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的手青筋暴起。
他还没开口。
我猛地一步上前,越过父亲,站在点将台最前方,迎着李德全惊恐的目光和无数禁军的刀锋,用尽力气嘶喊,声音带着破音却传遍全场:“听见了吗?!
这就是萧彻!
这就是他给忠臣良将的‘恩典’!
他不仅要夺我们的权!
还要我们的命!
要我们沈家满门的命!
北境的兄弟们!
你们手中的刀,是保家卫国的!
不是给昏君用来杀忠臣、灭功臣满门的!”
我猛地举起那只受伤的手臂,狰狞的伤口在阳光下刺眼夺目:“今日!
要么我们引颈就戮!
要么就用这刀,给自己砍出一条活路!
告诉我!
你们选什么?!”
短暂的死寂后,一个老兵猛地举起染血的战刀,老泪纵横:“选活路!
跟将军!
跟小姐!
杀出去!”
“杀出去!”
“杀出去——!”
“杀——!!!”
震天的怒吼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李德全尖利的呵斥!
整个北境大营,彻底炸了!
6父亲一马当先,战刀染血,所向披靡。
我紧随其后,手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感觉不到疼,只有滚烫的恨意在燃烧。
宫门在沉重的撞击下轰然倒塌!
禁军节节败退,如同被潮水冲垮的沙堡。
我们一路杀到金銮殿前。
殿门紧闭,残余的禁军缩在门前,瑟瑟发抖。
父亲勒住战马,声如洪钟:“萧彻!
滚出来!”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萧彻穿着龙袍,脸色惨白如鬼,被几个抖如筛糠的太监簇拥着。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淬毒的钩子:“沈灼!
你这个毒妇!
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
我冷笑,策马上前几步,“比起陛下谋夺臣下兵权,毒害功臣之女,我们不过是替天行道!”
我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阴影里那个同样面无人色的身影:“沈婉,我的好妹妹,不出来见见姐姐吗?”
沈婉尖叫一声,想往后缩,却被两个北境士兵粗暴地拖了出来,她华丽的宫装沾满尘土,钗环散乱,脸上涕泪横流,“姐姐饶命!
都是他逼我的!
都是萧彻逼我的!”
她像条蛆虫一样爬过来想抱我的腿,被我厌恶地一脚踹开。
“逼你?”
我俯视着她,如同看一只蝼蚁,“逼你给我下毒?
逼你爬上他的龙床?
沈婉,你骨子里的下贱,还需要人逼吗?”
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