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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她抢过手机,“张科长不是收了两百万吗?”
“废物!”
林修远甩开她的手,皮鞋狠狠碾过我骨折的小腿。
“跟你出来就没好事!”
两人踩着污水狂奔出去,车门关上的巨响被暴雨吞噬。
2仓库角落的铁箱在闪电中泛着冷光。
我拖着骨折的腿爬过去,每挪动一寸,泥水里就拖出条血痕。
箱盖打开的刹那,霉味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里面的账本用防水布包裹着,像具腌制的尸体。
转账记录在手机闪光灯下显形:“2024.5.20 苏璃 封口费 50 万2024.7.1 张科长 股市操盘费 200 万2024.8.15 苏蔓名义贷款 500 万 去向:澳门赌场”最底下的牛皮纸袋里,母亲的治疗单被红笔圈出刺眼的数字:医院收据 128 万,林修远付款记录 12.8 万。
备注栏用钢笔涂鸦着:“老东西的命,十万块足够了。”
微型摄像头在头发里硌得头皮发疼。
我用牙齿咬住手机,单手翻页拍摄,指腹在潮湿的纸页上留下血指纹。
第 37 页夹着张银行流水,收款方是 “XX 生殖中心”,附言栏写着 “苏璃 abortion fee”,付款人签名处被刻意涂花,却露出底下熟悉的笔锋 —— 那是苏璃的字迹。
“拍够了吗?”
靳九霄的声音从仓库门口传来,他撑着黑伞走进来,军靴踩碎水面的月光。
“林修远刚把你母亲的特护撤了。”
我猛地抬头,摄像头掉在泥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蹲下来检查我的伤口,指尖按在错位的脚踝上:“你的定位器在头发里。”
说着掏出一支止痛药喷雾:“先缓解疼痛,骨折需要去医院拍 X 光复位。”
麻醉剂的凉意尚未浸透皮肤,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靳九霄将账本塞进我背包:“我扶你从通风口走,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
他撕开急救包取出弹性绷带,在我脚踝处做了临时固定:“忍着点,这只是防止二次损伤。”
“你早就知道林修远会带我来这里?”
“不然怎么拿到账本?”
他掰正我的脚踝,骨节复位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苏氏股价跌停是我做的,” 他拿出纱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