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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管家跪舔白月光?我转身当他婶婶秦千黎陆砚之

长凤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缘分?秦千黎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谢墨锦。曾几何时,她也觉得,自己跟谢墨锦很有缘分。他是豪门管家,她是被抱错的真千金,但凡没被发现,她这辈子也见不到他。然而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缘分这么一说。所有的巧合,最终逃不过机关算尽。此刻,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圈套呢?秦千黎承认,自己无端地猜忌别人并不好。但,一个谢墨锦,已经让她成了惊弓之鸟。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她垂眸客气道:“麻烦了。”男人墨一般漆黑的眼眸定格在了她身上:“举手之劳,不麻烦。”一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却让秦千黎猛地抬起了头。回家以后,上到父母下到佣人,每个人都在嫌弃她什么都不懂。这还是第一个人对她说,在他那里,她不是麻烦。这个人,还是她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夫。秦千黎抿了抿嘴唇。或许,...

主角:秦千黎陆砚之   更新:2025-06-05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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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千黎陆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冷面管家跪舔白月光?我转身当他婶婶秦千黎陆砚之》,由网络作家“长凤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缘分?秦千黎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谢墨锦。曾几何时,她也觉得,自己跟谢墨锦很有缘分。他是豪门管家,她是被抱错的真千金,但凡没被发现,她这辈子也见不到他。然而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缘分这么一说。所有的巧合,最终逃不过机关算尽。此刻,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圈套呢?秦千黎承认,自己无端地猜忌别人并不好。但,一个谢墨锦,已经让她成了惊弓之鸟。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她垂眸客气道:“麻烦了。”男人墨一般漆黑的眼眸定格在了她身上:“举手之劳,不麻烦。”一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却让秦千黎猛地抬起了头。回家以后,上到父母下到佣人,每个人都在嫌弃她什么都不懂。这还是第一个人对她说,在他那里,她不是麻烦。这个人,还是她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夫。秦千黎抿了抿嘴唇。或许,...

《冷面管家跪舔白月光?我转身当他婶婶秦千黎陆砚之》精彩片段


缘分?
秦千黎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谢墨锦。
曾几何时,她也觉得,自己跟谢墨锦很有缘分。
他是豪门管家,她是被抱错的真千金,但凡没被发现,她这辈子也见不到他。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缘分这么一说。
所有的巧合,最终逃不过机关算尽。
此刻,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圈套呢?
秦千黎承认,自己无端地猜忌别人并不好。
但,一个谢墨锦,已经让她成了惊弓之鸟。
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她垂眸客气道:“麻烦了。”
男人墨一般漆黑的眼眸定格在了她身上:“举手之劳,不麻烦。”
一句话,被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却让秦千黎猛地抬起了头。
回家以后,上到父母下到佣人,每个人都在嫌弃她什么都不懂。
这还是第一个人对她说,在他那里,她不是麻烦。
这个人,还是她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夫。
秦千黎抿了抿嘴唇。
或许,自己的婚后生活,不会太糟糕?
“多谢二爷。”
她软了眉眼,语气却依旧生硬。
陆砚之轻笑,低沉的声音如同羽毛,划过了秦千黎的耳膜。
“秦二小姐并非我的下属,不必和他们一样称呼我,我叫砚之。”
砚之。
秦千黎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念了念,却始终不太好意思直呼其名。
好在,医生的到来解救了她的尴尬。
“二爷,您哪里不舒服?”
为首的那位,挂在医院荣誉墙的榜首,额头带着薄汗,显然是急急忙忙赶来。
陆砚之一句话,是要比谢墨锦好用许多。
男人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强撑的秦千黎:“看看她。”
医生的目光望了过来,随即大惊失色。
“这位小姐的伤很重啊!快去推担架车过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秦千黎忍了许久的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半分钟后,医生和护士推着她走向了急诊室。
“秦二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下你的!”
因为失血过多,女孩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透明得如同蝴蝶的翅膀,随时都要羽化而去。
想着陆砚之的吩咐,也出于医德,医生温声安慰起来。
秦千黎却弯了弯唇角。
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对于她来说还是鲜少拥有的。
然而,谢墨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秦千黎的宁静。
“你在这?起来,去给二小姐道歉。”
他像是没有看见秦千黎的虚弱与血迹,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往下拖。
医生和护士大惊失色,连忙阻止:“这位先生,她的伤很重,你不能这样拉她!”
谢墨锦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医护人员不认识他。
男人清秀如画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
“大小姐,你不能因为二小姐受了伤,便也学她耽误医疗资源吧!她是你的妹妹,现在因为喝不下药,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跟她道歉!”
秦千黎的头一阵阵发晕。
她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被谢墨锦这么一折腾,整个人更是气若游丝。
本不想搭理这个已经偏心到天际的男人,可是他并不理医生的劝告,一定要拉扯着自己去给秦千棠道歉。
秦千黎深吸了一口气,蓄了几分力气,抡圆了胳膊朝着谢墨锦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啪!”
响声在走廊里回荡着,甚至有了回声。
男人的脸上瞬间起了五个手指印。
秦千黎也并不好受,毕竟她现在浑身软弱无力,这一下过后,她也头晕眼花了一会儿,才咬着牙开口:“没规矩的东西,秦家的管家而已,也配指挥我这个大小姐吗?你算什么?”


“让谢管家失望了,还死不了。”
秦千黎轻轻闭上了眼睛,语气冷淡。
谢墨锦的温柔僵在了脸上。
这与他设想中的场景很不一样。
秦千黎不该对自己的关心如此冷淡。
“大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二小姐的伤势,并没有希望你出事的意思。”
他又解释了一句,然后,双眼紧紧盯着少女的脸。
按照往常的规律,她此刻应该感受到了他递过来的台阶,委委屈屈地抱怨两句,然后恢复正常。
然而,秦千黎只是冷淡地开口:“我并不关心一个管家的想法,也不想看见一个失职的管家跟我假惺惺的忏悔,滚出去。”
毫不客气的语气,让难得对秦千黎低头的谢墨锦黑了脸。
他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带上了几分嘲讽:“大小姐,你这种不讲人情的冷硬,不如二小姐讨喜是正常的。要么改改你的性子,要么就放平心态,不要总是妒忌二小姐。”
谢墨锦的话音刚落,一只拖鞋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他震惊地望向病床上的秦千黎,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刚才居然对自己动手了!
秦千黎撑着疼痛坐起身,回忆着秦母训斥谢墨锦的话,轻嗤两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教训起我来了?该不会旁人称赞了你几句,你就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吧?目光短浅的东西!”
她几乎是在谢墨锦的伤口上撒盐了。
说来也是可笑,如果他以陆家太子爷的身份与秦家人接触,那么无论是秦母还是秦千棠,都会对他毕恭毕敬,百般讨好。
然而,这位爷大约是看多了言情小说,非要以管家的身份迂回婉转,那么,被当成管家佣人一样对待,也是自找的。
谢墨锦摔门而出。
直到他离开,秦千黎才塌了肩膀,流露出软弱难过的神情。
三年的感情,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星期,要想短短几日就收拾干净,谈何容易?
但,秦千黎有她的骄傲。
不在谢墨锦面前展露,是她的底线。
秦千黎慢慢地躺下,原以为现在可以安心养伤,没想到,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秦千棠特有的天真烂漫腔调响起:“姐姐,你睡了吗?”
秦千黎并不想与她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干脆闭着眼睛装睡,期望她能识趣一次。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了。
这一次,秦千棠闹出的动静非常大,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要把这间病房重新装修一遍。
秦千黎不得不睁开了眼睛,随即无语地哽住。
秦千棠居然指使人又搬了一张床过来,还就放在她的不远处。
虽说陆砚之为她换了更为宽敞的VIP病房,不至于多一张床就显得拥挤逼仄。
但,她实在不希望养伤的时候还和讨厌的人躺在同一屋檐下!
“秦千棠,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语气,并没有让秦千棠望而却步。
她立马转过头,朝着秦千黎吐了吐舌头,语气亲昵地说:“搬来和姐姐一起住啊!姐姐,你开不开心?”


轮椅上的男人一袭雪白唐装,在灯光下流转着清冷的光,即便坐在轮椅上,周身依旧散发着渊渟岳峙般的气势。
他面容如霜似雪,眉目间仿佛凝着千年寒玉般的冷寂,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如古井般幽深,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伪。
此刻这双眼睛正静静注视着她,目光从她流血的额头,到染血的指尖,最后定格在颤抖的睫毛上。
“无妨。”他动作优雅地取出一方素白丝帕,垂眸慢条斯理擦拭手背上的血迹,那滴殷红在帕上晕开,与帕角墨梅融为一体。
他抬眸,将染血的帕子对折,重新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你现在需要医生。”
他的声音如碎玉投冰,清冷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秦千黎怔怔接过,丝帕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萦绕鼻尖:“......谢谢。”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首对身后的助理道:“去问问,为什么放着这么严重的伤患不管。”
助理面露难色:“陆总,医院的专家都被大少爷调去VIP病房了,说是给秦家的二小姐会诊......”
秦千黎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帕。
“去安排。”陆砚之的声音很淡,却不容置疑,“就说是我要用人。”
“不、不用了!”秦千黎猛地后退一步,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脸一白。
她此刻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竟然就是那个因车祸残疾的陆家掌权人,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陆砚之抬眸看她,那双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你认识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秦千黎攥着染血的手帕,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她曾经想逃婚的对象,此刻正以救赎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而那个她拼了命想要靠近的人,却抱着别的女人视她如瘟疫。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此刻表明身份,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却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不紧不慢跟在身后。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静得令人心惊:“你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再走动会造成二次伤害。”
秦千黎僵在原地。
下一秒,轮椅绕过她停在面前,陆砚之抬手按下呼叫铃,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苍白如玉石:“既然遇见了,就是缘分。”


谢墨锦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然而,是他自己要隐瞒身份当秦家的管家,面对秦千黎的话,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秦千黎再次深呼吸,对医生说:“走。”
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
医生和护士正准备推她进急诊室,谢墨锦却再次不依不饶地拦在了前面。
这一次,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地张开双臂,大有一副,秦千黎不妥协不道歉,他便不走的模样。
以往,谢墨锦这样冷漠的态度,总会换来秦千黎的让步。
谁让她爱他,受不了他的冷脸呢?
但现在,秦千黎只觉得可笑。
自己到底是爱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几番拉扯之下,医生忍无可忍地掏出一张病危通知书,拍到了谢墨锦的面前。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和秦大小姐有什么仇怨,但我警告你,你再继续耽误治疗进度,就是在故意害人了!”
“病危”两个字清清楚楚地落入谢墨锦的眼中。
他的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望向了担架上的秦千黎。
“你......”
谢墨锦只说了一个字,便卡了壳。
他明明不喜欢秦千黎,甚至对她不合时宜的热情有些厌烦,怎么会在听见她生命垂危这个消息后,心里一沉呢?
他的手先于大脑做出了动作,将医生手里的病危通知书抢了过来,仔细地观看。
肋骨骨折,其中一根可能伤到了心脏......
谢墨锦往后退了两步,垂眸望向了秦千黎。
她已经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不行,她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她要是死了,和小叔的婚事又要落在棠棠身上了。
谢墨锦挖出了一个理由。
他转身望向了医生,沉声道:“笔。”
医生一愣:“什么?”
谢墨锦不耐烦地说:“给我,我来给她签字。”
医生是真没反应过来。
这男人上一秒还仇人一般耽误秦千黎,下一秒就要在她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任是谁也跟不上这样的转变。
秦千黎睁开了双眼,漠然地望向了谢墨锦。
他已经等不及迟钝的医生动作,直接把人家别在胸前口袋上的笔拿了下来。
正准备在家属那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通知书和笔却被人一齐拿走。
谢墨锦刚准备发火,目光和陆砚之对视上了。
他那双眼眸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将人所有的暴躁与火气都瞬间消融。
“二......二爷。”
下意识的“二叔”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想起了身边的秦千黎,谢墨锦硬生生地改了口。
陆砚之修长的手指夹住了笔,漫不经心地说:“你是哪位?”
谢墨锦张了张嘴。
一向高高在上的二叔肯配合自己的把戏,让他不至于暴露身份,这本来是一件好事。
然而,陆砚之此刻的语气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仿佛自己真就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般。
“问你话呢!”
陆砚之不紧不慢地催促了一句。
谢墨锦这才轻声回答:“我是秦家的管家,谢墨锦。”
语气带了几分憋屈。
陆砚之垂眸,在家属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有什么资格签字呢?管家什么时候算家属了?”


电话那头传来戏谑的笑声:“又是为了你那个小姑娘?陆大少,你这管家cosplay玩上瘾了?想要女人直接绑回去不就行了?就凭你陆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哪个女人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她胆子小。”谢墨锦的声音里莫名带了几分温柔,“我不想吓着她。”
秦千黎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的举动,微微蹙了蹙眉。
十分钟后,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咆哮着驶入场地。
赛车场经理谄媚地跑到秦千棠面前:“二小姐,这是陆少专门为您准备的车,全球限量三台。”
赛场瞬间炸开了锅。
“陆少!是陆家那位太子爷,陆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吗?”
“不是听说陆少性子冷淡,从来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吗?”
“啧啧!看来这位秦家二小姐要麻雀变凤凰了。”
秦千棠一脸惊喜地捂住嘴,脸颊绯红问道:“不知道陆少来了吗?我想当面感谢他......”
经理恭敬道:“陆少他事务繁忙,没有过来,但说了以后有机会定会跟小姐您见面。”
秦千棠立即看向秦千黎,甜甜一笑:“姐姐,现在我也有了布加迪,我们公平竞争哦。”
秦千黎眉头皱得更紧,想到谢墨锦方才反常的举动,猛得看向他。
果然,他正一脸温柔地看向秦千棠,黑眸里隐忍的情意仿佛要溢出。
她贝齿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手心,谢墨锦,你很好!从前她竟从未发现,他藏得这样深!
比赛开始的信号响起。
秦千黎将油门踩到底,银灰色布加迪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但很快,那辆黑色猛兽就追了上来,秦千棠仗着车辆性能优势,不断别她的车。
“找死!”秦千黎眼中闪过狠色,在一个急转弯处猛打方向盘。
两辆车几乎同时甩尾,轮胎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砰——”
剧烈的撞击声中,秦千黎的布加迪狠狠撞上护栏,安全气囊弹开的瞬间,她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她艰难地爬出变形的车厢,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一片血色中,她看见谢墨锦焦急地冲向那辆黑色布加迪,小心翼翼地把秦千棠从完好无损的车里抱出来。
“墨锦哥哥,我好害怕,我的脚好疼......”秦千棠缩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没事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在这里。”
秦千黎踉跄着站起来,鲜血顺着下巴滴在赛道上,她看见陆墨锦终于看向她,那双向来清冷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是厌恶。
“秦千黎,”他连名带姓地叫她,“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棠棠?”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
秦千黎想笑,却咳出一口血,原来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会害死秦千棠的恶毒女人。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在陷入黑暗前,秦千黎用尽最后力气扯下脖子上的水晶项链——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谢墨锦送她的礼物,一直被她小心翼翼贴身收藏。
染血的水晶落在赛道上,碎成了无数片,如同她此时的心。


看谢墨锦被他的亲叔叔怼得话都说不出,担架上的秦千黎有些自嘲地扬起了唇角。
朝夕相处了三年的男人恨不得她死,仅见了一面的男人却以家属的名义抢救她。
这世界是何等荒谬!
不过,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秦千黎很有自知之明。
才和陆砚之见了一面,他此刻挺身而出,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男女之情,多半是陆家内部恩怨。
谢墨锦皱起眉。
面对陆砚之的质问,他无话可说。
正打算退到一边,秦母踩着高跟鞋来了。
她正在打牌,听闻两个女儿都出了车祸,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扔了手中的好牌,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原本,秦母是打算直接去看秦千棠的,却撞见了这边的对峙,这才走了过来。
“砚之也在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第一眼看见的,并非是伤重的亲生女儿,而是位高权重的陆砚之,恭维了一句后,才不咸不淡地问起了秦千黎的伤势。
秦千黎早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冷漠,闭起眼睛咳嗽了两声:“要是死不了,不过再耽误一会儿就难说了!”
秦母的瞳孔一缩,脸上浮现出了担心。
她望向了站在前面的谢墨锦,他此刻的位置与姿势,很容易便能让人推断出,他是一个妨碍者。
“谢管家!你站在那边干什么?不要耽误千黎治疗!”
谢墨锦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不甘心。
他并不愿意承认,看见陆砚之以秦千黎未婚夫身份在她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时,他的内心竟有一丝醋意。
尤其是,秦千黎并没有抗拒陆砚之这样做。
她喜欢的人明明是他谢墨锦,怎么会不抗拒别的男人呢?
因此,谢墨锦并没有立刻听从秦母的话,反而指着病危通知书强调:“夫人,大小姐的通知书需要家属签字。”
他的潜台词相当明显,比起还没有结婚的未婚夫,秦母这个亲生母亲显然是更加亲近。
至于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他并不想深究。
听见“病危通知书”这五个字后,秦母大惊失色。
她连忙扯住了谢墨锦的胳膊,低声呵斥:“事到如今,还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赶紧让她抢救!不然她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谢管家你知道后果!别这么目光短浅!”
秦母毫不客气地把谢墨锦训斥了一番。
虽然她没把话挑明,但秦千黎听得出来,她的亲妈最牵挂的并不是她的生死,而是她死了,便又要轮到秦母的心肝秦千棠去嫁陆家的残废太子爷了!
想到这,秦千黎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
秦母没把心思直接挑明了说,多半也不是在意她秦千黎的心情,而是碍于陆砚之还在场,要给他留面子。
陆砚之察觉到了秦千黎的目光,抬眸望了回去,心一紧。
她此刻看起来憔悴又难过,却还要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让人有些心疼。
他弯起手指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打断了秦母与谢墨锦。
“要吵到一边去,别耽误她的治疗。”


秦千黎不开心,她恶心。
此刻的秦千棠就像是一朵毒蘑菇,越是热情似火越是包藏祸心。
她冷漠地注视着秦千棠,直到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脸,才开口道:“你有多开心,我就有多开心。”
秦千黎的不给面子,让秦千棠的脸色有些扭曲。
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阳光开朗的模样,凑到了秦千黎的身边撒娇:“我的伤比姐姐轻一点,接下来就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让她照顾自己的话,那自己可以收拾收拾,提前去奈何桥等着了。
讽刺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二小姐不可以!”
是谢墨锦。
他急忙走了过来,阻止了秦千棠以后,用责怪的目光望向秦千黎,似乎在说她不懂事。
被谢墨锦护在身后的女人探出来一个脑袋,笑得有些挑衅。
秦千黎垂下眼眸。
原来,这就是秦千棠的目的。
这位假千金妹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研究男人和男女感情上面,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出,自己对谢墨锦的感情。
现在,秦千棠是打算利用这一点,继续刺激她了。
摸了摸有些隐隐作痛的心口,秦千棠深吸了一口气,淡声道:“谢管家,谁允许你擅自闯进主人的病房?滚出去。”
谢墨锦的瞳孔一缩。
这已经是秦千棠第三次让他滚了。
无论她是故意在演戏刺激他,还是真心这样想,都有些挑战到了他的底线。
男人的眸底泛起冷光。
秦千棠哼唧了两声:“姐姐,别对墨锦哥哥这么凶嘛!是我允许他进来照顾我们的!”
秦千黎毫不犹豫地说:“那你就跟他一起滚。”
秦千棠迅速红了眼睛,语气也变得委屈起来:“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我又做错了什么啊?”
谢墨锦看得心疼不已,望向秦千黎的目光充满谴责。
这样的戏码,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秦千黎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每每被谢墨锦这样对待,都会觉得十分惶恐,生怕惹得他不开心,只好违背本心跟秦千棠服软道歉。
但现在,她并不想继续在意谢墨锦的心情了。
“你当然做错了!二十几岁的人,喜欢让年纪相仿的异性照顾自己,是你的自由,我无权说什么,但请你不要带上我,我是洁身自好的人。”
狠狠地怼了秦千棠一通后,秦千黎觉得身心舒畅。
秦千棠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哽咽着说:“姐姐的意思是,我不洁身自好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啊!墨锦哥哥是家里的管家,他又不是外人!”
一句“不是外人”,取悦到了谢墨锦,他眼角眉梢满是惊喜与柔情。
与此同时,望向秦千黎的目光也更加冰冷厌恶。
秦千黎却忍不住冷笑起来。
谢墨锦一定觉得,秦千棠的话是对他的肯定。
但,作为女人的秦千黎更加了解同为女人的秦千棠。
她分明是没把谢墨锦这个管家当成一个正常男人。
换句话说,在秦千棠的眼里,谢墨锦就像是古代宫廷的太监,根本没有避嫌的必要!



秦千棠的伤势比较轻,其实第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或许单纯只是为了恶心秦千黎,硬生生在医院待了十天才准备出院。

这期间,秦母亲手煲的老母鸡汤没有断过,谢墨锦的鲜花与水果也没少过,当然全在秦千棠的床头。

更别提,陆家太子爷每天都会送来新鲜昂贵的食材与小礼物。

出院前一天,秦千棠望着始终冷漠不理人的秦千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说实话,看见妈妈和你喜欢的男人都围着我转,你心里很难过吧?”

她把玩着陆家太子爷送来的小金珠,笑眯眯地说:“我要是你,就拿一笔钱,回乡下去养老。

融不进的圈子,何必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秦千棠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过秦千黎离开秦家,这一次更是直接挑明了。

以前的秦千黎不想走,因为舍不得谢墨锦。

现在的秦千黎更不准备走了,因为她手里已经拥有了秦家三分之二的产业。

比起跟秦千棠扯头花,养好身上的伤,接手属于她的产业,才是正经事。

“爸妈这么疼你,也不会为了你不要我这个亲生女儿;谢墨锦对你唯命是从,但也不敢违背我这个大小姐的命令;所以,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秦千棠的脸色一僵,被秦千黎怼得无话可说。

不过很快,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狠意。

“是吗?

那我们就来看看好了!”

秦母今天送来的是人参汤,放在床头还冒着热气,秦千棠直接捧着递到了秦千黎的面前。

由于心里满是对秦千棠的戒备,秦千黎下意识推了一下她的手。

下一刻,秦千棠将那碗人参汤打翻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姐姐!

我好心请你喝妈妈亲手煲的参汤,你不喝就算了,为什么要用参汤泼我?”

秦千棠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与控诉声,很快便惊动了门外守着的谢墨锦。

他推门而入,看见秦千棠娇嫩白 皙的手臂上一片红肿,心头一阵火气。

“秦千黎!

你找死吗?”

谢墨锦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释放出了属于陆家太子爷的气势与杀意。

秦千黎冷冷地望着谢墨锦。

虽然早就已经对这个男人失望,可此时此刻,他无情的话语依旧让她有些心痛。

“墨锦哥哥?”

秦千棠显然也被谢墨锦此刻的模样吓到了。

她微微皱起眉,不明白一个管家怎么会说这种话。

谢墨锦深吸一口气,理智渐渐回炉。

“对不起大小姐,我见二小姐受伤有些心急,一时间有些失态。

但是,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二小姐呢?

她对你始终是一片赤诚,而你呢,你要她的右手废掉吗?”

话说到最后,语调陡然拔高,责怪的口吻显露无余。

秦千棠默默垂泪,眼角却划过一丝得意。

秦千黎张了张嘴,忍不住笑了。

秦千棠还真是够狠,苦肉计也下得去手。

可她也很蠢,为了这种本就在每天发生的事情,还要自己受一下伤。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鼓了鼓掌。


沉浸在情绪里的谢墨锦与秦千棠浑身一僵,根本理解不了秦千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看你们俩你侬我侬的样子,要不要我跟爸妈说一声,干脆给你俩订个婚?”

谢墨锦想在她面前演深情,秦千黎偏偏要直白地挑破!

秦千棠一惊,想也不想便拒绝:“不可以!”

她是秦家的二小姐,怎么会嫁给一个无权无势只有一张脸的穷管家呢?

她又不是秦千黎这个蠢货。

不过很快,秦千棠便察觉出了异常,立马找补:“姐姐,你把墨锦哥哥和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们发乎情止乎礼,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被你说得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她义愤填膺的模样,抚平了谢墨锦听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时升起的不满。

他想,棠棠应该还是太小太害羞,才不敢直面这样的心意。

恼怒的目光再次望向秦千黎。

“事到如今,恕我不能给大小姐留面子了!

我知道,你生气我拒绝你,把这份恨意转移到了无辜的二小姐身上。

这不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女孩子应该有的行为与想法,你这样,只会让我庆幸没有接受你的感情!”

秦千黎的脸色苍白了。

有些刀子,还是要曾经爱过的人来捅才会疼。

拒绝她告白的时候,他让她自重;为秦千棠出头,他又说她不自尊不自爱。

被爱的人都是有恃无恐,拿着别人的心,将人贬低到了尘埃里。

秦千黎垂下眼眸,指甲掐进了手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来回击。

“忘了告诉谢管家,告白的事情是耍你的,我并不喜欢你,只是看你平时端着架子的样子很可笑,想戏弄你而已。

我本来以为,你会没有自知之明地答应下来,迫不及待地成为秦家女婿跨越阶级,没想到你的骄傲自大更上一层楼,一个管家,居然会觉得我秦家大小姐配不上你!”

她干脆利落地摆出了秦家大小姐的架子,将谢墨锦这个管家狠狠地羞辱了一通。

谢墨锦的脸色由青到白,难看极了。

秦千黎猜,被人一次又一次当成管家训斥的这几天,他一定不止一回想过表露自己陆家太子爷的身份,狠狠地打这些人,也包括她秦千黎的脸。

秦母和秦千棠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可她秦千黎,很快就会是陆砚之的妻子,即便谢墨锦做回陆家太子爷,也要叫她一句小婶婶。

她根本不在乎他那个隐藏的身份!

谢墨锦的眼眸里怒意翻滚,到最后情绪冷却,他却有些狼狈地丢下了一句话。

“大小姐,别说气话。”

此话一出,秦千黎和秦千棠都愣住了。

谢墨锦没有继续为秦千棠出头,没有庆幸自己没被秦千黎真正地喜欢,反而是觉得秦千黎在说气话?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僵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请来这么一个毫无分寸的管家呢?”

病房门被推开,轮椅慢慢滑动过来。

陆砚之冷淡的声音响起。


“烦。”

秦千黎冷漠地吐出一个字,转身躺下。

谢墨锦攥了攥拳头,目光闪过一丝愠怒。

他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秦千黎如此羞辱。

正想再次开口的时候,秦母走了进来。

“谢管家,你先出去吧,我请了几名年轻女护工过来照顾千黎和棠棠,你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好就行了。”

一想到谢墨锦刚才差点坏了家里的大事,秦母便对这个年轻人失去了信任,于是直接把他调回了秦家。

谢墨锦一愣,下意识看向了秦千棠。

秦千棠擦了擦眼泪,赤着脚下了床,走到了秦母的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妈妈不要嘛!

我不喜欢被陌生人照顾!

墨锦哥哥比较了解我和姐姐的习惯,让他留下好不好?”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谢墨锦的心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他想,秦千棠一定是很喜欢他,才会跟秦母撒娇要自己留下。

秦母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不忍心反驳她的要求。

她抬手刮了刮秦千棠的鼻梁,无奈地说:“好好好,就依你。”

这一番母女情深的戏码演完后,秦母才望向了一旁的亲生女儿。

秦千黎背对着她们躺着,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看起来冷漠,又有些孤单。

想起她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病危手术,秦母的心里难得多了几分心疼,于是放柔语气叫了一声秦千黎的名字:“感觉怎么样?”

秦千黎淡声道:“死不了。”

秦母的问题跟谢墨锦大同小异,她的回答也是相差不远。

有秦千棠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在前,秦母哪能受得了秦千黎的冷漠与生硬。

她当场冷下脸:“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在乡下长大的,就是不懂规矩!”

接下来,秦母没有再搭理秦千黎,只顾着和秦千棠说笑。

她许诺等秦千棠好了以后,就带她去欧洲半月游,还要送她一架白色的钢琴。

谢墨锦站在一旁,时不时开口称赞秦千棠琴艺高超,三人之间的气氛其乐融融。

秦千黎静静地听着,眼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滴到了枕头里,慢慢地氤氲出一大片泪渍。

她想,自己一定是因为刚做了手术,身上太疼了才会哭的。

等到病好了,她便不会再掉眼泪了。

秦千棠就这样自作主张地留在了秦千黎的病房。

她几乎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叫醒休息的秦千黎,被她凶了以后,又会委屈起来。

当然,秦千棠的委屈总会被人看到,有时候是秦母,有时候是谢墨锦,有时候是护士。

毫无例外,他们都会指责秦千黎这个姐姐不懂事。

“大小姐,二小姐的好意都被你辜负了!”

“你到底在乡下都学了什么?

狼心狗肺,不懂得对家人感恩!”

“秦二小姐比秦大小姐好相处多了!”

秦千黎一言不发地承受了。

跟偏心的人是说不通的,只会浪费自己的精力和口水。

她只想好好养病,再接管秦父许诺的产业,跟这些人划清界限。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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