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开邮件,将辞职信写好,附上这17版方案,一并发送给了领导。
做完这一切,林渊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内心出奇地平静。
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他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曾经,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不断付出,就能换来家庭的幸福和尊重,可现实却让他遍体鳞伤。
走出写字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林渊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要为自己而活。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震动,是老婆和她家人发来的消息和电话,林渊看都没看,直接关机。
他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身后的写字楼渐渐变小,而他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2 摆烂初体验,混乱与迷茫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卧室,林渊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
他下意识摸向床头的手机,屏幕刚亮起便被数十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轰炸——老婆的语音消息里带着哭腔,质问他是不是疯了;小舅子发来一连串污言秽语的短信,威胁说不转钱就带人堵到家里;就连向来清高的岳父也破天荒打来电话,在听筒里扯着嗓子骂他“忘恩负义”。
林渊将手机倒扣在枕边,翻身用被子蒙住头。
曾经他像只被抽打的陀螺,在公司与家庭间疯狂旋转,如今骤然停下,浑身的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
空气中弥漫着昨夜啤酒的酸涩气味,茶几上堆满外卖盒,这是他辞职后浑浑噩噩的第三天。
“砰砰砰!”
砸门声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林渊透过猫眼看见老婆红着眼眶,身旁站着满脸横肉的小舅子,身后还跟着几个染着黄毛的混混。
“林渊你给我出来!
不把话说清楚谁都别想好过!”
小舅子踹着铁门,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
林渊攥紧门把手,指节泛白。
门缝里飘进老婆尖利的嗓音:“结婚五年,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跑?”
这句话像根钢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年结婚时所谓的“住她家”,不过是挤在城郊四十平的老破小里,房贷和水电费全由他承担;而所谓的“吃她家”,不过是周末去岳父家蹭顿饭,临走还要留下两千块生活费。
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