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好看不?
陈阳给你画的!”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刺向陈霜。
她的脸腾地烧起来,滚烫,一直烧到耳根。
羞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猛地低下头,把那本被玷污的书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抵挡那些目光的利箭。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惨白的月牙印。
“哭鼻子咯,野孩子哭鼻子咯!”
陈阳那伙人起哄的声音更大了,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放学的铃声像一声救命的喘息。
陈霜几乎是冲出教室,书包沉重地压在背上。
刚走到楼下花坛拐角,一个人影猛地从侧面冲出来,狠狠撞在她肩膀上。
是陈阳。
她一个趔趄,书包带子被一股蛮力拽住,撕扯着向下滑落。
“拿来吧你!”
陈阳狞笑着,双手抓住她的书包用力一扯。
布料的撕裂声刺耳地响起,书本、文具哗啦啦散落一地,滚进花坛肮脏的泥土里。
陈阳看也不看,抬起穿着新球鞋的脚,狠狠地踩在摊开的作业本上,用力碾了几下,雪白的纸页立刻印上脏污的鞋印,变得皱巴巴、面目全非。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他得意地拍拍手,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杰作,扬长而去。
陈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狼藉。
被踩踏的作业本,沾满泥污的课本,滚到角落的铅笔……每一件都在无声地控诉。
她慢慢蹲下去,手指颤抖着,一点点去捡拾那些被玷污、被践踏的东西。
泥土的腥气钻进鼻孔,混着纸张被揉碎的气味。
她没哭,只是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牙齿深深陷进下唇的软肉里,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咸。
推开家门,母亲的声音立刻像冰锥一样扎过来:“磨磨蹭蹭干什么去了?
饭都凉了!”
陈霜低着头,把书包轻轻放在墙角,那本画满涂鸦的语文书一角从没拉严的拉链口露出来,刺目地招摇着。
“妈……”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自己都厌恶的颤抖,“陈阳他……又把我的书……”话没说完,母亲猛地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烦躁和不耐烦:“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一天到晚告状!
他是你弟弟!
你就不能让着点?
多大了还跟弟弟计较,懂不懂事?
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