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雨!”苏念虞声音发颤,“这是季司寒最敬重的爷爷!季司寒如果知道你这样对他,只怕会觉得自己瞎了眼!”
面对苏念虞的斥责,裴思雨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倒愈发得意。
“是吗?那你这么尊敬这个死老头,怎么也不见司寒喜欢你半分?苏念虞,你还真和你妈一样,可怜又可悲,不如早点跳楼死了算了,你妈现在肯定在天上等你呢!”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热油一样浇在苏念虞心里,让她心头的怒火烧得更盛。
尤其是在听裴思雨开始侮辱自己的母亲,她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裴思雨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想到苏念虞敢对她动手,生平第一次受这种屈辱,她气得脸都白了,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扯她的头发,和她扭打成一团。
可她素日娇生惯养,根本不是苏念虞的对手,几次三番抬手想要扇巴掌,都被推倒在地。
裴思雨恼羞成怒,直接抬起季爷爷的骨灰盒,猛地砸到了她头上。
刹那间,苏念虞的额头被砸出深深的血洞,痛到几乎睁不开眼。
她一头栽倒在地上,骨灰散落了一地,被她留下来的鲜血淋得湿透。
她倒在血泊里,喉咙间溢出绝望而痛苦的哀鸣,动静这样大,很快就把大厅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看到这混乱的场面,还有被砸毁的骨灰盒、牌位,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季司寒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神冷得浸进了雪。
“苏念虞,你又在胡闹什么?这是祠堂!你就是这样祭拜爷爷的吗?”
苏念虞痛到根本说不出话,倒是裴思雨挤出几滴眼泪,抢先告起了状。
“司寒,我看到姐姐戴的玉佩很漂亮,就想借来看看。可是她抬手就扇了我一耳光,我想打回去,她就用爷爷的骨灰盒和牌位砸我,我想躲开,就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就摔成了那样。”
听完她描述的情境,季家人纷纷看向苏念虞,眼神一个个都恨不得变成刀子,将她千刀万剐。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声讨、辱骂她,甚至有人要请出家法,惩治她这种恶劣至极的行径。
季司寒一挥手,下人立刻捧上了那根浸过桐油的家法鞭子。
“扰乱祠堂秩序,此为一罪;毁坏长辈牌位骨灰,此为二罪;无顾殴打客人,此为三罪。数罪并罚!”
“季司寒!”苏念虞猛地抬头,眼中燃着怒火,“你连问都不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