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如此决绝？”
苏卿离终于缓缓转过身，冬日的暖阳照在她脸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温度，却是怜悯的温度。
她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王爷，不是我决绝，而是我终于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我苏卿离，生来尊贵，手握王炸，何苦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
她说完，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笑容，灿若朝阳，明媚得让萧玦一阵恍惚。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笑着，拉着他的手说：“萧玦哥哥，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是什么时候，他把那个会对他灿烂微笑的女孩，逼成了一个满眼冰霜的怨偶？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苏卿离，已经再也不看他一眼，带着她的丫鬟，带着那十几车本该是她嫁妆、如今却成了她退婚补偿的财富，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战王府的大门。
门外，长街落雪，白茫茫一片。
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马车旁，站着一位身穿锦衣的俊朗青年，看到苏卿离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为她披上一件温暖的狐裘大氅，眉眼间满是关切。
“卿离表妹，都办妥了？”
“嗯，都妥了，林大哥。”
苏卿离对着青年温和一笑。
那是她远在江南经商的表哥，林修远。
也是她安排好，今日专门来接她的人。
萧玦站在门内，看着那两人亲密地交谈，看着林修远小心翼翼地扶着苏卿离上了马车，那刺眼的一幕，让他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闷得发疼。
他从未想过，苏卿离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他一直以为，她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直到马车的车帘落下，彻底隔绝了他的视线，他才猛然惊醒。
他失去她了。
不，不是他失去了她。
是他，被她彻彻底底地，抛弃了。
身后，苏晚儿悠悠“转醒”，看到萧玦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妒火中烧，却只能继续扮演着柔弱的角色：“王爷……姐姐她……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萧玦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那封被苏卿离踩过的休书。
纸上，那个清晰的、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