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当着我的面,将隐晦的爱意说到极致。
可笑我像个傻子,听不懂其中真意。
说完她释然一笑。
大约是想到了陆延昭的未来。
等我跟她成婚,她会以思念亲族为由,把我绑在皇城。
然后倾尽一切为陆延昭奔走,送他就藩,助他成为一方诸侯。
而我只能囿于小小后宅,眼睁睁看着沈家没落,最后落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我压下心头的闷胀,走到二公主的轮椅旁。
轻声说:“臣送殿下回去。”
二公主惊喜地抬眼:“谢......谢谢世子。”
她眸子轻颤,像初生的幼鹿,脸上飞起了两抹红晕。
前世,我的目光都在司马黎身上,从未留意过她。
对这似有若无的情愫,自然也不知。
只记得二公主嫁给了陆延昭,随着他就藩。
双十年华就病死了。
司马黎以凭吊妹妹为名去了藩地。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那次,跟陆延昭珠胎暗结,有了私生子。
我不理会司马黎和陆延昭诧异的目光,推着轮椅往后宫去。
身后传来了对话声:
陆延昭问:“他怎么突然对二公主这么上心?”
司马黎自信道:“为了讨我欢心罢了,他一向如此,凡是跟我有关的,都上心。如今成婚在即,他这个做姐夫的,关心妻妹也是应该的。”
司马黎还是和前世一样,吃定了我爱她。
可这次,我再也不会把自己栓上锁链交到她手里。
“世子的手流血了。”
推着轮椅走在宫道上,二公主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随之递来了一块锦帕:“擦擦吧。”
差点都忘了,掌心有伤。
方才大公主离得那么近都没发现,二公主却注意到了。
一阵清幽的白檀香从她身上传来,稍稍缓解了我心底的郁结。
我浅笑:“谢殿下关怀,无碍,血已经干了。”
她收回锦帕,双手搓着帕子,小巧的贝甲似乎要把帕子抠出洞来。
半刻,才嗫喏着唇问:“世子手里的簪子,是要送给皇姐吗?”
我紧了紧手,心下一片晦涩:
“不是,闲来无事雕着玩的,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这支梨花簪,我亲手雕刻,打磨,花费了数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