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终于抬起双手。
手指先是攥紧男人的小臂,指尖深深陷入男人的肌肤,他吃痛地放缓力气,让来念卿得到一丝喘息。
而后紧接着趁男人不备,两只手攀上男人的脸颊,撕扯着他的皮肉,生生留下一道道血痕。
男人惊叫了一声,一脚踢上来念卿的胸口,不顾脸上的上,手再一次攀上来念卿的脖颈。
还不等他用力,一道金光落下,炸碎了四周翻涌的黑暗,来念卿也在这时彻底睁开双眼。
与诡异的黑暗不同,这次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父亲担忧的脸,还有双喜哭红肿的眼。
见她醒来,那股笼罩的悲伤终于被打破,双喜激动地将她抱了个满怀。
「小姐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奴婢了!」
来念卿安抚似的轻拍了两下双喜的背,复而又去看自己父亲,却发现一向强硬的父亲,不知何时也红了眼眶,却像是怕被她发现一般,悄悄转过身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双喜你好好照顾小姐,我去送送张道长。」
「是!」
来念卿接过双喜递来的茶杯,仍旧大梦初醒般的茫然无措。
「张道长?我昏倒来的不该是大夫吗?怎么是个道长?」
「小姐您有所不知……」
「您不是病了,而是被妖物魇着了!」
过去,来念卿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
但喉间残留的痛楚,指尖萦绕的淡淡血腥,以及床榻间不知来历的动物毛发,无一不昭示了梦境的真实。
因此,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来念卿身子还未好全,便带着双喜去了月初观。
跟道长交谈完,直至迈出道观大门,来念卿整个人仍是恍恍惚惚。
「哎呀!奴婢忘记拿您的斗篷了,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来念卿点了点头,只嘱咐双喜慢一些,便孤身一人往那有些偏僻的亭子走去。
四下里无人的安静,让来念卿终于有机会,细细思索方才跟道长的交谈。
其实这次见面主要是她在滔滔不绝,从前世到今生,从梦境到现实,无一不说了个完全。
而临了,道长却只对她说了八个字。
机缘难得,顺势而为。
她边摩挲着道长给的护身符,边对着无边的深绿,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