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郡主被关了起来。
她在牢房里大闹,求着要见摄政王一面。
摄政王无视了传话的人,就是不见。
他整日留在我的院子。
喂我喝药,陪我解闷。
大寒将至,长安在牢房里生了病。
奄奄一息。
她身上有陈疾,是为救摄政王留下的。
那年上元节,摄政王遭遇细作行刺。
恰被街上游玩的长安郡主看到。
当下推开了摄政王。
被匕首刺入腰腹。
后来伤口虽好,可每到最冷的时间就容易复发。
传话的丫鬟在寝殿门外长跪不起。
郡主的心王爷是知道的!
求王爷去见郡主最后一面,了却郡主的心愿!
推搡间,丫鬟袖中掉出一副带血的帕子。
这是什么?
摄政王眉头紧皱,看着帕子上绣着的沛云。
那是摄政王的字。
为何帕上有血?
丫鬟顿时嚎啕。
郡主在狱中受尽折磨,加上旧疾复发……已经快要不行了……郡主思念王爷,才绣了这帕子。
绣完后就吐了血!
摄政王攥着手帕的手紧了紧,指尖发白。
呵,到底是旧情难忘。
他看着我:阿软,我去看她一眼就回。
摄政王去了宗人府。
跟着他过去的还有不少太医。
他恨她做错事,却又无法看着她去死。
长安果然病的不轻。
半晕半醒之间,她抱着摄政王哭泣。
长安真的知错了。
我不要正妻之位了,只求你别不要我。
我和姜软一起侍奉你……她做大,我做小……你别离开我……骄傲的长安,竟如此低声下气。
摄政王安抚了她,把她从牢里带入了王府。
阿软,她病的太重。
我想等他伤好了再让她离开。
我懂事地点了点头。
笑得毫不在意。
呵呵,摄政王不会明白。
这王府才是长安最不能养伤的地方。
经过各种名贵药材的浇灌,长安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时机已到,我打开了王府侧室的大门。
深夜,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了夜空。
长安被黑衣人生生砍掉了双手。
夫君,大概是猫头鹰在叫,奴婢有点害怕。
摄政王翻了个身抱住我。
继续哄我入睡。
而长安那边,因为没有太医的医治,痛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又一名黑衣人割了她的耳朵。
长安彻底怕了。
捂着耳朵,一路跌跌撞撞往摄政王寝殿奔去。
你们是谁?
我已知错,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可无人理会她的哭嚎。
只不断的有黑衣人过来行刺。
挖走她的双眼。
砍下她的双足。
切下她的鼻子……等她到了摄政王寝殿门口,已经血淋淋分辨不清。
夫君,臣妾害怕。
是谁深夜扮鬼吓人?
我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摄政王一脚踢了过去。
什么腌臜货色,来人带走!
摄政王搂我入怀,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
好好休息,别吓坏了孩儿。
是的,伤好了之后,我又服了假孕药。
……血肉模糊的长安被扔了出去。
她躺在垃圾堆里哭得厉害。
血泪顺着眼眶滴滴落下。
你可知刺杀你的黑衣人是谁?
长安警惕的“看”向我这边。
空洞的眼眶形状可怖。
她们有的因为和你耳朵很像,被割了耳。
有的因为脚和你很像,被削了足。
有的声音和你很像,就被拔了舌。
……我拎起长安的头发,粲然一笑。
而我,要割了你的脸皮。
祭奠我死去的妹妹!
长安似乎想起了什么,呜呜惨叫。
我手起刀落,撕下一张面皮。
扔给了野狗。
野狗闻着味儿寻来,越来越多。
最终将长安分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