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黄铜镇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台冰冷的电脑!
“砰——!”
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黑暗吞噬了那张酷似我的、年轻无辜的脸。
碎片飞溅,划破了我的手背,温热的血珠渗出来,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胸腔里那团熊熊燃烧的、名为仇恨的火焰,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书房里只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敲打着玻璃的冰冷雨声。
………三天后,林氏集团顶层那间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
长条形会议桌两侧,坐满了林氏家族的核心成员、集团元老以及信托基金和律所指派的代表。
他们个个西装革履,神情肃穆,眼神却复杂难辨,或探究、或算计、或纯粹是看戏的冷漠。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雪茄残留的淡味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紧张。
我坐在主位左手边的位置,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裙,脸上脂粉未施,苍白得像一张薄纸。
眼底是无法掩饰的青黑,嘴唇干裂起皮。
手背上那道被电脑碎片划破的伤口已经结痂,成了一道暗红色的丑陋印记。
从U盘里窥见的地狱景象,像无数条毒蛇,日夜啃噬着我的神经。
愤怒、恶心、被彻底掏空般的虚脱感轮番上阵,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铁锈味。
但此刻,我必须坐在这里。
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精致人偶,等待最终的宣判。
为了什么?
或许只是为了亲眼看看,这场由林景深导演、我被迫参演了十年的荒诞剧,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
林景深的私人律师,姓张,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他手中那份装订精美的文件,像一块沉重的墓碑。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平稳、清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如同法庭上的终审判决:“根据林景深先生生前订立的遗嘱及家族信托基金条款,现宣读如下。”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林景深先生名下所有不动产、股票、私人收藏品等,将由林氏家族信托基金统一管理。
其配偶,苏蔓女士,”张律师的目光扫过我,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