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不远处,以李文卓和他父亲李掌柜在前,陆柳儿和李文婷簇拥着李母季小梅在后,身后跟随着不少的下人。
昨晚小竹回许宅被绑后没多久,李文卓和陆柳儿就牵着许志平回来,他们做出一副狼狈的模样,一回来就询问大家,许梦瑶回来了没有?
许府的下人们满脸的疑惑,而许文卓一家人心中暗喜,脸上却装模作样,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文卓,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梦瑶呢,她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吗?”李母故作关切地问道。
李文卓叹了一口气,做出了一副懊悔的模样,说道:“娘,都怪我,咱们在外面碰到的坏人,他们想要把志平拐走,我和陆柳儿过去追赶, 追出了好长的一段距离,才把志平抢了回来,那些贼人趁机逃走了,等我们沿路返回来,就不见了梦瑶和她的丫鬟小竹的身影。”
“祖母,爹爹说得没错,我好害怕,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祖母了。”许志平害怕地说道。
陆柳儿也做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说道:“老夫人,老爷说得没错,当时那个场景太过惊险了?还好老爷反应的快,把小少爷抢了回来,只是等我们返回去就不见了,夫人的踪影,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只好先带着小少爷回来,想着叫多点人去找。”
许府的下人闻言都大惊失色,特别是当中不少的“老人”,他们可是知道许家是属于许梦瑶的,要是许梦瑶出了事,都不知道……
李母闻言,焦急不已,对着她的大丫鬟吩咐道:“快,快召集人手去外面找夫人,一定要把梦瑶找回来……”
一番混乱之后,许家的下人们便分散开来,出了许府在外寻找,打听许梦瑶的消息。
就在这一个时候,就传来了小竹的叫喊声。
李母当即带着一群人走了出来,直接给小竹扣上了一个罪名,让人把她绑起来。
而李文卓和陆柳儿带着许志平站在后面,没有露面。
一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文卓的心腹才过来汇报说有许梦瑶的消息,打听到许梦瑶在这间客栈内。
李文卓便带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这间客栈赶来,可惜的是他们来到客栈外的时候,客栈已经被景王的人包围起来。
李文卓可不敢对上景王的人,只能带着众人在附近等候,等景王的人离去之后再行动,便有了这一幕。
“卓哥哥,这怎么办?不会让许梦瑶那贱人逃了吧?” 陆柳儿在李文卓旁低声地说道。
李文卓眉头紧锁,目光变得幽深,“放心,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他们收了钱,必定把事情办妥,更何况许梦瑶不是整晚都没有回来吗?”
陆柳儿闻言, 心中的焦虑稍减,但是还没有确定事情办成,她的心中安定不下来。
李文卓扭头吩咐下人分散开来,去客栈的几个出口守着, 美其名曰是不让贼人把许梦瑶转移走,实际上他是害怕因为景王的这一缘故,让他精心准备的这一场好戏落空。
他今天带这么多人过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捉奸的吗?
要是让许梦瑶这一个主角逃离了,那么他精心策划的这一场计划付之流水不说,还可能让许梦瑶对他起了疑心,那他在许家的……
好在没有多久,景王就出来了,带领着手下的人离开了客栈。
见此情形,李文卓一家顿时大喜,带领着手下冲进了客栈。
客栈刚送走了景王一批人的搜查,又迎来了许家下人的骚乱,客栈的掌柜欲哭无泪,影响了他们客栈做生意,这不知道损失了多少钱财。
客栈的掌柜刚想要冲过去找领头人李文卓理论,李文卓一心扑在捉奸上,哪有心思去应付掌柜,在掌柜靠过来的时候,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递到了掌柜的手中,脚步不停朝着楼上的客房走去。
可他的脚步却被掌柜拦了下来。
哎呦喂,我这一个客栈每天的营利可不止这一点,刚才来的是景王的人,可不敢怠慢,更何况景王的人有所表示,赔了我整整一百两的银子。
掌柜这么想着又上下打量了李文卓一番。
他们客栈背后的东家也不是好惹的,他这个掌柜对于天元府上的大人物可是了记于心,而眼前这人根本就不在行列,还想用区区十两银子就来客栈作威作福, 哼,门都没有。
(注:一锭金子=十两白银)
掌柜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屑,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他将手中的金子朝着许文卓轻轻的一抛,落回到李文卓怀里。
“这位客官,你这金子,怕是还不够弥补你们对客栈造成的损失,更何况,楼上住着的皆是贵客,哪能容你这搬行事?”
李文卓闻言,脸色一沉,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客栈掌柜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但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他想到对方如此,一定是有所依仗。
他强压下怒气,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拍在掌柜面前:“这是一百两,可以弥补你的损失,现在,我可以上去了吗?”
掌柜扫了一眼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将银票推回,轻轻地摇了摇头,“客官,这……您这带来的这些人,把我的客栈搞得……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再说了,我这的客人,有不少非富即贵的主,这么闹下去,我这店……”
李文卓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骂了一声,他没想到这掌柜这么不给面子。
但他知道,此时他没有时间与这掌柜纠缠,只会耽误他的大事,于是咬了咬牙,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出来,递了过去:“这是两百两,加起来足够了吧?我现在可以上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