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没当场砍头?
我心底冷笑。
萧彻果然还是那个萧彻,权衡利弊,精于算计。
我爹手里三十万北境铁骑的虎符还没到手,他怎么可能轻易动我、动沈家?
他是在忍,也是在等。
“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我追问。
春桃声音更低了:“宫里派了太医来,说是您忧思过重,急火攻心才吐血晕厥,开了安神的方子就走了。
府里气氛紧张得要命。
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夫人天天以泪洗面,对您是又气又怕。
还有…还有二小姐沈婉怎么了?”
我捕捉到她话里的犹豫。
“二小姐她来过几次,都被奴婢按您昏睡挡回去了。
但奴婢瞧着她脸上可没什么担心,倒像是…”春桃斟酌着词,“倒像是藏着什么心事,有点有点高兴似的?”
高兴?
她当然高兴。
我当众撕了圣旨,拒绝入宫,还把她推了出去。
虽然场面惊险,但对她而言,通往那个位置的路,似乎突然就敞开了。
她一定在盘算着怎么抓住这个机会,取代我。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沈婉那刻意放柔的声音:“姐姐醒了吗?
我炖了参汤,来看看姐姐。”
说曹操曹操到。
我示意春桃放她进来。
沈婉端着个托盘“姐姐,你可算醒了,吓坏妹妹了。”
她把参汤放在床边小几上,眼圈微红,“那天…姐姐你真是…太冲动了,万一陛下怪罪下来,我们沈家可怎么办呀?”
她说着,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
我靠在枕头上,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不接她的话茬。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以为她真心为我担忧。
现在,我只看到她眼底深处那掩藏不住的算计和一丝蠢蠢欲动的野心。
沈婉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了头。
半晌,我才开口:“妹妹说的是,是我连累家里了。”
沈婉猛地抬头,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连忙道:“姐姐别这么说,你也是病糊涂了。”
“是啊,病糊涂了。”
我顺着她的话,目光落在她脸上,慢慢地说,“所以才说了些糊涂话。”
沈婉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带着急切的探寻:“姐姐你是指…?”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她疑惑地凑近床边。
我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