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不是砸,而是像标枪一样全力投掷!
铁棍带着凄厉的风声直射鹰钩鼻面门!
鹰钩鼻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举刀格挡!
“铛!”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铁棍被磕飞,但巨大的力道也震得他手臂发麻,连退两步。
就在他格挡的瞬间,张宝明像一头发现了逃生缝隙的困兽。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朝着后院那个低矮的豁口猛扑过去!
他必须走!
警察来了。
他插眼伤人是事实,昌万年和村长勾结,他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桂芬还在后山,不知生死!
“拦住他!”
鹰钩鼻气急败坏地吼叫,顾不上发麻的手臂就想追。
另一个打手反应更快,抡起铁棍就朝张宝明的后心砸去!
张宝明似乎背后长了眼睛,扑向豁口的同时,身体猛地向侧面一拧!
沉重的铁棍擦着他的肩胛骨砸落,“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虽然没有砸实,但那沉重的风压和擦过的力道,也让张宝明肩胛骨剧痛欲裂,眼前发黑。
他闷哼一声,借着前冲的势头和拧身的惯性,如同滚地葫芦般狼狈不堪地翻过了那个豁口,重重摔在院墙外的泥地上!
顾不上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后山茂密枯黄、荆棘丛生的坡地亡命狂奔!
“追!
别让他跑了!”
鹰钩鼻的怒吼和打手沉重的脚步声紧追而来!
警车尖锐的刹车声,已经在院门外响起,警察的呼喝声清晰传来:“不许动!
放下武器!”
但这一切,张宝明都顾不上了。
他只有一个念头:跑!
钻进山里!
找到桂芬!
后山的坡地陡峭,布满碎石和干枯带刺的荆棘灌木。
张宝明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凭借着在矿下锻炼出的强韧体魄和对地形的模糊记忆,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冲撞。
破棉袄被荆棘撕扯成布条,裸露的皮肤被划出一道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胸口的闷痛和肩胛骨的剧痛一阵阵袭来,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
身后,鹰钩鼻和那个打手也追了上来。
他们显然没张宝明熟悉这崎岖的山路,也少了那份亡命的狠劲,加上警察就在山下,追得有些迟疑。
叫骂声不绝于耳,距离反而被张宝明拉开了一些。
不知跑了多久,攀爬了多高。
天色已经完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