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没再追问,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着沉重的无奈和一种近乎悲悯的意味。
她摇了摇头,动作很轻,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我心上。
“年轻,不是挥霍身体的资本。”
她放下报告单,语气变得严肃,“这次是低血糖晕倒,送来得还算及时。
再这样下去,你的脏器功能都会出大问题。
身体垮了,你拿什么去拼你想要的?”
她指了指旁边的输液瓶,“葡萄糖和电解质,先给你补充一下。
出院后,必须立刻调整饮食结构!
高蛋白,高维生素,规律进食!
定期复查血常规和生化指标!”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听到了吗?
这不是小事。”
我像鸵鸟一样,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鼻尖充斥着消毒水和枕套上残留的漂白粉味道,闷闷地“嗯”了一声。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迅速洇湿了枕头的一小片。
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极度的虚弱感,还有刘医生那沉重叹息和锐利目光带来的巨大压力,都清晰地提醒着我一个残酷的事实:我那点可怜的自以为是的付出,在冰冷的医学报告单面前,显得如此愚蠢和不堪一击。
这具被泡面掏空的身体,像一面破败的旗帜,宣告着我所有“牺牲”的彻底破产。
那曾经支撑着我的、关于陈曜的虚幻光芒,在这一刻,彻底黯淡了下去。
出租屋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
我靠在门板上,手里紧紧捏着一张薄薄的出院证明和几张医嘱单。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泡面味似乎淡了一些,却又顽固地萦绕在角落里,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身体依旧沉重,像灌满了铅,每走一步都牵扯着虚弱的神经。
刘医生那句“严重的营养不良”和那个沉重的摇头,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反复灼烧着残留的羞耻和恐慌。
然而,另一种更尖锐、更迫切的东西,却在虚弱和羞耻的灰烬下顽强地冒出头来,疯狂地滋长——一个执拗的念头:必须去见他。
必须亲眼看到陈曜,那个在我无数个孤独冰冷的夜晚,用歌声和笑容照亮屏幕的人。
仿佛只有见到他真实的样子,触碰到他真实的存在,才能证明我付出的一切并非毫无意义,才能填补此刻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