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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带丧夫的师母带回家后,家散了全局

宋昭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傅既白青梅竹马。但他的学生都知道,我这个师母,是他最忠诚的舔狗。他把去世导师的妻子带回家,让我腾出主卧给宋昭昭,甚至逼我把医院升职的机会也让给她。“许青岚,做人要讲良心,如果没有顾老师,我不可能被推荐为教授!你帮我照顾一下师母怎么了?”“妈妈坏,什么都不让我玩,不像宋阿姨那么温柔,我不要你当我妈妈,我要宋阿姨!”看着这对一心向着宋昭昭的父子,我没有流泪,没有争执,只是默默接受了院里出国深造的安排。两年后,傅既白悔疯了,牵着儿子跪在我面前:“阿岚,我们都是被宋昭昭骗了,你回来好不好?儿子不能没有妈妈!”我瞥他一眼,甩出离婚协议:“不忠的男人,狗都不要,那我更不要!”……“傅老师的妻子,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大舔狗!今天这么重要的答谢宴,...

主角:宋昭昭许青岚   更新:2025-06-07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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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昭昭许青岚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带丧夫的师母带回家后,家散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宋昭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傅既白青梅竹马。但他的学生都知道,我这个师母,是他最忠诚的舔狗。他把去世导师的妻子带回家,让我腾出主卧给宋昭昭,甚至逼我把医院升职的机会也让给她。“许青岚,做人要讲良心,如果没有顾老师,我不可能被推荐为教授!你帮我照顾一下师母怎么了?”“妈妈坏,什么都不让我玩,不像宋阿姨那么温柔,我不要你当我妈妈,我要宋阿姨!”看着这对一心向着宋昭昭的父子,我没有流泪,没有争执,只是默默接受了院里出国深造的安排。两年后,傅既白悔疯了,牵着儿子跪在我面前:“阿岚,我们都是被宋昭昭骗了,你回来好不好?儿子不能没有妈妈!”我瞥他一眼,甩出离婚协议:“不忠的男人,狗都不要,那我更不要!”……“傅老师的妻子,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大舔狗!今天这么重要的答谢宴,...

《丈夫带丧夫的师母带回家后,家散了全局》精彩片段

我与傅既白青梅竹马。

但他的学生都知道,我这个师母,是他最忠诚的舔狗。

他把去世导师的妻子带回家,让我腾出主卧给宋昭昭,甚至逼我把医院升职的机会也让给她。

“许青岚,做人要讲良心,如果没有顾老师,我不可能被推荐为教授!

你帮我照顾一下师母怎么了?”

“妈妈坏,什么都不让我玩,不像宋阿姨那么温柔,我不要你当我妈妈,我要宋阿姨!”

看着这对一心向着宋昭昭的父子,我没有流泪,没有争执,只是默默接受了院里出国深造的安排。

两年后,傅既白悔疯了,牵着儿子跪在我面前:“阿岚,我们都是被宋昭昭骗了,你回来好不好?

儿子不能没有妈妈!”

我瞥他一眼,甩出离婚协议:“不忠的男人,狗都不要,那我更不要!”

……“傅老师的妻子,就是个随叫随到的大舔狗!

今天这么重要的答谢宴,傅老师却让宋医生做女伴,可她还是眼巴巴地赶来了,真可怜!”

“但是宋医生不是傅教授的师母吗?

大瓜啊!”

傅既白的升职宴上,我僵在角落,听傅既白的学生堂而皇之地议论我,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闷闷地疼。

但他们说的也没错,毕竟我这个正牌妻子,还是从他学生口中知道这个答谢宴的。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条我挑选了很久的领带。

我们领证那天,我送了他第一条正式的领带,也是这个牌子。

他当时开心得像个孩子,说这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那条领带他戴了很久很久,直到磨损得起了毛边。

只是最近,他没再戴了。

我想,或许是太旧了,他不好意思说,便挑了一条新的做他的升职礼物,想给他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这场宴会里,他的女伴从来就不是我。

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女伴,是傅既白口中“需要特殊照顾”的故人之妻,宋昭昭。

她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香槟色礼服,亲昵地挽住了傅既白的胳膊,笑得明媚动人。

傅既白没有丝毫避讳,反而低下头,温柔地听她说着什么,眉眼间是我许久未见的柔情。

心里的苦涩怎么也抑制不住,我被眼前郎情妾意的场景狠狠刺痛,带着礼物默默退回了角落。

我和傅既白,怎么就成了今天这样呢?

我记得,曾经的我们也彼此相爱的啊。

年少时,他是校园里耀眼的校草,而我只是个普通内向的女生。

公共课上,生理期突袭染红了我的裤子。

是傅既白红着脸跑遍了学校附近所有超市,给窘迫的我买来卫生巾,将外套系在我腰上。

如今,我看着意气风发的他,站在人群中央接受众人的恭贺。

而身旁笑靥如花的女人,却不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却无法控制汹涌的眼泪,只能不停用辛辣的酒灌进喉咙。

不知喝了多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

刚扶着冰冷的瓷砖呕了出来,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男声。

是傅既白的声音。

“妈,您就别操心了,我会照顾好昭昭的……”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傅既白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愧疚与笃定:“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的妻子应该是昭昭,而不是她。”

他想娶的人,从来不是我?

傅既白的话如同匕首一般,扎进我鲜血淋漓。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再也听不清后面的话。

只能扶着墙,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原来我的丈夫从未爱过我。

七年的婚姻,也不过是我一人的独角戏,我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没想到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原来傅既白想娶的人一直是宋昭昭。

怪不得他的周教授去世后,他会以“照顾恩师遗孀”为名,将“悲痛欲绝”的宋昭昭接进了家里。

我与宋昭昭本就是一个医院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对于她的入住,我并非没有疑虑,但傅既白当时一脸沉痛地看着我:“阿岚,做人要有良心,当年我评职称,多亏了老师的鼎力相助。”

“如今师母孤身一人,无儿无女,我们理应照顾。”

“再说,你和昭昭也是同事,住在一起说不定能让她尽快走出阴影。”

他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若再反对,倒显得我刻薄寡恩。

于是,我默许了。

可宋昭昭住进来后,一切都变了。

她总是一副沉浸在丧夫之痛中无法自拔的可怜模样,苍白着脸,眼角永远带着泪痕。

可她的行为,却处处透着女主人的姿态。

她会穿着傅既白送我的真丝睡袍,在客厅里晃荡,像是无声地示威。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医院下夜班回来,她则会捂着心口,推脱说自己不舒服。

用眼神示意我这个同样结束高强度工作的人,为“一家四口”准备晚餐。

傅既白总是说:“昭昭刚经历大变,身心不稳定,你多担待点,别跟她计较。”

可我的理解和退让,没有换来宋昭昭的适可而止,反而让她变本加厉。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展示傅既白对她的“特殊照顾”:傅既白亲手为她炖的燕窝,傅既白特意托人给她买的限量款包包……有一次,我在卫生间洗衣服,一件蕾丝边的女士内裤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盖在了我脸上。

我扯下那块带着香味的蕾丝布料,对上宋昭昭那张惯会演戏的脸。

她蹙着眉,一脸无辜又理所当然:“青岚姐,真不好意思,我手洗会过敏,你顺便帮我洗了吧?

反正你也要洗衣服。”

那轻飘飘的语气,仿佛让我帮她洗内裤,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气得浑身发抖,将那条内裤扔回她身上:“宋昭昭,你不要太过分!

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傅既白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却只是皱了皱眉,将宋昭昭护在身后,对我说道:“许青岚,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不就是洗件衣服吗?

你至于这么大反应?”

我看着他维护宋昭昭的急切模样,简直不可置信。

不等我反驳,我那被宋昭昭用游戏充值和零食玩具收买的儿子傅明睿,闻声跑来。

“妈妈是坏人!

宋阿姨才没有欺负你!

你就是容不下宋阿姨!

你是恶毒的女人!”

儿子大声的责骂更是让我心灰意冷。

我亲手养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如此污蔑自己的妈妈。

丈夫的偏心,儿子的改变,让我发觉,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家,早已被这个外来的女人鸠占鹊巢。

一时间,心如刀割。


一夜未眠,从宴会回来后,我给张院长发去了信息。

“院长,您说的出国深造两年的项目,我同意去。”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我,语气里尽是惊喜和欣赏,还调侃我家属终于舍得放人了。

我心底泛起阵阵苦涩,过去,为了照顾小家、支持傅既白的事业,我数次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傅既白评副教授那年,我主动承担了所有家务和照顾孩子的责任,让他安心准备。

他评职称的时候,我更是默默为他打点人情,整理材料,可我的所有付出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好在三天后,我就不必再面对这个虚伪的男人。

傅既白回家,脸色有些难看。

他把我叫到书房,开门见山:“我听说院里有一个评副主任的名额,科室推荐了你?”

我平静地点头。

我的能力院里有目共睹,哪怕我之前不去国外深造,科里依旧把副主任的名额给了我。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昭昭也是医生,她现在更需要一个机会转换心情,重新开始。”

“你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吧,算是帮她早点走出丧夫的阴影。”

他理所当然,仿佛我的事业和前途,都只是他用来安抚宋昭昭的工具。

我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冷笑一声:“傅既白,你凭什么要求我让给她?”

“先不说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你倒是告诉我你以什么身份为她索要?”

“我告诉你傅既白!

那么想报恩,你就把自己赔给她,我看她马上就走出丧夫的痛苦了!”

“你怎么说话的!”

傅既白脸色一沉。

看着傅既白一副被我戳中心事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为什么我当初会信了他的伪装?

“妈妈!

你为什么这么坏!”

在我与傅既白僵持之际,一声尖锐的哭喊打断了我们对峙的局面。

五岁的儿子傅明睿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眼中是我不知缘由的恨意。

“宋阿姨那么可怜,你为什么还要欺负她,跟她抢东西!”

“我讨厌你!

我要爸爸和你离婚!

我要宋阿姨做我的妈妈!”

他哭着朝我撒泼,小拳头捶打着我的腿,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我是“坏女人”。

我看着眼前这个被我视若珍宝的儿子,此刻却为了一个外人对我恶语相向。

他看向我的陌生又冰冷,哪里像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育了五年的亲生儿子?

倒像是我的仇人!

这个家里,我反而成了多余的局外人。

门内的宋昭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目光与门外的我对了个正着。

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挑衅又得意的笑容。

真是一场无声的炫耀。

让我感觉呼吸的胸腔都带着痛。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留恋,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没再与他们争执,只是关上房门,给自己订了机票。

三天后,我等待登机的时候,宋昭昭给我发来微信。

配着一张照片,里面我准备好的晋升副主任的申请材料,狼狈地泡在一滩咖啡渍里。

她假惺惺地惋惜。

哎呀,青岚,真对不起,不小心把咖啡洒了,把你的材料都弄湿了。

下午考核就开始了,看来你赶不上了,只能谢谢你把机会让给我咯。

我出乎意料地平静,只回复了她两个字。

恭喜。

然后将手机卡取出掰断,扔进机场的垃圾桶,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国外电话卡,登上了飞往异国的航班。


随着飞机起飞,我将国内的一切纠缠与过往,断绝了与傅既白的所有联系。

地球的另一端,傅既白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里有些凌乱,平日里被我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客厅,此刻沙发上扔着傅明睿的外套和书包,茶几上还有吃剩的零食包装袋。

他皱了皱眉,问傅明睿:“你妈妈呢?

怎么也不收拾一下家里?”

傅明睿头也没抬,嘴里塞满了薯片,含糊不清地说:“妈妈走了。”

“走了?

去哪了?”

傅既白疑惑了一瞬,随即又觉得许青岚大概率是因为宋昭昭的事情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

“估计生你昭昭阿姨的气了,不用管她。”

他象征性地拿出手机,给我发了条带有说教的微信。

阿岚,别闹了,差不多得了。

大度一点,早点回来,明睿还需要你照顾。

信息发送出去,却赫然出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上架
骄傲如傅既白,从未被我这般对待过。

他冷哼一声,索性不再理会,决定看看我到底能闹到几时。

心安理得的与宋昭昭享受着二人时光。

三天,一周,十天……直到第十五天,傅既白才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家里越来越乱,冰箱里的食材也见了底。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好饿啊,好想吃妈妈做的红烧肉。”

傅明睿缠着他问,把他问得无比心慌。

他下意识地去翻找我的证件和护照。

却发现衣帽间里,属于我的衣物、护肤品,甚至是我常用的那个马克杯,都不见了踪影。

这个家里,关于我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

最终,他在书房抽屉的深处,翻出了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落款处,是我清晰而决绝的签名。

傅既白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意识到,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真的离开他了。

傅既白疯了似的开始拨打我的电话,却只听到空号的提示音。

微信、短信、邮件……所有他能想到的联系方式,都尝试了一遍,却都杳无音信。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宋昭昭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裙走出来。

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缠上傅既白的身体。

她的红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既白,夜已经深了……滚!”

傅既白猛地推开她,让宋昭昭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傅既白,你有病啊!”

宋昭昭又惊又怒,傅既白从未对她红过脸,更别提推她了。

可傅既白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空号”提示,眼神复杂。

当转头看向宋昭昭时,不再像往常一样柔情似水,眼中似有风暴酝酿。

“你告诉我,我老婆到底去哪了?”

他猛地抬头,双眼泛红,声音沙哑地质问。

宋昭昭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露出委屈和不甘的表情:“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

她自己要走的,关我什么事?”

“你现在居然为了她质问我!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宋昭昭不依不饶,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傅明睿也在一旁哭喊,一时间家里乱作一团。

一夜未眠,傅既白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终于查到我出国参加深造的消息。

知道我会出去2年不再回来,还拉给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他颓丧极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我的脸。

他想起初见时,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安静羞涩的我。

想起新婚之夜,我坚定地告诉他,我会给他一个家,一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家。

那些他视为普遍、甚至有些厌烦的日常,此刻却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

原来我对他的爱,早已渗透进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傅既白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是他亲手将那份唾手可得的珍宝丢弃。


从那天起,傅既白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对宋昭昭的态度急转直下,不再有往日的温柔体贴,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和疏离。

宋昭昭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想要控制傅既白的生活,不仅时时刻刻追问他的行踪,干涉他的工作社交,甚至试图掌控他的经济收入,要求他将工资卡上交。

傅既白对宋昭昭那副虚伪做作的嘴脸彻底失去了耐心。

两人之间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傅既白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甚至直接睡在学校宿舍。

而宋昭昭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一个家庭,更不懂得如何照顾一个五岁的孩子。

她做的饭菜,傅明睿吃不惯,不是嫌太咸就是嫌太淡。

这天,傅明睿又一次将宋昭昭端上来的晚餐推到一边,哭闹着要吃我做的糖醋小排。

本就心情烦躁的宋昭昭终于爆发了,对着傅明睿大吼大叫,甚至摔了碗。

傅明睿被吓得哇哇大哭,拿起电话手表,打给了正在学校加班的傅既白。

“爸爸你快回来!

宋阿姨打我!”

傅既白第一次感到生活失控的烦躁,以及对我一丝不易察觉的深切想念。

他强压着怒火赶回家,家里一片狼藉,傅明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昭昭则叉着腰在一旁喋喋不休地数落傅明睿的不是。

傅既白忍着怒意安抚了儿子,将他抱回房间。

气急败坏的宋昭昭口不择言,她尖叫道:“傅既白!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当年我真是瞎了眼,选了个短命的丈夫!

虽然工资高职位高,但说死就死了!”

“如果不是你现在升了副教授,有点你以为我会回头找你?

做梦!”

傅既白听着昔日在他心中完美无瑕的白月光,此刻说出如此不堪的真心话,只觉得一阵阵反胃和不可置信。

年少时那个清纯善良的女孩,早已变得面目可憎。

她爱的,根本不是他傅既白,而是“傅教授夫人”这个头衔,以及安逸生活和物质保障。

他所有的愧疚、所有的怜惜,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深深的厌恶。

傅既白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将宋昭昭的行李箱从衣柜里拖出来,把她的衣物用品一股脑地塞进去,然后拖着箱子,将她连人带行李,一起推出了家门。

“傅既白!

你疯了!

你敢这么对我!”

宋昭昭在门外歇斯底里地拍打着房门。

傅既白充耳不闻,反锁了房门。

徒留宋昭昭站在漆黑的楼道里,看着昏暗的天色和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薄情与冷酷。

他们,彻底闹翻了。


宋昭昭被赶出傅家后,凭借傅既白之前打点好的关系,还是如愿进入了我原本的医院科室。

然而,她业务能力平平,既不勤奋刻苦,又没有精湛的医术。

喜欢拉踩同事,巴结领导,很快就在同事间口碑急剧下滑。

傅既白偶尔会从我以前同事的朋友圈里,看到一些人关于宋昭昭工作上的吐槽。

每当这时,他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我。

想起我曾经也是这家医院里最优秀的青年医生之一,勤勉能干,对待病人耐心细致,专业能力更是有口皆碑。

可我为了照顾家庭,为了支持他的事业,数次主动放弃了晋升和深造的机会。

傅既白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悔恨,他开始深刻地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究竟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这天,傅既白在整理家中旧书时,发现了一封信。

信封已经微微泛黄,上面的字迹娟秀而熟悉。

他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让他如遭雷击。

正是当年他评选副教授最关键的时候,我以一个普通医生家属的名义,写给他当时主管评审的顶头上司的一封推荐信。

信中,我用最诚挚的口吻,详细描述了傅既白在学术上的努力和热爱。

正是这封情真意切的信,打动了那位以严苛著称的领导,为傅既白争取到了关键的一张推荐票。

而这些,我从未向他提起过,更没有邀过半分功劳。

迟迟未被发现的爱意与付出,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傅既白脸上,让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恼恨自己的眼瞎心盲,悔恨自己的愚蠢自私。

傅既白像疯了一样,开始四处打探我的联系方式。

他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身段,去找我曾经的同事和朋友,求爷爷告奶奶,却始终一无所获。

手机里一遍遍传来拨打空号的提示音,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慌,在傅既白心底蔓延。

几天后,傅明睿在幼儿园因为抢夺其他小朋友的玩具,把对方推倒在地,导致那个孩子额头磕破了。

老师按照傅明睿入园时留下的紧急联系人电话,打给了宋昭昭。

然而,宋昭昭早已对傅家的事情不闻不问,接到电话后,直接挂断了。

幼儿园老师几番辗转,才终于联系上了正在学校监考的傅既白。

他不得不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匆匆赶到幼儿园,向受伤孩子的家长赔礼道歉,并支付了医药费和赔偿金,才算了结此事。

身心俱疲地回到家,闹腾了一天的傅明睿紧紧抱着一本略显陈旧的笔记本,早已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既白将儿子轻轻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拿起那本笔记本,随意翻开。

那是我给傅明睿写的成长日记。

从傅明睿出生第一天起,到他五岁生日,几乎每一天,我都会记录下儿子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微笑,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叫妈妈,第一次独立行走……日记里,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母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与殷切的期盼。

傅既白握着那本日记,如鲠在喉。

悔意,第一次如此清晰而汹涌地啃噬着他的心,此时他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傅既白决定,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把我找回来。

这个家,不能没有我。

他和儿子,也不能没有我。


一年后,我在国外参与了一项重要的研究性手术研究,并在国际医学期刊上发表了文章。

这个消息通过医疗界迅速传回国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傅既白终于通过这份期刊,知道了我即将学成归国的消息。

他欣喜若狂,立刻开始筹划,要如何向我道歉,如何祈求我的原谅。

他坚信,只要自己足够诚恳,我一定会回心转意。

毕竟,我们之间有那么多年的感情,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而傅明睿在经历了宋昭昭的“变脸”后,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只有妈妈。

“爸爸,我再也不要宋昭昭了,我要妈妈,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傅既白觉得,这会是他挽回我最好的筹码。

我如期归国,凭借在国外取得的卓越成就,直接被任命成为院里最年轻的科室主任。

巧的是,宋昭昭正是我手下的一名普通医生。

调转的境遇,让宋昭昭嫉妒得发疯。

她认为是我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傅既白的爱,优渥的生活,以及现在这个令人艳羡的职位。

在一次由我主刀并备受院内外关注的高难度手术前,宋昭昭铤而走险。

她企图在手术过程中制造混乱,趁着器械护士不注意,将我即将使用的一把器械,换成了一把钳口带有细微瑕疵的。

一旦手术出现失误,很可能导致患者死亡,届时我必定身败名裂。

然而,她低估了我多年的临床经验和临危不乱的心态。

手术进行到关键步骤,当我拿起那把器械时,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器械上的瑕疵。

我没有声张,只是不动声色地示意身旁的助手,递上了备用的器械,同时用眼神示意助手保留好那把被替换的器械。

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最终完美成功。

当患者被推出手术室,我第一时间便让人调取了手术室准备间和手术室内的监控录像。

宋昭昭的卑劣行径很快便在监控录像下暴露无遗。

病人的家属得知,自己的亲人险些因为宋昭昭的恶意调换而遭遇生命危险,情绪激动,当场报了警。

很快,宋昭昭因涉嫌故意伤害未遂被警方带走调查,名誉扫地,前途尽毁。

最终她被医院开除,还因为情节恶劣,造成了极坏的社会影响,被判处有期徒刑。


宋昭昭锒铛入狱后,傅既白觉得,他与我之间最大的障碍终于清除了。

特意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带着我最喜欢的黄玫瑰,拉着眼神怯懦、手里捧着画了我们一家三口卡通形象的礼品盒的傅明睿,早早地等在了我办公室外。

我刚结束一台会诊,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看到他们父子俩。

傅既白见到我,脸上立刻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他往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周围路过的医生护士纷纷侧目,投来好奇和惊讶的目光。

“阿岚!”

傅既白仰着头,声泪俱下地忏悔,“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被宋昭昭那个贱人蒙蔽了!”

“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你就看在明睿的份上,给我一个重新的机会吧!”

傅明睿也怯生生地走上前,小手紧紧拉着我的白大褂衣角,小声哭泣着:“妈妈,以前是明睿不懂事,明睿只要妈妈你回来,好不好?”

他哭得可怜兮兮,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若是从前,我定会心疼不已。

可现在,我看着他们父子俩故作可怜的姿态,心中却平静无波。

我轻轻推开了傅明睿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们拉开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傅既白。

随后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早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轻轻放在了他面前。

我不经意地抬起左手,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精准地落在我左手无名指上。

一枚十克拉左右的全美方钻,正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那是我回国后,用自己赚的钱买的。

“傅教授,”我红唇微启,语气带着一丝淡漠与嘲讽,“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我顿了顿,目光从傅既白惨白绝望的脸,缓缓移到傅明睿那张因为恐惧和不知所措而扭曲的小脸上。

“我已经有新生活,你的请求我不予理会。”

,我嗤笑一声,“傅既白,狗都不要的东西,我更不稀罕。”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父子俩一眼,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傅既白颤抖着拿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当他看到附加条件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傅既白自愿净身出户,婚生子傅明睿抚养权归傅既白所有”时,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发出绝望的哀嚎。

傅明睿看着爸爸的样子,又看看我越走越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哭嚎,径直大步走出了办公楼。

外面的阳光正好,明媚而不刺眼。

我知道,属于我崭新而辉煌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至于他们的痛苦和悔恨,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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