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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知几许后续+全文

春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和下属夏凝筱谈了五年地下恋后,许临川打算和她结婚了。他来到公司,想找夏凝筱好好商量下婚宴的具体安排。可当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凝筱,感觉怎么样......”这声音,是夏凝筱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韩泊简。紧接着,撞击声和女人娇柔的声音同时响起:“泊简,等订婚宴上许临川把股权转让书签了,咱们立马就去领证结婚。”“当年要不是你不听话,非要跑出国,我哪会答应许临川那些条件......”屋里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让许临川原本紧握门把手的手指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缓缓松开了手。就在这时,张助理端来一杯许临川前些日子爱喝的花茶,他伸手接过,低声说:“别把我今天来过的事情告诉夏凝筱。”许临川下了楼,坐在一楼的咖啡...

主角:许临川夏凝筱   更新:2025-06-06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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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临川夏凝筱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知几许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春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和下属夏凝筱谈了五年地下恋后,许临川打算和她结婚了。他来到公司,想找夏凝筱好好商量下婚宴的具体安排。可当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凝筱,感觉怎么样......”这声音,是夏凝筱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韩泊简。紧接着,撞击声和女人娇柔的声音同时响起:“泊简,等订婚宴上许临川把股权转让书签了,咱们立马就去领证结婚。”“当年要不是你不听话,非要跑出国,我哪会答应许临川那些条件......”屋里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让许临川原本紧握门把手的手指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缓缓松开了手。就在这时,张助理端来一杯许临川前些日子爱喝的花茶,他伸手接过,低声说:“别把我今天来过的事情告诉夏凝筱。”许临川下了楼,坐在一楼的咖啡...

《爱意知几许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1
和下属夏凝筱谈了五年地下恋后,许临川打算和她结婚了。
他来到公司,想找夏凝筱好好商量下婚宴的具体安排。
可当他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时,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凝筱,感觉怎么样......”
这声音,是夏凝筱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韩泊简。
紧接着,撞击声和女人娇柔的声音同时响起:
“泊简,等订婚宴上许临川把股权转让书签了,咱们立马就去领证结婚。”
“当年要不是你不听话,非要跑出国,我哪会答应许临川那些条件......”
屋里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让许临川原本紧握门把手的手指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他缓缓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张助理端来一杯许临川前些日子爱喝的花茶,他伸手接过,低声说:“别把我今天来过的事情告诉夏凝筱。”
许临川下了楼,坐在一楼的咖啡角。
这儿原本有一棵造型可爱的小鹿景观树,现在却没了。
听店员聊天时说,是夏总的男朋友觉得碍眼,让人给搬走了。
不用猜,又是韩泊简。
许临川以前每次来这儿,都是为了看那个景观树。
他默默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打开心形吊坠,里面拓印着他和陆知宁的指纹。
陆知宁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留在世上的东西没多少。
她亲手做的景观树、许临川办公桌,拓印的指纹......
还有许临川自己。
陆知宁去世后的第一年,许临川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每天浑浑噩噩。
这可把他父母急坏了,他们放下公司的事,带着许临川四处看心理医生。
发现没效果后,就带着他到处旅游散心。
就是在海南,他碰到了夏凝筱。
那天,他走进一家熟悉的酒馆,点了一杯莫吉托,走到陆知宁以前常坐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人了。
旁边的人叫她:“宁姐。”
许临川的心跳突然加快,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神色冷淡,礼貌地回答:“夏凝筱。”
他又问:“哪个宁?”
这时,旁边有人起哄:“凝姐就是有魅力,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来搭讪的帅哥啦!”
“帅哥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凝姐心里有人啦,人家出国了,凝姐正伤心呢!”
“凝结的凝。”
许临川仔细看了看夏凝筱的脸,发现她和陆知宁长得很像,眉眼间有七八分相似,就连眼角痣的位置都一样。
一时间,许临川心里一阵激动。
他大方地买了酒馆所有人的单,大家都夸他财力雄厚,还有人打趣让夏凝筱别再等远在国外的白月光了,就答应他。
许临川只是静静地坐在夏凝筱旁边喝着莫吉托。
从大家的聊天中,他了解到一些关于夏凝筱的事情......
“你来了怎么不上去找我?也不提前说一声,是有什么事吗?”
夏凝筱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许临川的思绪。
她顺手从许临川手里拿过装着奶黄包的牛皮纸袋,看都没看就抱怨: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爱吃奶黄包嘛,我喜欢吃豆沙包!”
许临川注意到,她脖子上还有几道淡淡的红痕。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怕打扰你工作,就没上去。”
夏凝筱明显松了口气,她走上前亲了亲许临川的脸,“放心吧,订婚宴和股权转让的事我都盯着呢,你身体不好,赶紧回家休息吧,到时候精神饱满地出席咱们的订婚宴。”
许临川笑着答应了,目光一直追随着夏凝筱离去的背影。
只见她在拐角处,用手背擦了几下嘴唇,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牛皮纸袋扔进了垃圾桶。
爱吃奶黄包的是陆知宁,爱吃豆沙包的才是夏凝筱。
这是他第一次买豆沙包,也是最后一次。
刚刚萌生出的那点感情,就这样被夏凝筱亲手毁了。

2
夏凝筱从楼下回到办公室,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烦闷。
韩泊简凑过来,想和她亲热一番,可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致。
韩泊简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悦道:“刚刚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不理人了?”
“凝筱,你刚见到许临川,都跟他聊什么了?怎么感觉你魂儿都被他勾走了?”
夏凝筱强压着心底的烦躁,耐着性子解释:“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许临川今天很不对劲,温柔得有些反常。”
韩泊简听了,伸手狠狠捏了一把夏凝筱的大腿,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平时对你不够温柔?”
“不是,我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你明白吗?”
“他今天确实有些古怪,订婚宴眼看就要到了,咱们还是低调点为好。公司里虽说大部分员工都被我换掉了,但保不齐还有许临川安插的人。最近这段时间,你先别来公司了。”
“等许临川在股权转让书上签了字,其他事都好商量。”
夏凝筱抬手理了理头发,没再言语。
韩泊简气呼呼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我可以不来公司,但你答应给我们家公司的投资,三天之内必须到账!”
夏凝筱十八岁那年对韩泊简一见钟情,如今十年过去,她靠着许临川的公司,才好不容易让韩泊简对她另眼相看。
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发誓:订婚宴和股权转让书,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夏凝筱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出许临川的号码,一连打了三遍,电话才被接通。
“喂,老公,你现在在哪儿呢?”
许临川其实根本不想接这个电话,但夏凝筱一直锲而不舍地打,他担心引起她的怀疑,只好按下接听键。
“我在宋璟的店里试礼服。”
实际上,他正在家里收拾东西,打算订婚宴结束后,就把夏凝筱的东西全扔出去。
“试礼服怎么不叫上我?有没有合适的?我这就过去找你。”
“好啊,我正挑花眼了,你来帮我参谋参谋。”许临川心里满是厌恶,却还是笑着回应。
他家离宋璟的店很近。宋璟接到许临川的电话后,立刻准备了好几套礼服。
他们俩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除了父母,宋璟是最关心许临川的人。
“你真打算跟夏凝筱订婚?还要把公司也交给她?听说她那个白月光最近回国了,俩人关系可不一般。”
“你不是一直拿她当那谁的替身吗?”
“是不是五年时间太长了,连你自己都有点分不清真假了?”
许临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那谁,是陆知宁。”
宋璟长叹一口气。
“临川,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五年夏凝筱确实陪着你度过了不少难熬的日子,但你想想,你为她付出了多少。”
“你陪她去英国见她那白月光,回来还得帮她家收拾烂摊子,出钱又出力,结果还不落好。”
“这夏凝筱要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可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韩泊简一回国,俩人就勾搭上了。我是希望你能从陆知宁离开的阴影里走出来,但你也不能饥不择食啊......”
宋璟从小就爱唠叨,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许临川实在忍不住打断他。
“宋璟,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宋璟也说得口干舌燥,端起一杯新咖啡一饮而尽。
“行,你说。”
“我压根就没打算真的和她订婚。”
“不过订婚宴和股权转让的事,还得照常进行。我要在订婚宴上,在夏凝筱最得意的时候,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宋璟竖起大拇指,给许临川点了个赞。
许临川要让夏凝筱明白,她的不在乎和不喜欢,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3
当初在海南的那个酒馆,当许临川神色平静地说出要包养夏凝筱时,整个酒馆陷入一片死寂。
紧接着,如炸开了锅一般,更热烈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夏凝筱眉头紧蹙,目光冰冷地扫了许临川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馆。
许临川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便要追上去,却被人猛地拽住了手腕。
“帅哥,凝姐不愿意,你看我怎么样?”
只见一个体型臃肿的女人挡在他身前,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痘痘,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量着。
许临川眉头微皱,用力抽回手,冷冷道:“不行。”
那女人却不依不饶,几步又追到他身前,再次挡住他的去路,嚷嚷道:“我哪点比不上凝姐了?你说说,说清楚了我就让你走。”
“你和她半分相似之处都没有。”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调侃许临川痴情,看不上这女人。
女人脸上挂不住,顿时急了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行就不行呗,怎么还带侮辱人的!审美本来就是多元化的,你懂不懂啊!”
许临川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忍不住皱起眉头,正想伸手推开她们。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都在这干什么呢?”
夏凝筱回来了。
她径直走向自己之前的位置,拿起落下的手链,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
她微微侧头,看向许临川所在的方向,冷冷道:“还不走?”
身后,众人的打趣声一浪高过一浪,许临川却充耳不闻,抬脚跟在夏凝筱身后走出了酒馆。
夜晚的海南,依旧热闹非凡,霓虹闪烁,五光十色。
这里的静谧与喧嚣并不矛盾,繁华热闹的大街小巷里,藏着无数人的爱恨情仇与人生理想。
夏凝筱在前面大步走着,许临川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终于,夏凝筱忍无可忍,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怒视着许临川,质问道:“你没家吗?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包养你。”
许临川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夏凝筱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许临川仿佛没听见她的拒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递到她面前:“这里面有五百万,不够我还可以再给你。”
夏凝筱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抬手打掉许临川手中的黑卡,怒喝道:“你有病吧!我说了不行,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气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等再回头时,却发现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许临川,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眶泛红。
夏凝筱心中暗自叫苦,感觉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无奈之下,她咬了咬牙,认命般地捡起地上的黑卡,反复端详着。
“想包养我?也不是不行,但你得陪我出趟国。”
夏凝筱确实很穷。
她刚毕业没多久,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连一张出国的打折机票都买不起,最后只能来海南的民宿做义工。
而韩泊简,那个她喜欢了五年、追求了五年的男生,出国了。
他们明明彼此倾心,却无法相守在一起。
只因为韩泊简是豪门少爷,要出国深造。
而她,只是一个没钱没背景的贫民窟女孩。
在这个时候,人傻钱多的许临川出现了,仿佛在她和韩泊简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既然注定要说再见,那至少再见一面吧。
许临川回到酒店,神色平静地告诉父母自己要出国散心。父母当即表示要立刻订票陪他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许临川说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爸妈,我遇到了一个人,她长得很像陆知宁。她说,只要我陪她出趟国,她就愿意陪在我身边。”
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哭了好久好久。
许父许母看着儿子伤心欲绝的模样,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那就去吧,爸妈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

4
就这样,他们两人确定了关系。
夏凝筱挂断电话匆匆赶来时,许临川刚换上一套深蓝色的西装。
她眼前一亮,笑意盈盈地看向许临川:“老公,这套太帅了,跟你特别搭。”
身后的宋璟小声嘀咕:“这渣女,还挺会装模作样。”
“宋璟,你又在背后跟我老公说我坏话!”
“我说咱临川颜值爆表,穿什么都帅气逼人!”
这俩人一碰面就掐,许临川笑着打圆场:“得了,你俩别闹了。”
“凝筱,我和宋璟一会儿约了去吃法餐,你要不要一起?”许临川问道。
夏凝筱想都没想就应道:“好啊。”
可话刚出口,她就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立马改口:“临川,实在不好意思,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我得赶紧回去处理。”
许临川垂下眼眸,声音温和:“没事,你快去忙吧。”
其实,夏凝筱掏手机的时候,许临川分明看到来电显示是“泊简宝贝”。
他见过夏凝筱给自己的备注,就是普普通通的全名。
“宋璟,法餐太慢了,估计吃不饱,咱换一家能喝啤酒、畅快聊天的地方,小酌几杯也无妨。”
许临川挑了一家评分颇高的本地菜馆,刚坐下,隔壁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夏凝筱化了精致的伪素颜妆,正坐在韩泊简腿上。
韩泊简搂着她的腰,不满地抱怨:“凝筱,你都说订婚宴结束后就和许临川掰了,怎么还陪他去试礼服,你是不是真对他动心了?”
夏凝筱在礼服店亲眼看到许临川反应如常,还热情邀请自己共进晚餐,便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伸手抚上韩泊简的脸,娇声道:“当然没有,许临川现在好歹是公司老总,虽说公司里我说了算,但在没签转让书之前,必须谨慎行事。”
“你不混商圈,自然不懂许临川的心思,他可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俩的未来,泊简,我心里只有你。要不是许临川,圈子里那些人也不会瞧不起我,从一开始,就是他逼我的!”
“我现在一看到他就恶心!他跟你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韩泊简听到想要的答案,开心地笑了起来。
隔壁雅间里,许临川失神地不知在想什么,宋璟捏紧了拳头:“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夏凝筱真是没下限,要不是你,她能进咱们这个圈子?”
许临川拍了拍他:“没事,快结束了。”
谁能想到,临时换了个餐馆吃饭,还能听到这么炸裂的对话。
韩泊简接着说:“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你答应给我的投资什么时候到账?一会儿回家我爸又要催我了!”
夏凝筱拿起手机:“我再催催张助理,泊简别急,怕叔叔催你,今晚就别回家了,好不好......”
两人在隔壁调情,许临川和宋璟悄悄起身,换了家餐厅。
许临川打开张助理发来的新消息,看到是给韩氏集团的投资文件。
他打了两个字发送出去:驳回。
夏凝筱和韩泊简缠绵一夜后,看到这个消息,坐不住了。
她不顾还想拉着她继续缠绵的韩泊简,开车直奔许临川家。
许临川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她有些惊讶:“不是说要出差,晚上才能回来吗?怎么早上就到了。”
夏凝筱急切地凑上去抱他:“想你了,就赶早班机回来了。”
许临川却下意识一闪身躲开了。
夏凝筱碰了一鼻子灰,仍不死心,跟在许临川身后进了客厅。
“今天怎么没睡懒觉?是不是想我想得连作息都规律了?”
许临川冲她歪头一笑:“是啊,得用最好的状态迎接订婚宴。你这几天没回家,休息得怎么样?”
“没你在身边,哪能休息好。对了,临川,为什么驳回韩氏的投资文件?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夏凝筱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许临川张大嘴巴,一脸诧异:“什么投资文件?张助理发的工作消息我都没仔细看。”
“我怎么会听信陌生人的挑拨而不信任你呢?”他郑重地拉过夏凝筱的手。
“至于投资文件,等订婚宴结束,公司都是你的了,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许临川这番话,让夏凝筱吃了颗定心丸。
她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甚至因为许临川的笃定,内心闪过一丝愧疚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夏凝筱接过许临川手里装满水的水壶,走向院子里浇花。
“今天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
许临川拿了剪刀出来修剪枝叶:“好,中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然而,不到一小时,夏凝筱就接了不下十个电话。
电话里再次传来韩泊简的声音后,夏凝筱一脸歉意地看向许临川:“老公,我又要食言了,公司实在太忙了。”
许临川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去吧,辛苦了。”
夏凝筱上前抱了抱他,转身走出了院子。
在她消失在街角的那一刻,许临川脸上恢复了淡然冷漠的神情。

5
订婚宴前夜,夏凝筱随便扯了个谎,依旧没回家。
韩泊简使尽浑身解数,极尽勾引撩拨,可夏凝筱却兴致缺缺,始终不愿与他更进一步。
“凝筱,这还没结婚呢,你就腻了?难不成你心里还惦记着许临川?早知如此,当初我真不该出国,不然你也不会被许临川包养......”
韩泊简语气里满是哀怨与不甘。
夏凝筱最听不得“包养”二字,可这话从爱了十年的韩泊简嘴里说出来,她也只能强压怒火,耐着性子。
“行了,我不过是在操心明天的订婚宴千万别出岔子。咱们筹备这么久,成败就在此一举。泊简,你今天一直打电话催我,还好许临川没起疑心,不然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夏凝筱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责备。
韩泊简神色瞬间阴鸷,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喝我亲手炖的鸡汤嘛,我今天花了好几个小时才炖好,就想着让你尝尝,这才打电话催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夏凝筱看着他皱眉的模样,脑海中竟莫名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许临川,肯定没这么多麻烦事。
这个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开口哄道:“特殊时期嘛,我也是想早点给你们家公司投资,让你能轻松些......”
此时,许临川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然地乘着凉。
夏凝筱不愿回家,倒也省得他费心应付。
张助理战战兢兢地从车上下来,远远就瞧见许临川独自坐在那儿。
在她印象里,许临川这位老板人狠话不多,可比嚣张跋扈的夏凝筱难对付多了。
许临川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淘来的老式蒲扇,轻轻摇着给自己扇风,看到张助理过来,抬手示意她过来。
张助理赶忙上前,把手里的文件和电脑递给许临川,一脸愧疚地说:
“许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夏总大量换员工是想架空您,还和那个男人在您办公室......”
许临川头都没抬,自顾自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视频都全吗?”
张助理愣了一下,连忙回道:“全,您要的我都拷进去了。”
许临川不再言语,专注地看着那些视频,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会剪辑视频吗?”许临川冷不丁问道。
“额,会。”张助理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临川合上电脑,终于抬眼看向张助理。他微微仰头,缓缓说道:“想不想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
次日清晨,夏凝筱早早便起了床,韩泊简同样兴奋得难以入眠。
今天对他们而言意义重大,既是夏凝筱即将掌控许临川公司的日子,也是她和韩泊简约定领证的日子,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
夏凝筱做事周全,提前给许临川发了消息——
“期待在订婚宴上见到你,老公。”
彼时,许临川正和宋璟在一起。
宋璟看着夏凝筱的微信,像讲笑话一样念了出来,脸上满是嫌弃。
许临川则在手机上敲字回复:“我也一样。”还特意加了个爱心表情。
宋璟看着许临川,担忧地问:“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叔叔阿姨?”
许临川淡淡一笑,语气平静:“不用,告诉他们也只是让他们徒增担忧。没事的,很快就会结束了。”
此时,夏凝筱已经抵达订婚宴现场。
她熟练且周到地穿梭在一众权贵新贵之间,听着他们的奉承与恭贺,不禁有些飘飘然。
就是这群人,几年前还对她冷嘲热讽,可如今呢,还不是得在她的地盘上点头哈腰、赔着笑脸。
夏凝筱得意至极,她和法务确认好股权转让合同后,又和韩泊简暗中眉来眼去了一番。
眼见约定时间就要到了,可许临川却迟迟未现身,不仅他没来,宋璟和许临川的父母也不见踪影。
夏凝筱刚准备出去看看情况,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她和韩泊简在办公桌上的不堪画面。
迎面赶来的张助理,顺势递给她一个信封。
夏凝筱打开信纸,上面写着:
“夏凝筱,我对你很失望,你一点也不像她。”

6
一股陌生而复杂的情绪如藤蔓般在夏凝筱的血肉中疯长,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
她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许久之后,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
她刚抬脚打算去找许临川问个清楚,一只手却突然伸过来拉住了她。
是韩泊简。
夏凝筱眉头一皱,猛地一把甩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瞧见张助理手持话筒,快步登上了舞台。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纷纷聚焦在她身上。
张助理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各位,今天原本确实是许总和夏总的订婚宴,许总也的确打算借着这喜事,将公司股权转让给夏总,来个双喜临门。”
“然而天意弄人,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今日的喜事,变成了这场新闻发布会。”
夏凝筱额头青筋暴起,她用力推开韩泊简,几步冲上台,一把揪住张助理的衣领,怒吼道:
“许临川人呢?他搞这一出到底什么意思?!说好的订婚,说好的股权转让,他连面都不露,还拿视频来羞辱我!”
“还有那张纸条,‘她’是谁?你们嘴里一直念叨的‘她’到底是谁?!”
偌大的会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唯有夏凝筱那近乎崩溃的怒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张助理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夏总,实在抱歉,我只是按照许总的吩咐办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夏凝筱猛地冲出了宴会厅。韩泊简在后面拼命拉扯,却怎么也拦不住她。
“夏凝筱!你要去哪儿?!你忘了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吗?!”
韩泊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却仍死死地拽着夏凝筱的裤脚。
“夏凝筱!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还要去领证,你还没给我家投资的事一个说法!”
夏凝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蹲下身子,扶起韩泊简,还细心地帮他整理好领带,说道:
“泊简,毁了这一切的是许临川!他一直在骗我们!我必须找到他,才能让我们的计划重回正轨,让今天所有嘲笑我们的人都闭上嘴!”
说罢,夏凝筱转身离去,韩泊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分不清她此刻短暂的冷静是真正的清醒,还是为了脱身而故意敷衍他。
他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夏凝筱如同疯了一般,满世界地寻找许临川。
她回到自己许久未曾踏足的家中,却发现门锁已被更换,门口的垃圾桶里,全是自己的衣物和用品。
她又开了许久的车,赶到许家的山庄,然而大门紧闭,一个过路的人告诉她,这家人上个月就出国了。
她不死心,又跑到宋璟的店里,却扑了个空,店员说不知道宋璟去了哪里。
夏凝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困兽,四处乱撞,而困住她的,正是许临川那深不可测的心思。
从宋璟店里出来,她才惊觉,自己似乎对许临川的了解少得可怜。
除了父母和唯一的朋友,她根本不知道许临川的喜好是什么,喜欢去哪些地方,又结识了什么样的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然自得,每个人都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
唯独她,仿佛迷失了方向,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这繁华的都市中徘徊。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昨天她还志得意满地规划着未来,今天却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失去了方向。
明明今天她就能拥有许临川所拥有的一切,然后毫不犹豫地抛弃他,和自己爱了十年的白月光步入婚姻殿堂。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夏凝筱从未觉得许临川在自己的生活中扮演着多么重要的角色。
一定是他言而无信,不告而别,还用订婚宴上那卑劣的手段羞辱她,才让她如此失了理智,仿佛心里空了一块,拼命想要填补。
夏凝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时,她看见宋璟正从对面的医院走出来。

7
许临川沉浸在一场悠长而美好的梦境之中。
梦里,十五岁的陆知宁初到许家。
她静静地垂着头,无论许父许母如何温言劝慰、百般示好,始终紧闭双唇,不发一言。
十三岁的许临川早听闻家中今日会迎来一位新成员——妹妹。
他听闻陆知宁的父母与自家父母是至交好友,只是不久前遭遇车祸双双离世。
许临川暗自下定决心,要给予这位妹妹家人般的关怀。放学后,他一路飞奔回家。
看到眼前这一幕,许临川不禁有些恼怒。
自家亲人如此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她却丝毫不领情。
许临川一把夺过母亲手中削好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大口,冲着陆知宁大声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到别人家做客,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敢给主人脸色看?”
许临川的母亲梁韵赶忙捂住他的嘴,嗔怪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就少说两句吧,知宁现在正是需要关怀的时候......”
许临川挣脱开母亲的手,站在陆知宁的正对面,理直气壮地说道:“谁不需要关怀啊,我也需要!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们这样哪是照顾,分明是溺爱!”
许文书和梁韵被儿子这番话惊得愣住了,赶忙打发他上楼写作业,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知宁的反应。
陆知宁似乎被触动,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用牙签扎起一块芒果放入口中。
“对不起。”
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
许临川心想,这人倒也不算无可救药。
而且经他这么一闹,陆知宁似乎并未记恨他,许临川心中,已然接纳了这个住进自家的妹妹。
陆知宁依旧寡言少语,在许家安静地生活着,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存在感。
因为许临川每次回家,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许临川的声音清亮高亢,喊出“陆知宁”三个字时,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期待。
陆知宁开始好奇自己的声音究竟如何,便轻声唤道:“许临川......”
那声音低沉、沙哑,难听至极。
陆知宁厌恶自己的声音,这时,许临川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兴奋地问道:“陆知宁,你刚刚叫我了吗?”
对上陆知宁诧异的眼神,许临川大声招呼着父母,要庆祝陆知宁进入许家后说的第一句话——正是他的名字。
陆知宁实在搞不懂,许家这三口人怎么什么事都能乐呵起来。
自己不过是不想说话,又不是哑巴,他们究竟在庆祝什么?
当三人将她团团围住时,陆知宁无奈地歪了歪头,用更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许临川是在陆知宁丢弃的一堆作业本中,发现了她芒果过敏的秘密。
他心跳陡然加快,意识到那天陆知宁说的“对不起”,并非道歉,而是告别。
他抓着作业本,气势汹汹地去质问陆知宁:“你明明对芒果过敏,为什么还要吃?”
此时的陆知宁和许临川在同一所高中就读,一个高一,一个高二。
陆知宁一把夺过作业本,嘴角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你是不是不想写作业,在这儿故意捣乱呢?”
许临川更生气了,涨红了脸喊道:“你才捣乱呢!你明明对芒果过敏,还跟妈妈说最爱吃芒果,你是不是一直在装?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们家!”
陆知宁并未生气,只是含笑看着发飙的许临川。他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院子里刚从池塘里捞出来的小鱼。
许临川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可你对芒果过敏,又吃了那么多芒果,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陆知宁拿起新做好的小荷包,轻轻弹了一下许临川的脑门,笑着说:“因为我只是对芒果皮过敏啊。”
陆知宁来到许家后才明白,原来水果是可以洗净、削皮、切块后递到嘴边的。
她以前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直以为自己对芒果过敏。
那天许临川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来到许家,依旧是个累赘、祸害、灾星。
那就别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也是通过这件事,许临川才知晓,陆知宁的家人,或许并没有那么爱她。

8
许临川从父母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知宁的父母,是在前往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途中遭遇车祸离世的。
她自幼在父母的争吵声中长大,将这一切不幸都归咎于自己。
尽管母亲多次安慰她,这一切与她无关,可父亲依旧会在她伸手要学费时,恶狠狠地骂她一句“祸害”。
手术室外,亲戚朋友们看着放学匆匆赶来的陆知宁,纷纷冷嘲热讽。
“爹妈都被你克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从出生起,陆知宁就仿佛被不幸笼罩。
父亲的事业在她出生那年开始走下坡路,母亲也从温柔贤淑变得暴躁易怒,生活的重压将原本温馨富足的小家几乎压垮。
当别的小孩还在为父母离婚后跟谁而烦恼时,陆知宁面临的却是,父母离婚后,谁愿意要她。
她曾以为,所有的家庭都是这般模样。
直到她来到许家。
她深知许家家境优渥。
在与许家人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她才渐渐明白,是这个家庭中满满的爱意,让这个家变得富足而温暖。
梁韵会温柔地抱着许临川,轻声唤道:“宝贝,快起床啦,知宁妹妹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这个小懒虫啦。”
许文书即便工作再忙,也会推掉会议,带着她和许临川去迪士尼游玩。
他说,这是身为父亲应尽的承诺。
许临川会大方地拿出自己心爱的玩具,任她挑选,尽管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在这里,没有争吵声,也没有碗碟碎裂的刺耳声响,有的只是无尽的耐心与宽容。
原本僵硬脆弱的陆知宁,在这个充满爱的家庭里,仿佛被重新养育了一遍。
她逐渐长出了坚硬的铠甲,同时也拥有了新的软肋。
此后,许临川对陆知宁愈发好了。
他学着父母疼爱自己的模样,悉心照顾着陆知宁。
与此同时,他也在陆知宁的庇护下成长。
比如学习方面。
许临川高中时的成绩单,几乎都是由陆知宁代签的字。
他在学校调皮捣蛋,被罚扫操场时,陆知宁也会拿着扫把,耐心地听他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地“演讲”。
结果可想而知,主席台装有监控,他们的“小把戏”被尽收眼底。
许文书和梁韵把这对“活宝”领回家,狠狠地骂了一顿。
回到屋里,夫妻俩却抱头痛哭,感慨道:“知宁啊,终于像个孩子了。”
陆知宁端着水果的手微微颤抖,看向身后的许临川,轻声说道:“我觉得,叔叔阿姨好像没那么生气。”
许临川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无尽的勇气。
在他的幻想世界里,自己是超人,能够拯救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但陆知宁不同,她是他的家人。
在学校里,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很喜欢许临川。
然而,许临川的第一选择,永远是陆知宁。
他在学校里肆意妄为,却始终有陆知宁在背后默默托底。
陆知宁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这让许临川一直觉得自己是这段关系中更强势、更主动的一方。
许临川上大学,陆知宁读高三那年。
他把陆知宁堵在自己的房间里,质问她书包上那个挂件是谁送的。
陆知宁向来脾气好,这次也不例外,她挑了挑眉,淡定地看着炸毛的许临川。
“你想知道?”
“想知道的话,等我高考完,到时候自然就清楚了。”
许临川心里明白,这是陆知宁在故意激他。
陆知宁太了解他了,这招对他屡试不爽。
陆知宁入学那天,在他的包上也挂上了那个挂件。
“现在你知道了吧,送挂件的男生就在你面前呢。”
许文书和梁韵早已默认了他们俩的感情,有陆知宁管着许临川,他们一百个放心。
大学的四年时光,对许临川来说,宛如置身于美好的乌托邦,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四年。
陆知宁喜欢做手工,大学期间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许临川生日时,陆知宁亲手拓印了他们两人的指纹,做成项链,戴在了许临川的脖子上。
圣诞节时,许临川又收到了一棵造型漂亮的景观树。
许临川满心欢喜,问她:“为什么不是小鹿?你不想把自己送给我吗?”
陆知宁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想要吗?”
在梦里,许临川回到了与陆知宁相伴的时光。
他站在学校的梧桐树下,一手拎着陆知宁最爱吃的黑巧布朗尼,一手牵着她。
他们在宽敞的梧桐道上漫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真好,在梦里,他和陆知宁,都未曾走到那令人心碎的一天。

9
许临川是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惊醒的。
病房外,夏凝筱和宋璟正吵得不可开交。
夏凝筱眼睁睁看着宋璟走出医院,在门口取了些衣物后,又转身折返回去。
那个袋子,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许临川常用的品牌。
宋璟最终停在了病房门口。
能让宋璟如此尽心尽力照顾的,除了许临川,还能有谁?
许临川怎么了?为何会在医院?
夏凝筱心中满是疑惑,紧紧跟在宋璟身后,直到听见他和医生的对话。
“许先生三年前捐献了一颗肾脏,现在肾功能减退属于正常现象,定期检查就不会有事,这次可能是因为近期过于劳累,才会晕倒。”
夏凝筱只觉脑袋“嗡”地一下。
三年前?捐献肾脏?
夏凝筱就在三年前因为肾衰竭住院,在医院等了很久的肾源。
最后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好心人给她捐了肾,她却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时间如此的巧合,难道给她捐肾的人,是许临川?
“许临川在三年前捐了一颗肾?”
“是捐给谁的?”
宋璟被突然冒出来的夏凝筱吓得一哆嗦,看到这个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笑一声。
“既然你都问出来了,想必自己心里也有了答案吧。”
“临川对你那么好,不仅出钱出力地让你去见国外的白月光,还在你肾衰竭时捐了一颗肾给你。”
“你呢?你在干什么?你在和抛弃你的白月光合谋算计他!”
“夏凝筱!你简直让人作呕!滚远点,这里没人想看见你!”
夏凝筱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你是说,许临川真的是三年前给我捐肾的那个人?”
宋璟看着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夏凝筱,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临川已经对你死心了,你现在在这装什么深情?”
“早干嘛去了?哦,对了,你之前只顾着和韩泊简造人呢,是吧!”
周围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夏凝筱再次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她愤怒地瞪着宋璟,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
“还有,他给我的纸条是什么意思?他说我一点也不像她,那个她到底是谁!”
宋璟看着暴跳如雷的夏凝筱,只觉得十分可笑。
早上她恐怕还胜券在握,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现在却已经狼狈不堪。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按理说,今天不是你和韩泊简精心策划的领证日子吗?”
“怎么没去?是不想去吗?还是没能如愿拿到临川的股权,连韩泊简都不要你了?”
“夏凝筱,你一个女人,浑身上下,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吗?”
“至于那个她,你确实一点都不像她。”
夏凝筱彻底发狂了,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大声叫嚣着要进病房找许临川问个明白,却被保安强行拖出了医院。
宋璟冷哼一声,走进了病房。
人啊,往往越接近某些东西,就越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它。
现在,是时候让夏凝筱尝尝苦头了。

10
夏凝筱如丧家之犬般被扔在了医院门口。
她慌乱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的高定礼服。
这身礼服,还是上个月许临川特意带她去意大利定制的。
许临川曾说,人靠衣装,但衣服终究是为人服务的。
他还曾许诺,要是夏凝筱喜欢,结婚时的婚纱也可以在这里定制。
在意大利的那段时光,也是他们最近一次肌肤相亲。
那时,她刚得知韩泊简有回国的打算,内心烦躁不安,一时冲动,便没做任何防护措施就与许临川发生了关系。
许临川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温柔地安慰说没事。
此刻,许临川的身影却如鬼魅般充斥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驱赶都驱赶不走。
起初,夏凝筱不过是想利用许临川的单纯和财富。
许临川竟真的陪她去见了韩泊简。
韩泊简泪眼婆娑地望着夏凝筱,劝她开启新的生活,随后便转身与外国女友离去。
许临川坐在不远处的咖啡桌旁,将韩泊简提及夏凝筱时那嫌恶的表情尽收眼底。
回国后,夏凝筱对许临川依旧冷漠,甚至心生厌恶。
她曾恶狠狠地说:“许临川,你就是条甩不掉的癞皮狗,真让人恶心。”
可就是这么个让她觉得恶心的人,却一次次地向她伸出援手。
夏凝筱自恃才华横溢,却怀才不遇。
她既瞧不上初创企业,又进不了大公司。
许临川曾提议让她来自己的公司,却被她一口回绝。
许临川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她一笔启动资金,“那就自己去创业吧。”
夏凝筱的公司还没开张,那些想占便宜的亲戚同学就闻风而动。
她为了充面子,带着他们去了五星级酒店,刷着许临川的卡,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亲戚们都夸她有出息,把她捧上了天。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当她的电话被打爆,都是让她给亲戚家孩子安排工作时,是许临川毫无怨言地让那些人进了公司。
可那些走后门的人非但不感恩,还仗着与她表哥的关系,在公司里更加肆无忌惮。
许临川将他们开除后,夏凝筱竟还气冲冲地找他理论。
那是许临川第一次对她冷脸,“夏凝筱,我是包养了你,不是包养了你们一大家子。”
夏凝筱拿了许临川的钱打发亲戚,发誓等自己的公司开起来后一定要扬眉吐气。
可天不遂人愿,夏凝筱识人不明,公司开业第一年就倒闭了。
她整日对许临川发泄情绪,逼着他说自己身上的优点,逼着他说别人没眼光。
许临川又一次睡觉时,曾闭着眼嘟囔了一句“陆知宁......”
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几年过去了,夏凝筱在回忆的碎片中,才突然意识到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女人的名字。
夏凝筱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上,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
手机不停地响着,是韩泊简打来的电话。
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可能只是个替身,她突然清醒了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许临川常去买奶黄包的甜品店前。
店老板认得她,热情地招呼道:“许先生今天没来啊?前几天他第一次买了豆沙包呢,我正想问问他吃得怎么样......”
那天,他买了她最爱吃的豆沙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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