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严谨来说还不是药催的,毕竟中药药劲小了些见效也慢,宫缩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可青梧肚子却疼的厉害,不是宫缩那种疼反倒像是中毒的生疼。
只刚出了个头就已经疼的没力气了,染上血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任凭产婆怎么说青梧都没有了一点力气。
消息传到外面后,李侍郎的意思是先保小后产婆就开始按着肚子往外硬推……
李沐,或者说是原主没见过青梧的尸身,但她所经历的痛苦却不难想象。
甚至在下人以为她熟睡随口唠嗑时听了两耳朵后吓的好几夜都没睡安生。
有段日子,她梦里总有个穿着浅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叫她“囡囡”,总是站的很远叫她看不清脸,惊醒后一身的冷汗。
“金默,到那日时送送你二姐吧。”
…………
“父亲,女儿不去,我是嫡女……哪有嫡女送庶女出嫁的!”
虽说谈起李沐谁都会夸一句贤淑,但李金默可是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
这去送她,自己还能有好?
李沐收回思绪淡淡垂眸:“谢父亲成全。”
随后冲李金默浅浅一笑,拉住她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女儿,先带妹妹下去了。”
距离从裴府回来已经五日了,李沐被禁了足哪也不能去只能待在自己院中,连三妹妹来找她也进不来。
原身生母早早过世,萧姨娘在府里也插不上话,现在没有任何人能为她求情。
春月自哭了那一场之后便再没有哭过,而是清点着库中家当,指挥着院中奴仆井井有条的工作。
而李沐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入夜后,李府一片静谧,众人基本都歇下了。
而李沐却穿着一席夜行衣,头戴黑色斗笠,墨发也高高束起。
去了繁复的珠钗难得轻快了不少,在夜风中她心情是难得的畅快。
李沐带着一个带钩爪的麻绳摸到院墙边,轻轻一跳蹬住墙便轻而易举的就翻上去了。
这点小功夫还是萧姨娘教她的。
女子的面容挡在宽大的帽沿下,收起绳子对春月道:“亥时前我便能赶回,三声布谷鸟叫是为暗号,你也回三声我便知道可以下去了。”
“是,小姐也多注意安全。”春月咬唇坚定的点了点头,而李沐此刻已经跑远了不知多久了。
李沐此行找到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那个惨兮兮的美男裴三郎。经上次接触李沐可以断定裴三郎的腿是真废了,但她不在乎。
不知为何,裴三郎好像待她有些不同,既然对自己有兴趣那就不难办了。
出李府容易,摸进裴府却着实花了李沐不小的力气。
终于是有惊无险的找到裴箐的屋子了,可她刚翻窗而入还没站定时却听见男人虚弱却冰冷的问询声:“……是谁?”
李沐一顿,随后借着月光摘下了斗笠,怕裴箐躺着看不见特意走到了他床边,只是还不等开口就被惊了一跳。
上次见面时虽然裴箐消瘦了些可也没瘦到这个程度。
此刻的裴箐简直苍白的几乎透明,脸依旧是美的可病容却明显的让人无法忽视。腰也细了一圈,只有小腹微微鼓胀着。
他没有穿亵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堪堪盖住了身体,被子也歪七扭八的掉在了地上,这样刺骨的冬日他就穿着一件单衣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