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
“我让你下给我了吗?”
4沈婉的哭嚎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眼睛瞪得几乎脱眶。
暖阁里死一样寂静,所有人都被我那句直白到残忍的反问钉在原地。
萧彻盯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风暴在聚集。
他缓缓站起身,龙袍带起无形的威压。
“拖下去。”
李德全一挥手,两个高大的内侍立刻上前,毫不怜惜地架起瘫软如泥、还在徒劳挣扎哭喊“陛下饶命!
姐姐害我!”
的沈婉,像拖麻袋一样拖了出去。
那几个宫妃吓得大气不敢出。
萧彻一步步走下御座,走到我面前。
“沈灼,你胆子很大。”
我微微仰头:“陛下在说什么?
臣女只是陈述事实。
妹妹一时糊涂,想必是太想得到陛下垂怜,才做出这等蠢事。
臣女也很痛心。”
我甚至配合着,轻轻叹了口气。
他猛地伸手,冰凉的指尖捏住了我的下巴:“痛心?
好一个痛心!
你给她药,引她入局,看着她跳进火坑,现在跟朕说痛心?
沈灼,朕从前倒是小瞧了你的心机!”
“陛下谬赞。
臣女这点微末伎俩,比起陛下运筹帷幄、谋夺兵权的手段,实在是不值一提。”
兵权二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萧彻紧绷的神经上。
他瞳孔猛地一缩,捏着我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
那一瞬间爆发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刃。
“你找死!”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
“臣女不敢。”
我忍着痛,声音依旧清晰,“臣女只是提醒陛下,我爹,是粗人,只会打仗。
他若知道他的女儿在宫里被人算计着下药,被人当垫脚石踩进泥里,他那三十万北境儿郎的血性,恐怕会烧得比这御花园的炭火还旺。”
萧彻死死地盯着我,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忌惮和审视,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极度危险的对手。
“很好。”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冷得掉冰渣,“沈灼,你很好。”
他不再看我,转身大步走向御座,袍袖带起一阵冷风。
“都滚出去!”
他低吼一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戾。
那几个宫妃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李德全也弓着腰,悄无声息地退到门边阴影里。
我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对着他紧绷的背影,行了一个挑不出错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