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烤裂石头,种下庄稼只能看天意。
每天干裂的嘴唇讲话都会就会渗出血珠。
浑浊的尿盛在陶罐里,沉淀三天才能勉强解渴。
而在过去这四年里,裴裕寒没有一次关心过我们母子。
回忆至此,我只是麻木的回了一句“嗯。”
裴裕寒烦躁地一脚踢飞脚边的黄沙,不耐烦地扯开领带。
“乐乐肾衰竭,赶紧叫裴舟舟出来!带他回去和乐乐配型。他要是敢躲,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拖回去!”
我眉头一皱,心中不禁酸涩。
“舟舟你带不走了。”
裴裕寒面色一沉,又问“你知道乐乐的肾炎有多严重吗?这是一条人命,现在不是你该耍脾气的时候!”
一旁的温荷也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他的这些话好似钝刀子,在慢慢的剐我的肉,又酸又痛。
温荷走过来,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姜晚姐姐,我知道,是因为我裕寒哥才把你和舟舟送到这个地方。”
“姐姐,我给你磕头道歉。”
“但是乐乐他只是个孩子,他才七岁,他不能因为肾炎死了。”
“只要舟舟原意去配型,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要我的命都行啊!”
说着,便想要跪下,裴裕寒一把扶住温荷,狠狠的挖我一眼。
对温荷轻声细语的说“你求她干嘛?裴舟舟是我儿子!他得听我的。”
下一瞬,裴裕寒就命令手下的人开始寻找。
“把这方圆十里的沙土全筛一遍,也得把裴舟舟给我找出来!”
下完命令,周围的人都看着裴裕寒瞠目结舌。
村长便出来和裴裕寒说“裴总节哀,舟舟在三天前已经……死了。”
裴裕寒愣了一下,就开始质问我。
“姜晚!裴舟舟死了?”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裴裕寒却一把拽过我,掐着我脖子。
“姜晚,你这个女人这几年还真是不知悔改,竟然说出咒舟舟的话,要不是我看着你出的产房,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舟舟亲妈了 。”
“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烂成骨头渣子,老子也得把他埋进手术室!”
他的手下在我和舟舟住的房子里翻箱倒柜,每一个地方都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