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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6-05

卯时的萧府前庭飘着细雪,陈默的扫帚在青石砖上划出沙沙的响。他刻意将积雪堆成规整的棱形,每一道棱线都对应着角楼铜铃的方位——那是昨夜在识海中反复出现的轨迹。

“二小姐轿辇过前庭!闲杂人等回避!”

尖细的喊声打破寂静。陈默抬头,看见四名小厮抬着朱漆轿辇转过照壁,轿帘上的并蒂莲刺绣被雪水洇成深粉色,正是昨日在大小姐披风上见过的双莲图腾变体。他后退时踩到结冰的砖面,身体不受控地向轿辇侧翻。

“找死!”

轿旁的丫鬟挥起藤条,却见陈默在跌落瞬间拧身旋扫,扫帚杆精准点地,竟在冰面上滑出半弧,堪堪避过藤条抽击。轿辇剧烈颠簸,二小姐的咳嗽声透过轿帘传来,带着熟悉的硫磺味——与管家袖口的药香如出一辙。

“停下。”

轿帘掀开寸许,露出半张苍白的脸。二小姐身着月白狐裘,腕间戴着枚刻着“长庚”二字的玉镯,与陈默掌心的铜片纹路隐隐呼应。她目光落在陈默握扫帚的手上,瞳孔微缩——那里有道淡金纹路正因用力而亮起。

“你叫什么?”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清冽。

“回...回二小姐,杂役陈默。”陈默低头,积雪落在他发间,却在触及皮肤时被体温蒸成白雾。他听见轿内传来药碗轻响,碗底与轿板相碰,发出三长两短的节奏,竟与《青木诀》的起手式韵律一致。

丫鬟不耐烦地跺脚:“冲撞了二小姐还敢攀谈?还不快滚!”

陈默起身时,故意将扫帚尖勾住轿帘边缘,扯下一小块绣片。绣片下的衬布里隐约露出星轨图,每颗星辰都用金线绣成火焰形状,正是斗气大陆的“焚炎星图”。二小姐迅速放下轿帘,却在放手前递出个纸团,指尖擦过他掌心的纹路。

纸团在袖中展开,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字迹娟秀,末尾却有团墨渍,像是落笔时手颤所致。陈默想起更夫说的血案,想起小桃耳后的胎记,突然意识到萧府每位主子都藏着秘密,而二小姐或许早已察觉他的异常。

“陈默!”

管家的怒吼从月洞门传来。陈默转身时,看见对方盯着自己手中的绣片,拐杖顶端的狮头雕纹张开大口,露出与纳戒碎片相同的火焰纹路。他本能将绣片揉成雪团,却见管家袖中掉出半块令牌,正面刻着“萧府执事”,背面却是魂族的骨蛇图腾。

“谁让你靠近二小姐轿辇的?”管家的拐杖重重砸在他肩头,“杂役冲撞主子,按规矩该打二十板子!”

陈默咬牙隐忍,余光瞥见轿辇已拐进回廊,轿夫的鞋底沾着黑色泥土——那是萧府禁地才有的土质,据说下面埋着当年血案的死者。他突然想起残卷里“木生于火,火藏于木”的句子,掌心的铜片与绣片碎片在袖中发烫,竟拼成了半朵焚心花的形状。

“打!往死里打!”管家挥手,两名护院走上前来,手中的荆条浸过冷水。

第一鞭抽在背上时,陈默听见轿辇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接着是二小姐压抑的惊呼:“我的药!”他转头,看见丫鬟捧着药碗跪在雪地里,碗中黑红色的药汁正冒着热气,而二小姐伸出的手背上,有一道暗红的胎记,形状与小桃的如出一辙。

荆条再次落下,却在触及陈默肩头时突然断裂。护院骇然松手,看见断裂处焦黑一片,像是被高温灼过。管家脸色铁青,正要呵斥,却见二小姐的丫鬟匆匆跑来,附耳低语几句。

“二小姐召见...这个杂役?”管家皱眉,“可是规矩...”

“啰嗦什么?”丫鬟尖声打断,“二小姐说,让他...送轿帘修补。”

陈默随丫鬟走进回廊时,听见管家在身后低语:“盯着点,这小子邪门得很...”回廊墙壁上挂着历代萧家先祖的画像,他路过某幅画像时,心口的纳戒碎片突然发烫——画中人身着战甲,腰间挂着的正是断脉斧的雏形。

二小姐的闺房弥漫着苦艾与硫磺的混合气息。陈默低头盯着地面的青砖,每块砖缝里都嵌着细小的金属片,拼成与他掌心相同的纹路。丫鬟将破洞的轿帘扔在他怀里,布料间掉出张纸条,上面写着“子时三刻,角楼铜铃响三次”。

“补不好就别想活着出去。”丫鬟甩门而去,铜锁“咔嗒”扣紧的瞬间,陈默听见床榻传来轻响。他抬头,看见二小姐倚在屏风后,玉镯滑至小臂,露出腕间暗红胎记,胎记中央有个针孔,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黑——那是长期服用蚀心散的症状。

“你不怕我?”她轻声问,指尖抚过屏风上的焚心花刺绣。

陈默握紧轿帘,感觉绣片下的星轨图正在与他掌心的纹路共振:“二小姐救过我的命。”

“救你的不是我,”她咳嗽着走近,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针灸痕迹,“是你自己。三个月前,是你...从井里救了我,但你却忘了。”

记忆如冰锥刺脑,陈默眼前闪过片段:暴雨夜,井口垂下的藤蔓,少女苍白的脸。他踉跄后退,撞翻妆奁,里面掉出半枚玉佩,正面刻着“长庚”,背面竟是斗气大陆的“焚炎”古字。

“萧府的水太深了,”二小姐拾起玉佩,“陈默,或者该叫你...萧炎?”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管家的脚步声。二小姐迅速将玉佩塞进他掌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子时角楼,带《青木诀》残卷。记住,别信任何人——包括我。”

陈默被推至门口时,看见梳妆镜里映出自己的脸,左眼角的淡褐痣在烛火下泛着金芒,与二小姐腕间的胎记形成诡异的呼应。他握紧轿帘,发现破洞处的线头竟绣着“魂”字,而他掌心的铜片与玉佩碎片相触,竟在袖中发出细微的共鸣。

是夜,陈默坐在柴房草堆里,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青木诀》残卷上。残卷第一页的“木”字缺笔处,竟与二小姐的胎记形状吻合。他摸出纳戒碎片,碎片映出角楼的画面,铜铃在风中摆动,每一次晃动都在地面投出不同的符文。

子时三刻,第一声铜铃响过,陈默看见柴房墙缝里渗出微光,照亮了他掌心的纹路——那纹路竟与二小姐闺房的地砖纹路、角楼的铜铃符文、乃至萧府规矩碑的刻痕,完全重合。

第二声铃响时,他握紧断脉斧的雏形——那是用柴刀磨成的利刃,刃身映出他逐渐清晰的瞳孔,那里有淡金的火焰在跳动,像即将破土的种子,等待着黎明前的最后一次黑暗。

第三声铃响未落,陈默已跃出柴房,靴底踩过积雪,足迹轻盈如羽,却在雪面上留下淡金色的纹路,宛如燃烧的轨迹。而在二小姐的闺房,她望着铜镜中自己腕间的胎记,轻轻揭开袖口,露出里面用金粉描绘的焚炎图腾——那是与陈默掌心完全相同的印记。

(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