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杨梅的惊呼吸引。
“啊,君哥哥。”
杨梅微微抬头,举起手指梨花带雨地看向顾君。她白皙手指的顶部有一道微微泛红的伤疤,是她自己故意烫的。
顾君随即折返脚步,一把将杨梅捞进怀里,快步向医院走去。
而我小宝,半截身子都埋在雪地里,任由风雪落满肩头。
我蹲在一旁,想要抱抱我的孩子,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双手都会从孩子小小的身子上穿过去。
“啊啊啊。”我仰天无力痛哭,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
许是我的祷告起了作用,我的小宝终于得救了。
医院里,医生刚脱下小宝的衣服,满屋子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飘过去一看,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如同一把带刺的尖刀,凌迟我的心。
入目的一切,让我气血不断翻涌,我整个人差点理智全无。
我才三岁的小宝,衣服下面皮肉泛着不正常的青紫,上面交织着数不尽的伤口,烟头伤,烫伤,仔细一看大腿处和胳膊上还有密密麻麻地针孔。
我一双眼睛都被泪水糊住,愧疚内疚心疼等无数情绪压的我喘不过气。
顾君,你怎可如何狠心。
与顾君初相识时,他还不是事业有成的顾教授。
我也不是灵魂备受煎熬的莫梨。
那时的我们同为孤儿,一起睡过过垃圾堆,与狗争过食,也放下尊严给少爷小姐当过狗腿子。
相识十年,高中毕业,为了省钱供他读书,我读了部署的公费师范生,他则去了当地的一所985。
两个被抛弃的灵魂,第一次有了栖身的容器。
面对未来,我们心怀希望。
破旧的出租屋里,昏暗的灯光下,我们曾不止一次规划过我们的未来。
毕业之后,他一路直博,我在隔壁县城工作。
无数次奔赴中,我们共同建设共同的小家,迎来的爱情的结晶。
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顾君出了车祸肾脏严重破裂,昏迷不醒。
肇事司机跑了,治疗的担子落到了我身上,为了治病,这些年来存的一些积蓄全被掏空。
海因茨的“道德两难”困境中,那个偷药的丈夫至少救回了他的妻子,可我连偷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爱人,我挺着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