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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造黄谣后,真千金手撕赘婿脚踩绿茶小说结局

陆叙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童养夫陆叙白资助的贫困生被人轮奸,他却对外宣称被玷污的是我,“婉棠只有二十岁!你要她年纪轻轻背负着那种名声怎么活?!”“她父亲愚昧家暴!知道了会活活打死她的!”“而你不一样!”“你父母双亡,且我们婚期已定!名声对你来说只是身外之物!”我果断拒绝,苏婉棠却割腕自杀。“陆先生!虽然我是被人错认成蒋小姐才遭此横祸!”“但我绝不会强迫蒋小姐为我做什么!”“陆先生的恩情,婉棠今生无以为报!”“只愿来世,能早遇先生…”抱着手腕冒血的苏婉棠,陆叙白恨得咬牙切齿,“蒋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逼婉棠去死!”“如果今天婉棠有什么不测!你休想让我再娶你!”看着怀抱其他女人匆匆离开的陆叙白,蒋家十四年锦衣玉食的童养夫的生活,让他忘了,谁能做我丈夫的决定权,...

主角:陆叙白婉棠   更新:2025-06-05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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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叙白婉棠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造黄谣后,真千金手撕赘婿脚踩绿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陆叙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童养夫陆叙白资助的贫困生被人轮奸,他却对外宣称被玷污的是我,“婉棠只有二十岁!你要她年纪轻轻背负着那种名声怎么活?!”“她父亲愚昧家暴!知道了会活活打死她的!”“而你不一样!”“你父母双亡,且我们婚期已定!名声对你来说只是身外之物!”我果断拒绝,苏婉棠却割腕自杀。“陆先生!虽然我是被人错认成蒋小姐才遭此横祸!”“但我绝不会强迫蒋小姐为我做什么!”“陆先生的恩情,婉棠今生无以为报!”“只愿来世,能早遇先生…”抱着手腕冒血的苏婉棠,陆叙白恨得咬牙切齿,“蒋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逼婉棠去死!”“如果今天婉棠有什么不测!你休想让我再娶你!”看着怀抱其他女人匆匆离开的陆叙白,蒋家十四年锦衣玉食的童养夫的生活,让他忘了,谁能做我丈夫的决定权,...

《被造黄谣后,真千金手撕赘婿脚踩绿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的童养夫陆叙白资助的贫困生被人轮奸,他却对外宣称被玷污的是我,“婉棠只有二十岁!

你要她年纪轻轻背负着那种名声怎么活?!”

“她父亲愚昧家暴!

知道了会活活打死她的!”

“而你不一样!”

“你父母双亡,且我们婚期已定!

名声对你来说只是身外之物!”

我果断拒绝,苏婉棠却割腕自杀。

“陆先生!

虽然我是被人错认成蒋小姐才遭此横祸!”

“但我绝不会强迫蒋小姐为我做什么!”

“陆先生的恩情,婉棠今生无以为报!”

“只愿来世,能早遇先生…”抱着手腕冒血的苏婉棠,陆叙白恨得咬牙切齿,“蒋汐!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逼婉棠去死!”

“如果今天婉棠有什么不测!

你休想让我再娶你!”

看着怀抱其他女人匆匆离开的陆叙白,蒋家十四年锦衣玉食的童养夫的生活,让他忘了,谁能做我丈夫的决定权,从不在他手上。

我拨通京北第一纨绔裴霄的电话,“有个急活,接不接?”

“跟我结个婚。”

……电话那头裴霄人在国外。

时差原因带着睡意的嗓音听到结婚俩字,像打了鸡血。

“接!”

“现在就回!”

“蒋汐敢耍我你死定了!”

裴霄是我发小。

年岁、家世相当,本该是我结婚对象的首选。

但自从六岁他撒尿活泥哄我敷“面膜”后,我女儿奴的爸当即把他排除候选名单。

“汐汐她妈走的早。”

“只要我活着!

哪个臭小子也别想欺负我闺女!”

后来学校组织爱心活动,我一眼看中被帮扶同学里十四岁的陆叙白。

“爸爸~这个哥哥生的好看我喜欢!”

那时身为蒋氏独女的我,只要看上的通通都会得到。

十四岁的陆叙白被接到蒋家,一养又是十四年。

三年前我爸意外离世,昔日的穷小子从“童养夫”一跃成为蒋氏集团代理总裁。

也是从那年起,对我温柔体贴的陆叙白开始有了变化。

尝到权利滋味,他效仿我爸资助了一票贫困生。

资助现场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羸弱女孩,“不小心”歪到陆叙白怀里。

虽然她当即惊慌失措的道歉,但就在陆叙白身边的我还是敏锐的闻到了藏不住的野心。

三年后的今天回看,是我轻敌。

当年陆叙白无视我撤销她资助建议时,就该让他们一起滚蛋。

挂断裴霄的电话,手机里是陆叙白发来的消息。

一段小视频。

苏婉棠洁白的腕子上浅浅的伤口正被医生包扎,“叙白哥我没事的,你别怪蒋小姐…叙白哥…我有点害怕…”视频戛然而止的前一刻,是苏婉棠伸陆叙白衣角的手。

当面陆先生,背地叙白哥。

不知陆叙白是真的看不出溢屏的茶气,还是享受这种“争夺”的爽感。

随视频一起的,还有陆叙白的训斥,婉棠本来就是因你才遭此劫难!

你却这么狠心对她!

万幸婉棠无碍!

不然你身上背着条命,到时还怎么坦然跟我踏入圣洁的婚礼殿堂!

我和陆叙白的婚期定在一周后,今天本该是我们领证的日子,却被苏婉棠扰乱了一切。

我不明所以被陆叙白一起拉倒现场时,苏婉棠衣不蔽体躺在废旧工厂空地上。

“他们以为我是蒋小姐,把我…陆先生我没脸活了!”

我要报警,陆叙白却坚决不让。

“报警闹得沸沸扬扬!

你不是逼婉棠去死吗!”

就在这时网上却突然爆出一则消息,蒋氏千金疑似婚前被辱。

模糊的照片能依稀看出废工厂里一个女人赤裸的背影。

看着要死要活的苏婉棠,陆叙白眉头紧皱,“汐汐,反正他们本来要寻仇的就是你。”

“也怪你自己平时不给人留后路。”

“现在总不能让婉棠替你受辱,再替你背上那种名声吧!”

“不如…”那时我看着陆叙白的眼神,和现在看着手机发来的信息一样恶心。

且不说出了这种事首先应该报警是常识,单说什么叫“本该是我替我受辱”?

其实这已经是三年来,数不清第多少次陆叙白偏袒苏婉棠了。

他纵容之下让苏婉棠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就连我刚过去的生日都敢捣乱。

原本约好二人世界,提前订好的星空房内我和陆叙白正吻的忘情,突然灯光大亮。

身为实习总裁助理的苏婉棠带着一众公司员工,各个手持相机对着我半露的胸口。

“对不起蒋总,我听陆总说今天是您的生日…想要带大家一起给您庆祝,我看您平时雷厉风行,还以为您…到底是陆总厉害,能让蒋总私下这么柔情似水~”我要开除苏婉棠,但陆叙白却说,“小姑娘也是好心。”

结婚本是我给陆叙白最后的机会。

毕竟比起重新再去适应其他人,吃着我家饭长大的陆叙白用起来更顺手。

现在说着男女平等,可商场上女性上桌还是艰难。

我需要一个丈夫,帮我挡在董事会那帮各怀鬼胎的老头子前面,但陆叙白已然为了别的女人错失机会。

那我也只能选用plan B。

强强联合,用金字塔尖的裴家堵住他们的嘴!

就在我忙着跟婚庆公司商量更换新郎事项时,公司群里突然炸了。

陆叙白以代理总裁的身份发布紧急通知,鉴于蒋董身体状况,暂停该部门一切业务。

配合着那条来源不明的消息,陆叙白抢先把污水彻底泼到我身上!

就在我刚要去找陆叙白兴师问罪时,后脑突然一阵风声裹挟剧痛。

“就是她!

是那个蒋大小姐!”


陆叙白带苏婉棠去医院时,开走了唯一的车。

把我丢在了这个刚发生过暴力强奸的危险场合。

要不是那会儿我不顾陆叙白的反对偷偷报了警,只怕一闷棍下去就不止是外伤那么简单了。

警察赶到时匪徒四散而逃,我被送到医院。

就在我躺在医院,单手打着点滴遥控人马配合警方双管齐下查袭击案时,陆叙白来了。

身后还跟着苏婉棠和一群公司员工。

苏婉棠率先含泪声音哽咽,“蒋总!

你别有心理负担!”

“错的是那帮坏人!

被谴责的永远不该是受害的一方!”

说着她还想过来抱我,“同为女性我对您感同身受…”我一把推开她,“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叙白眉头一压,“汐汐!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也不该随便发邪火。”

他过来拉住我手,“不管作为公司总裁还是你的未婚夫,我只想说,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都没关系。”

“我会给你兜底。”

我扫过他身后的众人,一双双猎奇眼睛争相审视我裸露在外的伤痕。

说来也怪,被轮奸的苏婉棠表面看不出伤,而被袭击的我却青紫斑驳。

此刻苏婉棠又不死心的捧过一大束鲜花,“蒋总!

这束花可不是陆总买的~是大家一起凑钱给你买的!”

“希望您能早日走出阴影。”

茉莉百合白玫瑰,没有一样花语不是“纯洁”。

我一把将花打落在地。

花束应声摔散,花瓣四落。

跟花一起倒下的还有苏婉棠。

她“重重”磕在桌角疼的爬不起身,张嘴却是,“蒋总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心情不好是应该的。”

“大家多理解蒋总,我没关系的…”陆叙白像是忍了许久终于爆发,“够了蒋汐!”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

可你也不该这么糟蹋别人的好心!”

掏钱给领导买花已心里不平衡的员工,此刻看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冷漠的鄙夷。

平时在公司陆叙白总想做“儒商”,要“人性化”管理。

但从小跟着我爸见惯商业诡谲,我深知只有带着大家捞钱才是正事,所以公司管理我向来唱“白脸”。

本就对我不满的员工,小声议论。

“都被人里外玩脏一遍了,还端着臭架子!”

“真当现在旧社会,她是什么千金大小姐高人一等呢!”

“就是!

干活的是咱们!

是咱们养着公司!

养着她!”

我和员工水火对立,少不了咖啡间里苏婉棠的“努力”。

议论声不高却字字清楚,苏婉棠捡起那束残花,“大家都少说两句吧,蒋总心情不好也是因为刚经历了那种事儿…大家别怪蒋总了!

糟蹋了大家的心意责任在我,今天的花钱从我工资里扣!”

陆叙白看她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心疼,“这钱怎么能让你出!”

“是蒋汐的问题!”

“这样,我代表蒋总给大家道个歉,今天大家无端受气,这个月的奖金每人多加百分之二十。”

花公司的钱买自己名声,陆叙白不是第一次。

苏婉棠第一个带头“元气满满”回应,“谢谢陆总!”

此起彼伏的感谢和叫好声,仿佛不是我病床前而是年会尾声。

我轻咳一声,“两件事。”

“第一,苏婉棠你不够我们的实习招收资格,所以实习期间没有工资…”我话没说完,陆叙白立刻打断我,“忘了告诉你,苏秘书已经提前拿到转正资格了。”

“今天也是我们庆祝她正式入职的第一天。”

我挑眉看向陆叙白,“第二件事。”

“陆叙白,你被罢免了。”


陆叙白好看的眉眼立刻皱在一起,似乎没听清。

他伸手向我额头,语气恢复两份温柔,“发烧了?”

我侧头躲过他的掌心,看向众人,“虽然人不该陷入自证,但为了到时我追究造谣的人少一些,我还是稍微解释两句。”

我拿起桌边的报警记录单,“我的确遭到了袭击,但不是强奸。”

“这点女警法医都做出了证明。”

“我也知道大家不是真心来看我,所以与其在这儿看我的热闹,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这月的提成上。”

我抬手看一下手表,“现在是上班时间。”

“大家是留在这儿等着跟苏婉棠一起被辞退,还是回去工作,请自便。”

我平时工作严厉,但蒋氏的工资福利待遇是其他企业望尘莫及的。

眼见众人瞬间要做鸟兽群散,苏婉棠突然勇敢起来。

“蒋总!

您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受辱大家都能理解!”

“但作为新时代女性!

您真的没有必要伪造文件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女人的清白从不该在罗裙之下!”

“大家来也不像您想的那样是来看看您笑话的!”

“我们今天来看您,是因为陆总一直跟我们说公司是个大家庭,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兄弟姐妹…”我直接打断她的话,“这样啊。”

“那你告诉‘兄弟姐妹’们,你受到侵犯的事了吗?”

“这束象征着纯洁的花束该抚慰的,是你这个受害者的心呀。”

两句话平地起惊雷。

苏婉棠瞪大双眼看我,脸色一瞬间涨如猪肝。

“你!”

她咬紧下唇,“蒋总!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误会。”

“所以才处处针对我!”

“可你也不能拿这样的事来…”她几声哽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陆叙白挺身将人护在身后,“蒋汐!

你别太过分!”

“婉棠一个年轻女孩!

你怎么能把这种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马上对婉棠道歉!”

我眯眼嘴角一丝冷笑,“陆叙白,她自己说的女人的清白不该在罗裙下。”

“怎么同样的事落在她身上,你们就这么双标了呢?”

“还是说你跟她…”随着我手指一点,议论声更甚。

“我去!

苏婉棠不会跟陆总有一腿吧!”

“听说她进公司就是陆总安排的,要不就凭她那个学校…咖啡间里她自己提过,说她和陆总不单是上下级关系,‘缘分颇深’~”闲言碎语中,向来在公司“平易近人”的陆叙白脸色铁青。

“都给我闭嘴!”

“上司的私生活也是你们能随便谈论的?!”

呵斥住众人,又咬紧牙关盯着我,“我是你未婚夫,你有没有出事难道我会不知道?”

“你受到伤害本不是你的错,但你因嫉妒诬陷他人就是你的不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污蔑苏助理,不过因她比你年轻漂亮又上进!”

“蒋汐!

别用你那种肮脏的心思揣度别人!”

“我的确对苏助理关照多一些,但那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我自己曾经的影子!”

“穷且益坚!

傲骨磷磷!”

“我对她是欣赏提携,毕竟我不像你!

满脑子只有狗血烂俗的小情小爱!”

陆叙白说的那么慷慨激昂,仿佛真的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蒋汐,这件事本来只要静待风浪过去就好。”

“同为女性你明知道不管真相如何,一旦有了这种流言就再也无人在意真相,可你还是非要拉无辜下泥潭!”

“所以接下来的事,是你自找的惩罚!”

我敏锐的捕捉到危险气息的瞬间,陆叙白拿出手机播出一段录像。

“请大家看清视频里的人究竟是谁后,做到谣言止于智者!”

手机画面中被凌辱倒地上的人!

竟!

是我!


手机环顾一周,人人瞠目结舌。

我知现在我就是说出花来,也不可能有人再相信我。

陆叙白带着众人离开前,冷漠看我,“蒋汐,这是你仗势欺人的惩罚。”

“你放心视频不会外传,但你这样善妒,被情绪左右已经不适合再回公司。”

“我会向董事会提议罢免你的职务。”

“反正等我们下周办完婚礼,你也该留在家里安心做好陆太太的工作。”

“你该不会忘了吧,现在你手中的股份不是百分之五十一了。”

“婚礼前的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

“静思记过!”

陆叙白带着人马得胜离开,我攥紧的拳头指甲扎破掌心。

手机董事会群里是提前恭祝陆叙白双喜临门的消息。

三年前我爸意外去世,盘根错节的董事会我推出陆叙白帮我发声。

那时为堵住悠悠众口,我给了他百分之二的股份。

陆叙白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收拢了剩余股东。

他们手里的股权加起来,的确可以罢免我。

突然一个想法冲进脑海,若陆叙白早有预谋呢?

瞬间背后一身冷汗,冰冷的指尖打给裴霄。

只有机械的电子音提示无法接通。

手机突然一震,是苏婉棠发来的消息。

一段录音,是陆叙白熟悉的音色,放心这件事就算她不承认,我也有办法让她必须认。

我淋过雨所以会帮你撑伞,你只需好好绽放自己的青春就好。

混合其中的还有口水痴缠,开解皮带的声音。

我刚把音频发给律师,助理的电话又冲进来。

“刚刚陆总的人过来要腾您的办公室,说要改成陆总助理的办公间。”

“公司里现在流言满天…”我呼出一口气。

今日之乱不亚于当年爸爸突然离世的烂摊子。

那时股东们说我一个毛丫头不能服众。

我推举陆叙白做代理总裁,又遭到一致反对,“小汐!

叔伯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就算是看在你爸的份上也会帮你把公司管理好的,你就放心把公司交给我们吧!”

“董事长收养的一个穷小子!

还真以为是童养夫继承人了?!”

“他有什么资格接管公司!”

那时陆叙白垂着眼低着头,永远习惯佝偻的腰。

是我当众砸碎水杯。

“我已退让至此,各位叔伯要是还不能谈,那就撤股吧。”

我用蒋氏的未来,撑直陆叙白弯曲的脊梁。

那时我多么信任陆叙白,可人总会变。

引狼入室,反受其害。

电话那边助理问,“蒋总?

您还再听吗?”

“今天还约了客户,蒋总您还见吗…派车来接我。”

我利落挂断电话,拔掉手背回血的输液针。

六岁时我和裴霄一起上商业课。

老师说过商业游戏中决策失误,战略偏差都是家常便饭,游戏不到最后一刻,没有真正的赢家。

我习惯凡事做最坏打算,如果我真的被从蒋氏架空。

那凭着手里的客户我也要东山再起。

但待我到赶到约见客户的宴会厅时,陆叙白和苏婉棠竟已经在和客户把酒言欢了。

陆叙白挑眉看我稳操胜券,“来的正好,刚好苏助理不会喝酒。”

“你来陪我们喝几杯助兴!”

苏婉棠端过满满一杯白酒,“虽然蒋小姐现在不能代表蒋氏,但陆总都发话了这杯酒蒋小姐是一定要喝了~”靠近的瞬间她低声道,“那段录像我已叫人放到网上了,等人人都知你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后,你猜叙白哥还会娶你这个烂货吗?”

“蒋汐,我要是你就乖乖让出陆夫人的位置…”她话音未落,我已把酒泼到她脸上。

苏婉棠尖叫声中,我环视一周,“陆叙白只是我蒋氏收养的穷小子一个,我劝各位别一时着急站错了队。”

陆叙白惯性皱眉刚要反驳,宴会厅大门被猛然推开,一声懒音调,“蒋汐,你跟这种人废什么话!”

赶到的裴霄轻揽住我的腰,带着坏笑,“让裴爷我看看今天是谁瞎了眼,为个软饭男同时得罪蒋氏和裴家!”


我往宴会厅赶的路上,就接到了裴霄的电话,“来不及申请航线报批,为了你我都坐经济舱回来了!”

“蒋汐你要是不嫁我!

我就…”裴霄从小养尊处优“恶名昭著”,却从不以此为耻。

“人活一世若不尽兴,岂不辜负祖辈卖命付出~”我打断他废话,简明如今处境,让他最快速度过来给我站台背书。

裴霄虽有千般恶行,却有一样好处。

答应我的事,天打雷劈他也会做到。

见裴霄揽我的腰,陆叙白当即眉头紧皱。

“蒋汐!

你一个有夫之妇!

大庭广众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苏婉棠也在一边帮腔,“虽早就听说过,豪门千金少爷们之间生活混乱…可蒋小姐别管您背地里怎么玩,现在当着这么多人,您作为陆先生的未婚妻,是不是也应该克制一下自己的言行!”

裴霄皱眉问我,“这谁啊?”

我哼笑一声,“一个被开除还赖着不走,觊觎陆叙白的贫困实习生。”

陆叙白还不知自己已经出局,皱眉啧一声,“蒋汐!

你别闹得太过分!”

“我早说过我和苏助理之间没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任性迁怒无辜!”

我无视他的狂吠,直接从包里掏出手机。

刚刚苏婉棠对我低语咒骂威胁,清晰回荡在宴会厅中。

“这!”

苏婉棠脸色惨白,瞬间眼眶涌泪,咬紧牙关。

“蒋小姐!

我知道你刚经历炼狱,现在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和对爱情的不信任!

但您也不能伪造录音来诬陷我!”

“我真的和陆总没什么!

如果您实在容不下我!

我愿意辞职以证清白!”

她泪光闪烁似有无尽委屈,看向陆叙白,“能得到陆先生资助上完大学,我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您说贫苦不是错误,可我知道那只是您鼓励我的话,我这样的穷女孩,怎么可能凭借努力抗衡资本呢…陆先生我也很想像您说的风雨中顽强不低头,可蒋小姐处处针对真的已经让我筋疲力尽…”她眼中含泪,嘴角却“倔强”扬起,“陆先生你从泥潭飞到苍穹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再费力拉着我了…如果真有下辈子,婉棠愿意当牛做马报答陆先生的恩情…”苏婉棠转身要走,陆叙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瞳孔颤动嘴角微抖环视四周,“蒋小姐那会说的没错,我的确只是蒋家收养的穷小子,是烂泥地里被命运压垮的蝼蚁!”

“但我多年来为蒋氏披荆斩棘!

历练出了一身羽翼!

现在既已让我爬到山颠!

我便要振翅掀起一场风暴!

替和我一样的生于贫苦的人吹走所有不公!”

“蒋汐!

我现在以蒋氏总裁和你未婚夫的名义!

命令你向苏小姐道歉!”

“不然,我将公开宣布推迟我们的婚期!”

早就恶心到听不下去的裴霄终于忍不住怒气,“陆叙白,你个靠着蒋汐才有今天的寄生虫,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当众演这出烂戏?!”

“你算什么东西!

配推迟蒋汐的婚期?!”

自知不敌裴霄家世背景,但刚慷慨一番的陆叙白为了面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裴先生,就算您裴家再手眼通天也不能左右我和蒋汐个人意愿的嫁娶吧?!”

“我知你多年来一直对我未婚妻有所图谋,可强扭的瓜不甜,我和裴先生之间,汐汐选的是我!”

我一声冷笑打断他,“陆叙白,谁给你盲目自信的勇气。”

“谁说我要嫁的是你?”

我一个眼神裴霄立刻会意,伸出胳膊让我掌心搭在他手腕。

当着众人的面,裴霄声音朗朗,“给大家介绍一下,蒋氏千金蒋汐小姐。”

“也是裴氏未来的掌舵人。”


刚接到我的结婚通知,裴萧就立刻跟裴家双亲报喜。

“你都不知道我爸妈听说你愿意嫁给我有多高兴!”

裴萧从小就对经商不感兴趣,而这些年我在商场的表现裴家二老有目共睹。

本就是故交,如今双赢皆大欢喜。

众人惊呼声中,裴萧颇为得意。

“对嘛!

这样的阵势才配的上蒋家千金!”

“看你前两年束手束脚,简直给纨绔子弟丢人。”

过去的三年,我和陆叙白之间相互掣肘劳心费神,裴萧常说我有病自讨苦吃,那时我以为他说的是我工作。

如今看来是我会意错了,他说的是我选错了结婚对象,自讨苦吃。

是啊,放着竹马阔少我没理由非要选个穷小子。

我的确喜欢陆叙白,但从没喜欢到放弃自己。

搞不清状况的陆叙白满脸不明所以,伸手过来拽我。

“汐汐!

别再胡闹了!”

他对众人道,“未婚妻耍性子,大家见谅。”

被我泼成落汤鸡的苏婉棠抓住机会刷存在感,“蒋小姐,我知道你是误会我和陆先生,所以才特意找了朋友来配合你演这出戏,想让陆先生吃醋…”原本脸上有些慌张的陆叙白,经此“点拨”后恍然大悟。

他习惯性皱眉嘴角却挂着掩盖不住的喜悦,“汐汐,我知道身为女人,你看到我身边有个比你年轻的女性时会有紧迫感。”

“但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

我和苏助理真的没什么!”

“我支撑公司已经很累了,实在没时间陪你玩这种幼稚游戏…”苏婉棠趁机帮腔,“就是啊蒋小姐,你刚经历过那种事本来就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公共场合又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陆叙白抓着我的手用力“苏助理说的对!

你刚出了那样的事不该出来抛头露面。”

“今天的闹剧已经够了!

现在马上回家去!”

“你放心我说过会娶你绝不会变卦,只是你这爱吃醋的小性子得改改,毕竟以后生意场上难免逢场作戏…”看着陆叙白得意的脸色,我眉梢轻佻。

找到了。

这几年真正扰乱我和陆叙白之间的问题找到了。

不是一个苏婉棠,而是控制的博弈。

衣橱里温柔配色的连衣裙,商宴上把我推向“夫人”群的手,越过我召开的董事会议,甚至情浓时温柔情话中的“陆夫人,我养你。”

所有让我当时觉得不舒服的小点串联交织,最终陆叙白想要的,是织成一张将我困住的网。

于是抢在挥拳下落的裴萧之前,我抢先一巴掌打在陆叙白脸上。

打的并没有多重,却带着一股轻蔑,“听不懂人话?”

我轻笑看他,“我要嫁的,是顶级集团裴家独子裴萧。”

“至于你,不过是被我爸资助过几年。”

“给我做了几年的陪读玩伴,就敢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要娶我这样的疯话?”

“陆叙白,你、算什么东西?”

沉溺久居,忘记来处。

我看轻了陆叙白的野心,他高估了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

那天我身后有蒋氏裴家,合作方没有任何犹豫清一色的倒向我。

“我们本就是靠蒋氏吃饭,现在蒋小姐又和裴少强强联合,我们当然唯蒋小姐马首是瞻!”

后来整场宴会,众人都围绕在我和裴萧身边。

久未受过冷落的陆叙白咬牙撂下两句,“鹿死谁手未可知!”

“蒋汐这次你是真的惹火了我!

想让我再理你除非你给我磕头认错!”


摔杯离场。

他本想回蒋氏联合剩余股东跟我一较高下,但十几岁才进入这个圈子陆叙白显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以前他尚能以利益笼络其他股东,是因为股东们看到我当年力挺他,误以为我爱他至深。

他们赌的是陆叙白这个“赘婿”从我手中彻底夺走蒋氏,再供众人瓜分。

但随着我和裴萧喜讯迅速公布,陆叙白手里百分之二的股份瞬间变成了个可笑的笑话。

当初分股权时,陆叙白特意为证明自己的“磊落”主动要求只持股不分红。

现在有我放出的话,股权有价无市握在陆叙白手里不过几个虚无的数字。

我罢免陆叙白所有职务,把他从别墅赶了出去。

这些年陆叙白一切花销都是蒋家出资,离开时律师帮我检查他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冷声道。

“陆先生,您身上的衣服也是蒋氏的钱买的,请您留下。”

“这是您来蒋家时的衣服,蒋小姐特意叫我给您送来的。”

看着自己十四岁时那套破旧衣衫,陆叙白再也忍不住,忘记了让我磕头认错才会理我的“豪言”。

“蒋汐呢?!”

“她不就是想逼我低头吗?!

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今天她不来,凭你们这些狗腿子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

他竟还想摆陆少的架子,但得到的回应却浇灭他所有幻想,“蒋小姐今天跟裴少订婚,抽不开身。”

“不过小姐的确留了话。”

陆叙白眼中瞬间又燃起希望,“蒋小姐说,要是您胡搅蛮缠,也不必跟您客气。”

律师一声令下,几个保镖一起上阵把陆叙白里外扒了个干净。

给他套上早已小了尺寸的破旧衣衫直接把他丢到街上。

滑稽知己的模样,立刻引起一众围观,“这不是蒋氏集团的总裁吗?!

怎么这么狼狈!”

“你不看新闻?!

这就是个软饭男!”

“吃着人家的饭,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现在人家千金小姐要嫁竹马,把他赶出来了!”

我联系了八卦媒体,毕竟谁不好奇“豪门八卦”呢~与其等着被写,不如抢先抓住风向。

就在陆叙白臊的面红耳赤时,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他身前。

是同样被开除的苏婉棠。

她一副含冤负屈委屈模样,“你们这些被资本操控的刽子手!”

“我一定会让你们看清蒋汐的真面目!”

当初苏婉棠想要放出的录像,被裴萧提前拦截没掀起什么风浪。

没想到两个失败的臭皮匠凑在一起,打着“不向资本低头”的旗号在网上煽动舆论。

镜头前苏婉棠拿着打码的视频截图,“我实名举报蒋氏集团蒋汐,因遭受轮奸精神恍惚,猜忌我与上司陆某存在不正当关系,不仅职场打压封杀,还污蔑我的名誉!”

“使我无路可走!”

“我知自己螳臂当车!

难有善果!”

“可今天我就是拼上自己这条命!

也要为劳苦大众发声!”

这边苏婉棠借力挑起对立情绪,那边陆叙白一脸情根深种扮可怜,“十四岁因我长相出众被蒋汐看中,带回蒋家。”

“多年驯化,我像是蒋汐的影子又像她的狗,供她驱使讨她欢心,替她挡住所有的明枪暗箭…哪怕后来,我发现身边存在的所有异性都被她归为假想敌,顶着误解压力也没有想过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他对着镜头苦笑,“是我太傻,竟以为公主和骑士有爱情。”

“现在千金小姐玩够了我这个傻小子,要去跟同阶层的少爷联姻了…”眼角适时滑落的一滴泪,让我和裴萧被骂到风口浪尖。

底下评论除了骂我的还有求链接的。

“兄弟!

她都这么对待你了!”

“把视频放出来让兄弟用眼睛替你报仇!”

就连裴氏集团的官网下都有了风言风语,“让我看看是谁要给个破鞋兜底~果然商业联姻,你是真不挑啊!”

就在段视频和两个跳梁小丑视频切片转发量越来越高时,陆叙白给我打来电话,“汐汐,我真的不明白好好的日子你为什么非要搞成这样!”

“收手吧!

再继续下去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只会是你!”

“只要你现在低头,我依旧可以娶你!”

“至于婉棠那边,她的确因你受了伤害!

补偿她也是理所应当,我已经跟她说好了,等我们两个结婚后,给她安排一个高级总监的职位…”我哼笑一声,“看来离开蒋家你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怎么饿的说胡话?”

“陆叙白,记住你现在的心情。”

“应为这是你后半辈子唯一开心的一刻了。”

挂断电话,我通知律师团,“可以行动了。”


一夜之间所有转发过捕风捉影消息,藏在网线后的人都被揪出来起诉。

而那段广泛流传的视频则是被我蒋家的官方号转发。

不过转发的视频是还原后的真相。

视频本就是被陆叙白找人AI换脸的,原版是苏婉棠为了扮可怜发给他的。

我找了国内几个AI顶尖公司,一众大神轮番上阵,从各个专业角度逐帧复原。

当大家看到警方为我出具的证明,和视频抽丝剥茧复原出苏婉棠的脸时,舆论翻转。

与视频一起被公开的,还有这些年陆叙白多年在蒋家的花销。

我分给他蒋氏集团股份的合同,以及我们定下婚约后准备婚礼的各项订单。

“妈呀!

一个领养的孩子锦衣玉食供读名校!

我愿意去给千金玩弄!”

“这么看蒋小姐的确想要嫁过他,总不能未卜先知提前做出这些证据吧!”

其中陆叙白一掷千金“自助贫困女”苏婉棠的账单,引起广泛议论,“自己都是靠人家养着,竟还外面养别的女人!”

“哪个贫困生一年需要二十万助学金啊!”

其中最扎眼的证据,是当日我在旧工厂录下的音频,清晰记录着陆叙白无耻劝说我揽下一切的言论,还有病房中的监控拍下陆叙白逼迫我时的趾高气昂。

老师教过,底牌要等最后亮。

“俩人还想污蔑千金!

无耻至极!”

心机女贼喊捉贼软饭男‘自带绿帽’‘软饭硬吃’词条刷屏热搜。

舆论彻底翻转时,陆叙白被逮捕了。

废旧工厂袭击我的人查到了,陆叙白指使的。

而裴萧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些人哭爹喊娘的去警局自首。

“就是蒋氏集团那个陆总,指使我们去袭击他未婚妻…我们真就是按他说的弄出了些皮外伤,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匪徒提供的电话录音,和当日苏婉棠发给我的音纹一样。

铁证面前陆叙白供认不讳。

但问询录像中他却一副不后悔的样子。

“我这么做是有我自己考量的!”

“婉棠的确无辜受过,不该再受伤害!”

“蒋汐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已经该知足了!”

但律师却揭穿他为自己粉饰的太平,“你故意诬陷蒋小姐,根本不是因为你口中所谓的‘公平’,而是因为自卑!”

“多年来一直知道自己配不上蒋小姐,所以你想借机拉蒋小姐下泥潭,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满足自己脆弱的自尊,达到自己无耻的目的!”

被揭穿的陆叙白像是被踩了肺管子,瞬间脸色通红,“我有什么可自卑的!”

“蒋汐生在罗马又怎样!

还不是个女人!”

“女人就该有点女人的样子!

相夫教子留在家里做富太太不好吗?!”

“我已经说过会娶她!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让这件事过去!”

“明明心里是在乎我的!

还非要找个浪荡公子来刺激我!

让我像狗一样难堪!”

说这些话时他没想过,要是没有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做什么陆总。

但深陷自己逻辑里的陆叙白却越发气愤,“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替她扛着了!”

“我本想一直为她保守着这个秘密!

但她却不知死活步步紧逼!”

“那就一起坠入深渊!”

陆叙白吼的吐沫星子飞溅,“我要检举揭发!

苏婉棠被侵犯是蒋汐指使的!”

“蒋汐因嫉妒猜忌我和苏婉棠之间的关系!

找人伤害苏婉棠!”

“那几个畜生犯案时说的明明白白!”

“是我要苏婉棠咽下委屈保守这个秘密!

我为蒋汐做到这个份上!

她却这么对我!”

“给我把蒋汐叫过来!

我要和她当面对质!”

他咆哮声震耳,嘶吼中鼻涕眼泪齐流,“我只是想让她像别的女人一样乖一点,我有什么错…”但接下来律师一句话,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蒋小姐是不可能来跟你对峙的。”

“但你刚刚提到的苏婉棠被侵案,已被查证是自导自演了。”

“当初蒋小姐报警时就把这个案件一起上报了,经警察查证苏婉棠根本没有被侵害,而附近的监控视频也拍下她口中的“匪徒”是她父亲和表哥。”

“煞费苦心做这个局,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就是为了离间你和蒋小姐。”

“而且…”律师看着呆若木鸡的陆叙白,“苏婉棠因为怀孕被保释了,她说孩子是你的。”

“这件事蒋小姐也知道了。”


死一般沉寂几秒后的陆叙白情绪激动像是疯了一样,“不!

不是!

我不是自愿的!”

“你一定要转告汐汐!

千万不要让她误会我!”

“我那么做只是为了安抚苏婉棠!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贱人竟敢想出这样歹毒的计策!”

“她一个穷丫头怎么能!

她怎么敢的!”

看着要起身离开的律师,陆叙白被拷住的手腕磨的血肉模糊,“你一定要帮我转告汐汐!

我是为了保护她才中了贱人的诡计!”

律师冷眼看他,“蒋小姐还真是很了解你,她料到你会这么说。”

“让我转告你…一样被‘救助’的身份,你敢她有什么不敢。”

“还有这个…”律师从公文包掏出一张喜帖,“这是蒋小姐和裴先生的婚礼邀请函。”

就在陆叙白用流血的手想要颤抖接过时,律师从容收回包里,“这可不是给您的。”

“蒋小姐说这是避免您做白日梦的良药。”

律师带回的视频最后,是陆叙白绝望的哭喊。

我没有选择追究到底,只是要回了陆叙白手中的股份算作“赔偿”。

从看守所出来的陆叙白看到我站在车边,表情复杂眼中滚出热泪。

“汐汐…我就知道你只是说气话,我们一起长大你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不爱我…”往日直挺的脊背再次弯曲下次,“汐汐,我已经彻底知道了那个贱货的手段…她就是个死绿茶!

臭婊子!”

“以前我对她看重些…一来是因为相似的背景,二来…我也是想…想让你看到我也是被人争抢的,想让你有些紧迫感…”陆叙白自己说着都脸色发烫,“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汐汐…”他跪在地上祈求看我,“接我回家吧…像是十四岁那年…”他对我伸手宛若想得到神明的宽恕。

我抬手却只是冷冷带上墨镜。

“别误会。”

“我今天来,只是和我丈夫一起看热闹而已。”

身后车门打开,裴霄贱嗖嗖的懒散动两下手指,拿着两本崭新的结婚证圈住我,“这是我老婆~带你回家的,在那边呢!”

陆叙白顺着他眼神看过去,是被两个男人推搡而来的苏婉棠。

让他们坐牢不是难事,可我更希望看到垃圾回到他们原本的位置上。

烂在一起,永受苦难。

“贱货!

你不说自己调上了金龟婿吗?!”

“蹲号子的金龟婿?!”

“今天要么让他给老子拿出五百万彩礼!

要么你和你肚里的野种就都给老子去死!”

被连推带搡的苏婉棠还在小心争辩,“就算他拿不到整个蒋家,也还有百分之二的股份!”

“我有他的孩子!

有继承权!”

“这些钱一样够我们一辈子花不完!”

苏婉棠看到陆叙白急忙住口,换成往日温柔模样哀怨叫了一声,“叙白哥…”下一秒就被陆叙白狠狠一脚踹到肚子上,“贱人!

你还敢来?!”

“都是你拆散了我和汐汐!”

“骗我耍我?!

你他妈怎么敢的!”

眼见“摇钱树”被打,苏婉棠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赶忙加入混战,打的陆叙白倒在地上爬不起身。

拳脚中得知陆叙白已经没了股份,就连苏婉棠都骑在陆叙白身上挥巴掌,“没了股份你还敢睡我?!”

“你这个烂黄瓜!

敢骗老娘!”

看够了狗咬狗的戏份,我关上车门。

窗外是陆叙白不甘心的嘶吼,“汐汐!

你不能嫁给他!”

“裴霄就是个纨绔!

除了几个臭钱什么都给不了你!”

“怎么比不上我爱你!”

裴霄啧一声彻底关上窗户,似乎很怕我听到这些浑话。

我挑起他下巴,审视他张扬俊朗的脸。

“裴少有的也不只有臭钱嘛~”当初婚礼现场,就连我都没想到裴霄竟拿出一份合同作为新婚礼物。

他名下裴氏所有的股权。

他单膝跪地,手捧合约,“蒋汐,我想娶你蓄谋已久。”

“得偿所愿,感激涕零。”

如今被我挑着下巴,裴霄顺着我指尖一路吻过来。

“我一个身无分文靠蒋小姐生活的纨绔。”

“怎么用,蒋小姐说了算~”碾碾车轮中,裴霄的情话盖过陆叙白不甘的嘶吼。

后视镜中是陆叙白被殴打的屎尿齐流,再也爬不起的身体。

而我知道,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后一面了。

因为没了“童养夫”的身份,这辈子他都没能力再站到我面前,阻挡我前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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