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拿了钱就给我立刻消失!”
周承曜为我擦拭茶渍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变了又变:
“夏瑜,就为了区区一个亿,你就不要我了?!”
我沉默着站起身,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眼尾泛红,声音却冷得像冰:“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一分钱!”
我看着这熟悉的神情,只觉得讽刺。
那年,他是商管学院最耀眼的学长,我是暗恋他小透明。
他得了急性肾炎需要换肾,而我偷偷去医院配型,正好匹配上了。
原本想着捐完肾就默默离开,可术后恢复的那两个月,他竟然开始疯狂追求我。
出院那天,周父甩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他。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也没打算要钱。
可他却把我堵在舞蹈室,也是这样的神情:“夏瑜,这辈子都别想逃。”
多可笑啊。
当时以为的一辈子,原来只有短短五年。
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酸楚,像被无数细针扎着,疼得发颤。
望着他受伤的眼神,我鬼使神差地开口:“承曜,让周琳琳打掉孩子,我也不要周家的钱,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不可能!”
他猛地提高音量,眼神骤然凌厉,“换别的条件,除了不能动孩子,任何我都答应。”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孩子不能动,钱也不能要,他根本没打算给我选择的余地。
刚才脱口而出的瞬间有多期待,此刻就有多心灰意冷。
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开个玩笑,我更喜欢钱。”
“夏瑜!”他额角青筋暴起。
这时,周琳琳慵懒地从主卧走出来。
周承曜立刻迎上去,温柔地替她整理额前的碎发:“休息得好吗?饿不饿?”
这样的场景我见过太多次。
以前我也曾疑惑,没有血缘的姐弟怎么会如此亲密?
换来的却是他愤怒的呵斥:“夏瑜,你心思怎么这么龌龊!”
我盯着她身上的红色真丝睡衣,是我为新婚准备的。
她笑起来:“抱歉啊,婚礼太累了,承曜让我在主卧休息。没带换洗衣物,就借了你的睡衣,你不介意吧?”
我下意识看向周承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