着厉烬深邃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激情的余韵尚未完全消散,厉烬紧紧地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在我耳边一遍遍地低语:“晴晴,我好爱你,答应我,永远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我害怕再失去你。”

他脆弱得像个小孩,让我心中一软,不由得更加用力地回抱住他。

等他呼吸渐渐平稳,沉沉睡去之后,我却了无睡意。

我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披上睡袍,走到露台上。

海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气息,月光洒在海面上,蒙上薄薄的雾。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是厉烬的心腹,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王叔。

王叔端着一杯热牛奶,微笑着递给我:“夫人,夜深了,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吧。”

“谢谢王叔。”

王叔看着我,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我笑了笑,说:“王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不用这么客气。”

王叔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少夫人,您不知道,先生他,这几年过得有多苦。”

我的心猛地一紧。

“当年您离开后,先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

王叔的眼眶微微泛红。

“他一直记得曾经对您的承诺,特别是关于金盆洗手,给您一个安稳未来的承诺。

“为了彻底摆脱那些灰色的生意,将家族庞大的产业完全洗白,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那些曾经依附于家族的旧势力,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那几年,栽赃陷害,层出不穷。”

“先生为了清理门户,整合资源,熬了无数个通宵,处理了很多棘手的麻烦。”

“甚至因此得罪了许多不计后果的亡命徒,几次都差点就回不来了。”

王叔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和手臂:“先生身上添了好几道伤疤,都是那些年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保护家族留下的。”

“有一次,他为了救一个被绑架的重要合作伙伴,孤身救人,结果身中三刀,因为失血过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一时语塞,我从来不知道,在我离开他的这些年里,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先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早日堂堂正正地重新站在您面前。”

王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接到您求助电话的那天,先生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

“但是,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

“然后抱着您的照片,坐了一整夜,反复问我是不是在做梦,说您终于肯回来了,终于肯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了……”听着王叔的回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原来,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他为我承受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

这个男人,用他的方式一直爱着我,而我们却因为误会错过了这么多年。

我捂着嘴,泣不成声。

所有的误解都烟消云散了,就像年少的我们又拉起了彼此的手。

我转身跑回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厉烬,他英俊的眉宇间,还带着一丝疲惫。

我轻轻地俯下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厉烬,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哽咽着,一遍遍地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我不会再走了。”


江铭远后来怎么样了,我后来也零星从一些八卦新闻和李叔的汇报中听到了一些。

他在我们的婚礼上大闹一场,被赶出去之后,彻底疯了。

他回去后,迁怒于那个曾经和他一起算计我的妖娆女伴,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他家的生意本就因为他之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创业和海外投资的巨大窟窿而岌岌可危。

在他自暴自弃,不管公司后,很快便资金链断裂,宣告彻底破产。

豪宅被查封,豪车被抵债,他从一个挥金如土的富家大少爷,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他开始酗酒,整天烂醉如泥,生活颓废不堪。

更讽刺的是,最后,他竟然真的患上了他曾经无数次假装过的绝症。

而且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听说他躺在简陋的病房里,奄奄一息,拒绝接受任何治疗。

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说这是老天对他的报应,是他活该。

他从前的那些好兄弟,在他落魄之后,早已作鸟兽散,没有一个人愿意看他。

只有一个曾经受过他一点恩惠的远房亲戚,辗转联系到我。

诚恳地希望我能去看他最后一眼,说他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我只是平静地回复了一句:“我已经往前走了,过去的路,我不会回头。”

对于江铭远,我早已没有任何恨意,也没有任何怜悯。

他已经与我无关了。

而我和厉烬的婚后生活,甜蜜而安稳,我也成为了童话里的主人公。

他也真正学会了用更尊重我的方式来表达感情,不再像以前那样偏执。

我们一起经营着我们的家,一起规划着我们的未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我靠在厉烬温暖的怀里,转过头问他:“哎,以后如果我要你天天陪我去海边捡贝壳,你愿意吗?”

“愿意啊。”

“真的呀,天天重复一件事不会腻吗?”

“喜欢怎么会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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