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腿扭曲,鲜血直流。
“秀英……爹的腿……怕是断了……”他声音发颤。
赵卫国和张红梅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快送卫生所!”
村长李大伯急忙招呼。
卫生所医生检查后脸色凝重:“伤太重,骨头可能断了,必须马上送县医院!
晚了,这条腿就废了!”
2. 绝情借债无门县医院!
那得多少钱!
家里拢共百十块积蓄,连路费都不够。
我娘瘫坐在地,哭喊着:“老天爷啊!
这可怎么办!”
我心里又慌又乱,但看着爹痛苦,娘绝望,我不能倒。
“娘,别哭,我去借钱!”
我咬牙说。
跑遍亲戚邻里,好话说尽,头也磕了,才借到几十块,离手术费差远了。
眼看天晚,爹脸色越来越差。
万般无奈,我想到了赵卫国。
他正和张红梅在村长家喝茶说笑,仿佛我家的不幸与他们无关。
我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声音颤抖:“卫国哥……赵同志……我爹伤重,急需钱手术……求你,看在过去情分上,借我点钱,我打欠条,做牛做马也会还你!”
说着,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赵卫国皱眉挪开半步,冷淡道:“李秀英,快起来!”
张红梅则在一旁用帕子掩着嘴,发出一声嗤笑,轻蔑地打量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乞丐。
赵卫国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说:“秀英啊,不是我不帮你。
你也知道,我是部队的人,津贴都是有数的,而且我和红梅刚订婚,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未来的岳父是张副部长,我总不能因为你们家的事,让他老人家不高兴,影响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吧?”
他顿了顿,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补充道:“再说……你爹这事儿……唉,他那脾气也太耿直了,村里的事儿,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非要那么较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出这种事,也算是……不识时务,咎由自取。”
“你……你说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仅不借钱,竟然还说我爹是咎由自取?!
我爹是为了护着集体的利益才被打伤的,到他嘴里,倒成了我爹的不是了?
张红梅在这时凉飕飕地开了口,声音尖细刻薄:“哎呀,我说这位大妹子,你可别异想天开想讹上我们家卫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