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管齐下,不怕她不上钩。”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表面依旧是白贵人圣眷正浓,皇后娘娘备受冷落的景象。
萧远琛时常“宿”在长乐宫,赏赐流水般送去,引得后宫怨声载道,却也让慈宁宫那位愈发得意。
江映月不负所望,将“恃宠而骄”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时常去慈宁宫请安,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萧远琛对她的“迷恋”,以及对“年老色衰”的苏绾绾的“厌弃”。
魏太后听得心花怒放,对江映月也越发亲近,时常拉着她的手说些体己话,浑然不觉自己寝殿内的熏香,早已换了味道。
渐渐地,魏太后开始觉得夜里睡不安稳,时常做些光怪陆离的噩梦,白日里也有些精神恍惚。
她对着镜子,总觉得镜中的自己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有时,她甚至会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她耳边低语,说些九皇子萧景琰死不瞑目的话。
“嬷嬷,哀家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你说,是不是景琰他……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魏太后抚着额角,对秦嬷嬷道。
秦嬷嬷心中也有些打鼓,却不敢表露:“太后娘娘定是思虑过甚了。
九殿下吉人天相,早已往生极乐,娘娘莫要多想。”
而此时,苏绾绾在凤鸾宫内,也接到了翠微从宫外递来的密报。
镇北大将军府的旧部,已查到魏太后与其母家魏国公暗中往来,信件中提及“待时机成熟,当另立新君,以慰景琰在天之灵”,甚至还提到了一个年仅七岁的魏氏远房侄孙的名字。
“另立新君?
好大的胆子!”
苏绾绾将密信拍在桌上,眼中寒光一闪。
与此同时,一名慈宁宫的小太监,在苏绾绾暗中授意下,开始“无意中”向魏太后透露一些“宫闱秘闻”。
“太后娘娘,奴才听说……皇上最近龙体欠安,太医院的药都加重了剂量呢。”
“太后娘娘,奴才还听说,皇上私下里曾对白贵人提及,说皇后娘娘毕竟是镇北大将军之女,根基深厚,轻易动不得,只能先冷落着,徐徐图之。”
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真真假假,不断传入魏太后耳中。
她本就因“忘忧香”而心神不宁,听到萧远琛龙体欠安、药量加重,更是心中暗喜,只觉自己的“蚀骨寒”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