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你毁掉了静河!”
里奥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我毁掉的,是包裹在罪恶之上的虚伪体面!
芬奇,告诉我,那天晚上在书房,发生了什么?!”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芬奇胸膛剧烈起伏,他看了看桌上的徽章、账本、两份致命的证词,又看了看门口握着枪、一脸戒备的本,最后,目光定格在里奥那张写满疲惫却无比坚定的脸上。
他知道,狡辩已经没有意义。
证据链如同冰冷的绞索,已经牢牢套紧。
一丝近乎绝望的冷笑爬上芬奇的嘴角,那笑容扭曲而诡异,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疯狂。
“发生了什么?”
芬奇的声音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我杀了他。”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本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握紧了枪柄。
里奥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尽管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凶手承认,依旧带来巨大的冲击。
“为什么?”
里奥追问,声音低沉而有力。
“为什么?”
芬奇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脸孔因为激动和扭曲的信念而变得狰狞,“为了秩序!
为了静河镇的体面!
为了守护这里几代人建立起来的一切!”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狂热。
“埃德加…那个老顽固!
他被那些该死的、过时的‘正义感’冲昏了头!”
芬奇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他发现了账目问题?
是!
钱是我挪用了!
那又怎样?!
我拿去投资,是为了让基金会产生更大的效益,更快地推动小镇发展!
暂时的周转困难,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
还有托马斯·克拉克那个蠢货的事!”
他提到这个名字时,脸上只有厌恶。
“那是意外!
一个不幸的意外!
但为了平息事端,为了不让丑闻影响木材厂和基金会的声誉,为了让小镇免于动荡和猜疑,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必要的安排!
低价收购那块地?
支付抚恤金?
那是代价!
是为了大局必须付出的、微不足道的代价!
这么多年来,静河镇风平浪静,欣欣向荣,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维持表面的和谐!
靠的就是把那些不体面的、肮脏的东西深深地埋起来!”
芬奇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病态的火焰:“可是埃德加!
他老了,糊涂了!
他居然要重新