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动不动。
殿内宫人跪了一地,啜泣声被死死压抑着。
这一夜,她未曾合眼,泪已流干。
天将破晓时,腹中传来一阵剧痛。
国丧与皇子诞生的双重冲击,让整个大齐都笼罩在一片复杂的气氛中。
苏绾绾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诞下了皇子,萧承启。
她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那小小的婴孩,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处理萧远琛的后事,稳定朝局。
“皇上宾天,新帝年幼,国不可一日无主。”
产后不过三日,苏绾绾面色苍白,却目光坚定地坐在垂帘之后,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幼帝萧承启在襁褓中被抱上龙椅,懵懂无知。
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残余势力,以及部分自持功高、想趁机揽权的外戚,见新帝只是个奶娃娃,皇后又是个刚生产的妇人,便开始试探。
早朝之上,几位老臣倚老卖老,言语间对苏绾绾这位“太后”颇有不敬,甚至隐隐提出要从宗室中另选贤能辅政。
苏绾绾端坐帘后,静静听着。
待他们说完,才幽幽开口:“镇北大将军府,为大齐戍边数代,忠心日月可鉴。
本宫父兄,皆为国捐躯。
如今,诸位大人是觉得,本宫苏绾绾,连同我苏家满门忠烈,都护不住这大齐江山,护不住先帝唯一的血脉么?”
她顿了顿,声音骤然转冷:“还是说,诸位大人觉得,先帝尸骨未寒,便可以欺本宫孤儿寡母,另有所图?”
几句话,不带一个脏字,却让那几个老臣冷汗涔涔。
随即,苏绾绾命人呈上几分密折,皆是这些老臣暗中勾结,意图架空皇权的罪证。
“来人,”苏绾绾语气平静,“将这几位‘忠心为国’的大人,请去大理寺喝茶。
本宫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忠言’未曾献上。”
雷霆手段,干净利落。
朝堂为之一肃。
自此,苏绾绾以太后之尊垂帘听政,将那些宵小之辈一一清除,牢牢稳固了朝局,也为年幼的萧承启撑起了一片安稳的天空。
江映月在魏太后伏诛后,便向苏绾绾请辞。
她没有要任何封赏,只求能为妹妹江暖立一座衣冠冢,此后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苏绾绾允了,并赐下一笔金银,让她下半生无忧。
岁月如梭,一晃十数年。
萧承启已是初具帝王风范的翩翩少年,聪慧果敢,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